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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芍药勾勾手,心机反派失了魂 第323章 傲娇骚包太子vs作精太傅之女39

    ......

    官兵走后不久,一阵奇怪的声响从房梁上传来。

    “咕噜......咕噜噜......”

    少女抬头一看,便见鹦鹉蜷缩在横梁上睡觉。

    “这......”她一时愣住。

    她还是第一次见鹦鹉打呼噜。

    可来不及多想,谢意卿收拾好包袱,一把薅起躺在榻上的小小和梁上的小珩。

    没反应过来的鹦鹉下意识要开口,小小一爪子拍过去,便抖了抖毛,委屈地噤了声。

    一人一猫一鸟借着夜色潜出客栈,混入南下的商队。

    有着这身装扮和易容,她顺利地跟着商队到达了扬州。

    七日后,扬州码头。

    船刚靠岸,谢意卿便被扑面而来的香粉气呛得打了个喷嚏。

    运河两岸朱楼叠影,画舫中飘出琵琶声与她熟悉的京城官话大不相同,尾音总带着三分绵软的上扬。

    “这位郎君,可要住店?”船娘笑着递来柳枝,“我们醉仙楼最是清净......”

    “阿嚏,有空再来,有空再来。”谢意卿边打喷嚏,边连声婉拒。

    ......

    而另一边,少年帝王立于书案前,暗卫首领自梁上翻下:“主子,查到了。谢小姐离宫前半月,单独见过三皇子。”

    地牢。

    商余被铁链悬在半空,雪白中衣已浸满血痕。听到脚步声,他抬头露出染血的牙齿:“商、珩?”

    玄色龙袍扫过潮湿的地面。

    “朕再问最后一遍。”帝王一把掐住商余的脖颈。

    “半月前,你同卿卿,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极轻,手指却一寸寸收紧。

    商余因缺氧涨红了脸,这几日的动静很大,他从狱卒中早已得知那事。

    脖间一阵窒息感,他却笑得越发畅快:“皇兄......永远......找不到她......”

    他咳着血沫,眼里满是怜悯。

    “她不是‘她’,达成了目的,便离开你,你如今同本殿又有什么区别?”

    帝王大怒,“放肆!”

    身旁的狱卒吓得跪地磕头,“皇上,这疯子胡言乱语......”

    商珩抬手制止,忽然松开钳制。商余像破布娃娃般跌落在地,咳出大口鲜血。

    “你很聪明。”帝王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指尖,“知道用这种话激朕。”

    “朕会找到她的。”

    “而她,也只能是朕的。”

    “至于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她。”他轻笑一声,直起身,阴影笼罩着地上的人影,“小夜子。”

    小夜子连忙上前,“奴才在。”

    “叛贼商余,明日午时问斩。”帝王转身时袍角扫过商余染血的面颊,“记得用钝刀。”

    商余瘫倒在地,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像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

    翌日。

    刑场外围满了百姓,嘈杂的议论声被官兵的呵斥压下去。

    商余被按在断头台上,长发散乱,雪白的中衣早已被血污浸透,可他的嘴角却噙着笑,目光越过人群,望向远处宫墙的方向。

    监斩官高声宣读罪状,可商余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午时已到——行刑!”

    刽子手举起沉重的刀,刀锋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商余闭上眼,唇边笑意未减。

    卿卿,我来了。

    *

    得知商余下线的消息,原身的怨气瞬间消散,远在扬州的少女只觉浑身轻盈畅快。

    她如今在扬州买下一个院子,三进的院落被她布置得极雅致。

    前庭栽着从江南运来的垂丝海棠,中庭引了活水挖作小池,养上了几尾红鲤。

    虽不比宫中,但也格外惬意。

    与此同时,宫中。

    未找到谢意卿的帝王气压很低。

    身旁的小夜子面露苦涩,他觉得自己这差事似乎又不好干了。

    ......

