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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病美人后,每天都想弑神 第246章 只读不回,搁谁谁不疯啊

    冰封的死寂笼罩着整个天坑。

    眼前高大的佛母像仿若一座诡异而扭曲的冰雕,弥漫的诡炁封冻,在半空中形成无数细小的流淌着污浊黑气的脉络。

    墨故知灵脉中的灵气被瞬间抽空,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将所有力量都凝聚到一点。

    “火字,天焚!”一声低喝,带着决绝的杀意。

    下一瞬间,没有预想中冰火碰撞的爆鸣,只有一种无声的,令人心悸的吞噬。

    刹那间,烈火代替冰域,如同薄雪遇烈阳,在一望无际的火海中无声无息地消融。

    被冻结的诡炁宛如暴露在阳光下的阴影,在大火中挣扎扭曲,化作一缕缕被气化的漆黑烟气,旋即又被火焰吞噬净化。、

    滋滋——

    微弱的灼烧声在天坑中格外清晰,冰层飞速退却,露出被埋藏在心口的那截腿骨,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濒死的萤火。

    “结束了?”

    相亦眼睛一眨不眨,尾巴尖无意识地拍打着地面。

    竹殊阖眸倚靠在石壁上,呼吸清浅,好似睡着了一般,周身却荡漾着微不可察的涟漪,封锁着此地。

    听见相亦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冒了个泡,“完事儿了?”

    “完事就走吧。”竹殊再次按灭一闪一闪的白玉牌,“泊苍可能疯了。”

    墨故知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闻言看向竹殊笑道:“大师姐,要不您先回个消息?”

    只读不回,搁谁谁不疯啊。

    竹殊不耐烦地“嘶”了一声,就在二人眼神交汇的刹那,身后满目的火红深处却开出一缕黑色的花蕊。

    本该消融在烈火中的腿骨像是拼尽全力一般献出了它供养许久的“宝物”。

    一缕几近透明的黑气穿梭在火海中,如同游鱼归海,顺着天灵火与墨故知之间那道无形的连接,以一种难以捕捉的速度,逆流而上。

    墨故知身体猛地一僵,来不及反应就感觉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带着最深沉的恶意狠狠刺入她的识海。

    眼前瞬间被无边际的黑暗吞没。

    一呼一吸之间,她“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浴血,墨袍破碎,倒在一片焦土之上。

    血月当空,尸骸遍野,却映不进那人眼中分毫。

    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戏谑不着调的脸上只剩一片死灰般的沉寂。

    她缓缓抬起头,血潭般的双眼划下两行血泪。

    但墨故知已经无暇顾忌这些,她看见那人胸口,被无数力量线贯穿,正无声地吞噬着最后一点生机。

    “你······”那人张了张嘴,快速流逝的生机让她已无力支撑。

    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随着最后一条力量线抽离,新生的嫩芽破土而出。

    天道规则重建,活下来的人们欢呼雀跃,没过多久,又是一片海晏河清。

    一阵微风拂过,蕴含着无尽的灵气生机,墨故知却只觉浑身冰冷。

    她听见了,或者说她看见了,那人的口型,那人的临终遗言。

    “你······”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墨故知呐呐自语,脑中的画面冰冷清晰,就好像真实发生一样。

    那句“她”留给自己的诅咒,终究在不久的将来无可避免。

    以身祭天!不得好死!

    一股巨大的悲怆与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

    那不是她该产生的情绪,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灌注进来,来自炼狱的死亡宣告。

    “嗬······”

    一声极轻的,仿佛从炼狱深处传来的叹息,在她识海中幽幽回荡。

    不似文雪霁那种糅合了无数哀鸣的黏腻腔调,而是带着一种古老的,仿佛洞悉一切的漠然。

    “天地之灵,诞生于天地,终将归于天地。”

    “这是天地之灵的宿命,也是······”

    “你的代价。”

    “尘镜······呵······”

    墨故知闷哼一声,识海好似被万针插入,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全身因为灵力激荡而鲜血迸溅。

    天灵火一瞬间失去的力量来源,在风中摇晃,火势骤减。

    “感情在这儿等我呢?”墨袍染血,墨故知双眼被血线封闭,一时间恍若识海中展开的画面。

    “墨故知!”相亦惊觉不对,他竟然无法感受到在识海中与墨故知的连接,就像被什么切断了一样。

    下一瞬间,相亦周身光芒暴涨,竟打算以自身魂力冲击那层莫须有的屏障。

    “小师妹?”竹殊眼神一厉,手中长鞭雷光爆破,直指那截暴露出来的腿骨。

    然而,就在竹殊出手的瞬间,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从角落响起。

    是文辞!

    一直蜷缩在保护罩里昏迷不醒的文辞,身体宛如被无数提线扯起,诡异地悬浮到半空。

    丝丝缕缕的黑线游走于她的皮下,突出一条条鼓起的纹路。

    只听“嗡”的一声,不远处的腿骨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爆鸣。

    天坑顶部,两处空间的相叠之处,骤然亮起无数道纹路。

    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接连。

    墨故知撑着剑单膝跪地,艰难抬头,眼中竟有一瞬的恍惚。

    头顶连接的阵纹,她分外熟悉。

    “归绝阵。”墨故知额角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那在望归城被他们破坏的法阵如今却出现在北云城。

    还没等她细想,头顶的空间封锁竟硬生生从外部撕开了一条裂缝。

    “不好!”竹殊脸色骤变,长鞭中途变向,咆哮着冲向那道撕裂的缝隙。

    但一切都无法挽回。

    那道缝隙如同睁开的魔眼。

    缝隙之外,不再是北云城灰蒙蒙的天空,而是一片污浊的,翻滚着无数鬼面的恐怖旋涡。

    那从天而降的诡炁,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找到了宣泄缺口。

    “轰隆——”

    灭顶之灾,倾泻而下。

    粘稠如沥青般的气体如同凝成实质的洪流,裹挟着震耳欲聋的鬼啸,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似是崩塌的天河,从那道被撕开的裂缝中狂暴地灌入天坑。

    墨故知咬牙,这种程度的诡炁,不是寻常修士可以承受的。

    簪上雪光芒大涨,剑气凛冽,似是要贯穿眼前的黑暗。

    然而,诡炁却在半空分散,绕开墨故知朝另一个方向席卷而去。

    墨故知猛然转头,“文辞!”

    难怪尘镜如此放任文雪霁的消散。

    他一开始想的就是让文辞作为连接诡炁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