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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罢免是你,我去对家你哭 第288章 画大饼谁不会?

    “你们,有意见吗?”

    林毅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记无声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刘海中和许大茂三人的天灵盖上。

    什么意思?

    在厂里扫一天厕所,累得像条死狗,下了班,还得回院里继续扫厕所?

    而且,还是“义务”的?白干?!

    最要命的是,工资还要被“保管”?每个月只发窝头咸菜钱?这跟在农场里劳动改造有什么区别?!

    不!这比劳动改造还狠!劳动改造至少不用看人脸色,而他们,却要看整个四合院里所有人的脸色!什么时候全院的人都说他们好了,才算结束“试用期”?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院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还有那个天天盼着他们倒霉的许大茂。

    哦,许大茂自己也是当事人!

    他们能说自己好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哪里是“试用期”?这分明是“无期徒刑,缓期发工资”啊!

    “林毅!你……你这是滥用职权!你这是剥削!”刘海中第一个炸了,他指着林毅,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们是正式工!你凭什么扣我们工资?!”

    “对!我们不答应!”许大茂也跟着尖叫起来,“这是人身攻击!是人格侮辱!我要去告你!”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由紫变黑,再由黑变成了死灰色。

    他终于明白了,林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好过。他设下的,是一个连环套,一个死循环。

    你进来,就得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你想反抗,他就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林毅看着他们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滑稽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滥用职权?剥削?”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钢笔,“刘大爷,许大茂,你们可得想好了再说。

    我这人记性不好,喜欢白纸黑字记下来。你们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可以理解为,你们,拒绝了大兴轧钢厂为你们提供的,宝贵的,再就业岗位。”

    “那么从明天起,”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你们就可以继续,去王主任那里,天天报道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句,我们大兴厂作为纳税大户,最近正准备向街道办提议,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说,某些长期无所事事,只会给社会添麻烦的人员的,救济粮份额。”

    “你……!”

    刘海中和许大茂瞬间哑火了。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降维打击式的威胁!

    他们闹事的底气是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失业工人”,国家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吗?可现在,林毅直接釜底抽薪,要断他们的口粮!

    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那点小聪明,那点撒泼打滚的伎俩,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

    “怎么样?想好了吗?”林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是接受这份,月薪三十八块五,包吃包住(窝头咸菜),还有远大前程(遥遥无期)的体面工作?还是选择,回家继续躺着,享受西北风管饱的幸福生活?”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周围的工人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一个个都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跟林厂长斗,这几位爷,道行还差得远呢!

    最终,易中海那颗高傲的头颅,缓缓地,低了下去。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们……干。”

    ……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四合院里,便出现了一道蔚为壮观的,“劳动风景线”。

    清晨,天还没亮,当别人家的男人还在被窝里做梦时,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三人,已经像上了发条的闹钟,准时出现在院子里,开始了一天的“义务劳动”。

    扫雪、通阴沟、清理垃圾死角……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然后,他们揣着两个冰冷的窝头,步行几里地,赶到大兴厂,开始一天“有偿”的,更加繁重和屈辱的工作。

    大兴厂的厕所,那可是给上千工人用的,其壮观程度,远非四合院那个小茅坑可比。尤其是在冬天,清理起来的难度和那股子“上头”的酸爽,简直是地狱级别的体验。

    三人每天穿着厚重的水鞋和胶皮围裙,戴着三层口罩,依然被熏得头晕眼花,吃不下饭。

    最要命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厂里的工人们,都知道了他们的“光荣事迹”。每当他们推着垃圾车,或者提着马桶刷经过时,总会收获无数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

    “哟,这不是易大爷吗?今天这厕所,刷得够亮堂啊!”

    “刘大爷,辛苦了!食堂的泔水,给您留着呢!”

    “许大茂!听说您以前是放电影的?啥时候也给我们环卫组,单独放一场啊?”

