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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病美人后,每天都想弑神 第190章 好怪,再看一眼

    第190章 好怪,再看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

    地上一片狼藉,凄厉的尖啸打在隔音罩上又被反弹回来。

    墨故知跪在地上,惨白的双手好似钳子一般扼住喉咙,青筋在皮下暴凸如虬龙,直到窒息感压过心口的剧痛才猛然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指尖扣进肉里,血滴混着皮肉簌簌而落,“蠢货!蠢货!墨故知你个蠢货!”

    碎裂声不断在耳边响起,本该流下的眼泪却在眼眶中蒸干,浑浊的双眼烫的人生疼。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过后,墨故知踉跄站起,身下的血迹杂乱摊成几片。

    她倏然安静下来,下一秒扬起头颅,抬手掐诀,再次出门时,除了身后的狼藉再看不出其他。

    *

    一室寂静,只有烛火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

    “是血蛭种子。”

    弗唯眼中布满血丝,手上的污血昭示着刚刚的惨烈。

    “有人在他心脉里种了未成形的血蛭,那东西一直被寻岳的灵血养着,已经和寻岳达成了共生。”

    “怪不得这次鬼族如此奇怪。”众人恍然大悟。

    血蛭一端连接寻岳的心脉,另一端连接鬼族,这是用他的灵族血脉温养整个鬼族咒术。

    “若是强行剔除血脉······”须怀玉犹豫道。

    “灵根尽毁,寿元不足十年。”弗唯打断他,指尖在掌心印出痕迹。

    余欢眼睛一亮,“我们有黄中李果!”

    “一颗黄中李果就可以延续三万年的寿元,我们可以······”

    “余欢!”渡山低喝一声,但看到小徒弟发红的眼眶时瞬间又软了声音,“寻岳不会同意的。”

    “可若是放任下去······”

    “他会被那些供养的鬼族吞得渣都不剩。”墨故知忽然开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隐在黑暗中,月光透过枯枝将她的影子割得支离破碎。

    墨故知动了动手指,雪白的指尖上缠着与寻岳心口相同的黑线。

    浥青吓了一大跳,抬脚就要过来,“小师叔你!”

    “没事,我对这东西免疫。”墨故知笑了笑,指尖燃起一簇天灵火,黑线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对了。”她看向弗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当时捡了个血蛭养在经脉,五师兄你可以拿我试药,先把这东西抑制住再说······”

    话音未落,满堂死寂。

    “胡闹!”弗唯猛地站起,早已凉透的茶水洒了一地。

    墨故知扯了扯唇角,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啦,我又不是人,影响不大。”

    弗唯满脸涨红,看着小师妹手臂上游离的凸起只觉浑身发麻。

    他现在应该反对,并强行将那东西剜出来,可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寻岳现在情况紧急,可弗唯却不敢妄自用药,若是有一个相同病症的人试药······

    墨故知看出弗唯的犹豫,语调轻柔好似宽慰,“五师兄,我是长辈,这没什么的。”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换做归一宗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

    弗唯说不出话来,墨故知虽然和他们是一个辈分的人,但她年纪尚小,他们这一辈的弟子嘴上叫着小师妹,可都把她当孩子一样看待。

    不过仔细想想,自从她拜入归一宗后发生的桩桩件件,哪个也不像孩子所为。

    弗唯沉默了。

    闲时夕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就是单纯觉得这件事危险,刚想开口却被渡山用眼神制止。

    “天色不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墨故知转身离开,状似平常,“等寻岳稳定些我们就回宗,这里倒是不方便。”

    等墨故知离开,闲时夕不满道:“你拦着我干嘛?”

    “她就是个犟种,认定的是八头驴都拉不回来。”

    渡山无奈道:“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啊,豁出去把墙撞开也要一条路走到黑。”

    闲时夕深吸一口气,看向弗唯,“你就放任她胡闹?”

    弗唯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那抹墨色融进黑暗,再也看不清。

    无为城地广人稀,给各宗派安置的院落都隔得很远,骚乱结束后,这片无为之地终于迎来了一夜久违的平静。

    无为边境,墨故知模仿时微当时的样子,她调动体内灵力,结界慢慢撕开一个豁口,眨眼间便被蠕动的黑色堵住。

    果然。

    墨故知扬起唇角,周身光芒大绽。

    她现在急需一个发泄的缺口,心中杀意不止,为了防止扰民,鬼域是最好的选择。

    三日后,各派灵舟相继升空。

    无为城外的焦土已经生出嫩芽,莲心派长老临行前走到墨故知身旁,“若是压制不住······”

    “我们会送他走的。”墨故知微微颔首,血红的双眼让人看不出情绪,“请各位放心,归一宗作为正道之首,绝不会为一人舍弃大义。”

    莲心派长老面色一滞,张了张嘴,“这只是最坏的可能。”

    “我懂。”墨故知微微一笑,“但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闲时夕抱着剑靠在廊柱下,看着墨故知一本正经走过来。

    那人今日难得束了发,更罕见地脱下沉重的墨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明艳的样貌在这种素净衬托下竟显不出一丝突兀,随处往那一站,整个人自成一种不似人间的朦胧意境。

    闲时夕:好怪,再看一眼。

    还是好怪。

    “小师妹?”

    “嗯?”

    墨故知微微歪头,脸色柔和得不像话。

    闲时夕:更怪了。

    灵舟启航时,寻岳蜷缩在船舱的软榻上。

    血蛭被暂时遏制住,此刻安静地蛰伏在心脏边缘。

    他这几日难得有清醒时刻,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一白衣女子坐在窗边,白发被夕阳渡成金色,侧脸像极了壁画上的神女。

    寻岳愣住了,我这是已经升天了?

    “小师叔······”

    “醒了?”

    还真是小师叔啊。

    “你换打扮了······”寻岳觉得很有趣,想笑一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墨故知笑了笑,“是啊,有时候换个风格试试也挺有意思的。”

    “好看吗?”

    “好,看。”

    墨故知靠近他,抬起手却还是放下了,“再睡一会儿吧,醒了就到宗门了。”

    她感受着眼前人逐渐平缓的呼吸,耳边再次响起莲心派长老的话。

    “最坏的打算······”

    墨故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的确是最坏的打算,白色最适合下葬了。”

    如果这次还是失败,她不介意带着整个四海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