    半年后,皇宫。

    娇媚的女子斜倚在檀木榻上,笑得前仰后合:“卿儿写的真形象,皇兄一惯嘴硬。”

    看的正起劲,丝毫没察觉一道裹挟着寒意的阴影突然笼罩过来。

    耳旁的声音低沉,带着威压,“卿儿?”

    “谁嘴硬?”

    商钰棠猛地合上话本子,谁料那书名便正好地对着来人。

    他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目漆黑如墨,此刻却凝结着寒冰般的冷意。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着。

    帝王的凤目眯起,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话本子,“折青梅?”

    商钰棠握着话本的手指微微发颤,渗出冷汗。

    “皇兄,这不过是市井闲书......”话音未落就被冰冷的视线截断。

    “她在哪?”商珩将话本子拿起,声音低沉。

    商钰棠心里叫苦不迭,偷偷在心底默念:卿儿,真不是我卖你......

    看着男子紧抿的薄唇和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她知道今日怕是瞒不过去了。

    自从卿卿溜走之后,皇兄的性子便格外阴晴不定,就连她也时不时打怵。

    “咳......在扬州。”

    ......

    另一边,扬州,西市早集。

    “青公子的《折青梅》续集!今日限售五十册!”书贩踩着板凳摇晃手中话本,话本封皮上,那玉冠少年正用一支青梅轻挑少女发丝,眉眼间尽是缱绻。

    这时,谢意卿提着糯米,刚拐进集市就见人群如潮水般涌向书摊。

    此起彼伏的叫嚷声里,有人被踩了脚跳着骂,有人举着铜板挤得面红耳赤:“我娘子就盼着这本!劳驾让让!”

    “青公子的续集!!!别跟我抢!”

    “哎呀,别踩我脚!”

    见着场面,她淡定的转身朝着家中走去。

    那《折青梅》原本是她闲暇时写下的话本,卖出去试试水,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火爆。

    读了这话本的商钰棠只翻了两页就认出了她,两个月前便找人寻上了她。

    来信说道,“卿儿,这字里行间对皇兄的嫌弃,也就你写的出来。”

    之后,两人便会有一些书信往来。

    谢意卿推开门,院落里新翻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前日听说隔壁搬来新邻居,她打算做些糯米糕送去。

    刚进门,就碰上了满脸焦急的书萧,见了她连忙上前接过装着糯米的篮子,“夫人,您怎的又出门了?”

    看着书萧担忧的模样,谢意卿笑着点头:“我想做些糯米糕给隔壁送去。”

    书萧微微叹气,“夫人,下次让奴婢出去采购便可。”

    见她眼神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谢意卿笑道,“无事。”

    “先把糯米先放小厨房吧。”

    “是,夫人。”

    见书萧匆匆离开的背影,谢意卿回了屋。

    书萧是商钰棠给她送来的人,这几个月她用着倒也放心。

    待简单沐浴换了身月白襦裙,谢意卿系上靛青的围裙,舀起糯米粉细细过筛,在两个陶盆里分别兑入温水与猪油。

    蒸汽从窗户漫出,她把蒸好的糯米团反复捶打,案板上渐渐揉出莹润的光泽。

    接着便裹入红豆沙搓成圆子,再滚上炒香的黄豆粉,竹编托盘很快装满了二十多枚糕点。

    她用粗布帕子包好一些,留了两盘,才叩响隔壁大门。

    应门的嬷嬷看着有些面熟,她一时愣住了。而此时,正厅传来瓷器碰撞声,“嬷嬷,是谁来了,迎客进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意卿便笃定了邻居的身份。

    她下意识抚上显怀的小腹,正想着如何应对,身着常服的中年美妇人已款款走来,鬓边珍珠步摇随着莲步轻晃,在廊下投下细碎的光影。

    “卿儿?!”太后凤眸圆睁,三两步上前攥住她微凉的手,“你竟在此?”

    想起坊间的传闻,她连忙追问道,“为何离了宫?是不是那臭小子又惹恼了你?”

    谢意卿望着太后急切的眉眼,喉咙发紧。“母后......”