    这些调侃,像一根根钢针,扎在他们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上。

    一天下来,他们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四合院,等待他们的,还不是热炕头和热饭菜,而是……第二轮的“义务劳动”。

    以及,来自全院邻居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督”。

    “哎,一大爷,你这墙角扫得不干净啊,还有瓜子皮呢!”

    “二大爷,这雪不能就堆在门口啊,得运到院子外面去!”

    “许大茂!你刷茅坑能不能用点心?那黄泥都结成嘎巴了!”

    监督他们最起劲的,反而是以前院里那些最不起眼的住户。他们平日里受够了这“三巨头”的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做主人的机会,那还不得可劲儿地“建言献策”?

    至于工资,林毅说到做到。

    每个月底,厂里的会计会当着他们的面,将三份,厚厚的,三十八块五的工资条,郑重地交到林毅手上,由林厂长亲自“保管”。

    然后,再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几张毛票和一堆粮票,塞到他们手里。

    “拿着,省着点花。下个月,继续努力。”

    那语气,那神态,像极了地主老爷在赏赐长工。

    易中海三人,拿着那点只够糊口的钱和粮票,欲哭无泪。

    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地困在了这个循环里,每天都在重复着屈辱和劳累,却看不到任何希望。

    想反抗?林毅会断了你的窝头。

    想辞职?外面天寒地冻,西北风更不好喝。

    想通过“良好表现”结束试用期?那更是痴人说梦!

    这天晚上,三个人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在刘海中家里,秘密碰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刘海中一屁股坐在炕上,锤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老腰,咬牙切齿地说道,“再干半个月,我这条老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那能怎么办?”许大茂哭丧着脸,“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连工资都在他手上攥着!”

    一直沉默的易中海,端起桌上的凉水,猛灌了一口,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

    “硬的不行,我们就来软的。”他缓缓地说道,“林毅不是说,要全院的人都说我们好话吗?那我们就,从院里的人,下手!”

    “下手?怎么下手?”刘海中不解。

    易中海冷笑一声:“发动群众斗群众,这招,他林毅会用,我们,也会用!”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两人,如此这般地,开始布置起来……

    ……

    第二天,风向,悄然变了。

    院子里,正在监督刘海中扫雪的某个邻居,突然发现,自己家门口的煤球,不见了半筐。

    正在院里洗衣服的大婶,一转眼的功夫,晾在绳子上的那块新买的肥皂,不翼而飞。

    甚至连阎埠贵这个铁公鸡,都哭丧着脸发现,他藏在窗台下咸菜缸里的两颗鸡蛋,竟然变成了石头蛋!

    一时间,院子里是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丢的东西,都不值钱,但却膈应人。

    而每当这个时候,易中海、刘海中和许大茂三人,总会“恰好”出现在附近。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埋头干活,而是变得“热心”起来。

    “哎呀,李嫂子,您家煤球丢了?这可怎么好!肯定是外院的野孩子偷的!这院子啊,就是缺个管事的人!要是我们哥仨还有点权力,肯定帮您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三大爷,您别上火!不就两鸡蛋嘛!改明儿,我许大茂,就算砸锅卖铁,也给您补上!咱们都是老邻居,谁家还没个难处啊?不像有些人,心肠硬着呢!”

    他们明里暗里,都在暗示,院里之所以这么乱,就是因为他们三个“管事儿的”被打倒了。

    只要他们能官复原职,恢复“权力”,就能保大家平安。

    同时,他们开始对院里的人,进行分化拉拢。

    对那些平日里跟他们关系还不错的,就许诺好处,说等他们熬过试用期,当了官,就怎么怎么样。

    对那些平日里就摇摆不定的,就威逼利诱,说你要是不帮我们说话,以后院里丢了东西,可别怪我们不帮你找。

    只有傻柱,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觉得院里丢东西,肯定是许大茂监守自盗,两人为此又在院里打了一架,闹得是鸡毛鸭血。

    几天下来,这套组合拳,竟然真的起了一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