    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将糕点往前递了递。

    太后保养得宜的指尖微微发颤,目光在她周身逡巡,“半年前你离宫时留书,那臭小子派暗卫翻遍扬州城......”话音戛然而止,太后突然盯着她宽松的白色襦裙下若隐若现的弧度。

    “这是......珩儿的孩子?”

    “嗯,大夫说是双胎。”

    闻言,太后抬眼,不知脑补了些什么,眼眶微红,“卿儿,这半年,苦了你了。”

    谢意卿回想起自己这半年舒坦生活,差点压不住上扬嘴角。

    她摆了摆手,“咳,还好,还好。”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连同着几大箱衣物首饰送入了院中。

    谢意卿面露疑惑,“母后,这是?”

    太后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讨厌的人送的,不用管。”

    “婉儿——”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委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人回头,只见中年男子提着锦袍下摆跑来,凑到太后跟前,有些讨好道,“我特意挑了云锦坊新进的料子,还有珍珠头面......你前几日不是说喜欢吗?”

    太后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现在知道献殷勤了?那话本子里怎么说的,迟来的......”

    谢意卿下意识接道:“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

    空气骤然凝固。

    “......”太上皇瞪圆了眼,目光缓缓转向她。“卿儿?!”

    谢意卿头皮一麻——完了,是她写的那本《折青梅》里的经典台词,如今在民间广为流传。

    太后“噗嗤”笑出声,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卿儿说得对。”转头又嫌弃地瞥了太上皇一眼,“小声些,别吓着我的孙儿。”

    太上皇这才注意到谢意卿宽松襦裙下微微隆起的弧度,惊得后退半步:“你这是......”

    谢意卿只得又轻声解释了一遍。

    太上皇怔愣片刻,突然抚掌大笑:“好!好!好!”

    他连道三声好,眼角笑纹里都漾着喜气,方才的委屈模样一扫而空。

    捋着胡须绕着谢意卿转了两圈,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金钥匙:“这是扬州别院的地契和库房钥匙,就当是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了。”

    “这......太贵重了......”谢意卿嘴上推辞着,眼睛却亮晶晶的,手上动作更是半点不含糊,转眼就把钥匙收进了袖袋里。

    太后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你这丫头......”

    谢意卿低头轻抚小腹,在心里默默念叨:宝贝们真争气,还没出世就知道给娘亲挣家产了。

    ......

    暮色初临时,谢意卿便回了隔壁。

    同一时刻,太后和太上皇都不约而同地派人给商珩传信。

    太上皇颤着手写完信,「珩儿,速来扬州,遇卿儿。」

    太后则直接扔出令牌:「把那臭小子给哀家押到扬州!」

    消息很快传到谢意卿耳中,她从小小口中得知此事时,并不惊讶。

    这半年她躲在扬州,写话本、做糕点,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白日里在茶楼听书,夜里伏案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偶尔做些精致的点心,分给街坊邻居。

    无人知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哪户落难的小姐,性子温婉,才情出众。

    可到底躲不过皇家血脉。虽说两人都宠爱她,但不会让皇嗣流落民间。

    谢意卿搁下笔,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未干透的墨迹。

    罢了,玩了半年了,她也玩够了。

    他半年未纳人,听说那京城还贴着她的画像……若不是小小机灵,替她遮掩行踪,她应当很快就会被他抓到。

    ......

    京城,御书房。

    商珩正伏案批阅奏折,朱笔在折子上划过。烛火摇曳间,他眉宇间的疲惫若隐若现。

    自从得知谢意卿在扬州之后,他便派人去查,为了早日见她,他已经连着好几日处理这些奏折了。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八百里加急!”大太监小夜子全几乎是跌进来的,手中捧着两封烫金密信,“太后娘娘和太上皇同时来信!”

    闻言,商珩手中一顿,他接过信件,先拆了太上皇那封。信纸上的字迹罕见地颤抖着,完全不似往日遒劲:

    【珩儿,速来扬州,遇卿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