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剑风碎铁衣 > 第317章 进军具兹

剑风碎铁衣 第317章 进军具兹

    展雄奎摇摇头:“将军府上戒备森严,从未设过任何暗号暗语,阁下若是此刻擅闯恐怕是有来无回。”

    天九冷冷一笑:“你自身难保还要操老子的闲心。我且问你,扎忽到将军府上已然两日两夜,至今还未赶赴具兹城,这其中定是有着隐情,可是与荣措商议大事?”

    展雄奎面色倏变,随即不住摇头道:“二位将军乃是旧交,扎忽将军此番进京面圣恐怕凶多吉少,荣将军这才留他在将军府多住上几日……”

    天九看到展雄奎面色之变,随即道;“既是如此,你等副将为何也在将军府中不肯出来,今夜若不是展将军饥渴难耐,恐怕仍是在将军府中煎熬。”

    说罢舔唇看了看已然昏死的素娘,咂咂嘴道;“也怪不得将军对这女子念念不忘,今夜一见当真是我见犹怜……”说罢猛然将其身上棉被扯落在地,露出雪白如玉的玲珑身子,幽幽说道:“若是将军不介意,在下倒想一试深浅……”

    展雄奎听了双目瞪得浑圆,嘴角不住抽动,支支吾吾道:“素娘……我已与刘妈妈谈妥,过些日子便要将其赎回做妾!我看你武功高强,定然不是趁人之危之徒……”

    “错!你还未赎回,我便可出更多银子将其赎了,如此一来,素娘便是在下第十三房小妾,与你无关,你只需作壁上观就好。”说罢作势便要宽带解衣。

    “且慢!咱对你讲实话便是!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待我将其中私密与你讲了,你决计不可动她一丝一毫!”

    天九单脚一勾,将棉被整个铺在素娘身上道:“你且放心,你要是实话实说,在下决不食言,保素娘清白。”

    展雄奎长叹一声道:“唉……怪我太过好色!也罢!六王爷荣措誓要争夺王位 ,拉拢扎忽利用进京面圣之际暗杀皇上,而后以下诏书继承大统,明日便开拔进京。

    我等副将一部围困皇宫,一部在太子府与皇宫路上设伏,一部则紧盯二皇子府上,必要时也要起兵杀之。此一去凶多吉少,我这才忍不住偷偷溜出来与素娘相会,还请阁下明鉴!”

    天九心道想不到皇家之中皆是如此,什么父母兄弟,骨肉亲情,为王位皆可狠心杀之。

    想罢道:“既如此,今夜我也不必再去将军府上冒险,不过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展将军成全。”

    展雄奎听他竟如此讲话,颤声道:“阁下何须用求?现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有可选?”

    天九笑道:“自然是有,你若拼死不从,我也只好将你杀了,所以才求你莫要不从。”

    展雄奎打了个激灵,苦笑道:“世间美事我还未享用够,自是不愿死,阁下何事讲来便是,但凡小的可做到的,绝不推诿!”

    天九点点头,忽地将一颗黑色丹丸塞进展雄奎口中,只听咕嘟一声,展雄奎还未及反应便将丹丸吞下。

    “此药乃是毒药,三月内吃我解药则平安无事,若无解药则会七窍流血毒发而亡。”

    展雄奎目中流泪,喃喃道:“如此也好,省得我对你阁下提心吊胆,请讲!”

    “我今夜便连夜入伍做你帐下之兵,随着你进具兹城,若是可进皇宫那便更好。”

    展雄奎好似松了一口气道:“此事好办,我部恰好是随着六王爷进宫的,你便当作我侍卫一同进去便是了。”

    天九谅他不敢造次,将其穴道解开,待他穿好衣衫,同他跳窗而走。

    展雄奎带天九先行回了自家军营,为他换上一身军衣,而后匆匆赶回将军府。

    将军府门内有人等候,听得脚步之声连忙探头观瞧,见是展雄奎低声道:“展将军,王爷方才召见各副将有要事商议,小的谎称你方才跑肚,此刻回来的正是时候。”

    展雄奎走近摸出一吊钱交给那人:“有劳了!”随即与天九闪身而入,交代天九在前院习武场那处等候,自己则疾步去了荣措那处。

    此刻,扎忽与荣措正在一五尺见方山水图上指指点点,他一改之前颓废之色,在荣措面前侃侃而谈,将如何排兵布阵讲得绘声绘色,荣措听得连连点头。

    展雄奎悄然而入,隐在十几个副将之后,却听荣措朗声道:“老展,扎将军安排你可听清了 ?”

    展雄奎暗道好巧不巧,连忙回道:“听清了!”

    身旁一细高的八字胡将军低声道:“你听清个屁了!方才进来!”

    展雄奎胳膊肘捣了捣他的腰眼眨眨眼:“闭嘴!”

    好在荣措全神贯注,并未深究,兀自道:“诸位将军,今夜之后咱们便是在一条船上,不成功便成仁!不过,如今朝廷上下只图安逸享乐,我六王爷帐下兵强马壮,必能马到成功。到那时我掌皇权,为诸位论功行赏、官升三级!”

    众副将顿觉前途无量,不由群情激昂,只待明日起兵开拔。展雄奎则面有难色,暗道那厮心狠手辣,也不知事成之后可否轻易将我放了,因此旁人举手应和之际,他也只是有气无力做做样子。

    八字胡将军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方才定然是去红瑶小楼与素娘大战了三百合,这才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

    展雄奎面上一红,低声道:“休要乱语,若是被王爷听去了那还得了?”

    那将军嘿嘿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俺倒是可守口如瓶,不过……”

    展雄奎一撇嘴:“你那日去我府上相中了那幅中原来的孤山漫雪图,改日我送到你府上便是。”

    “哎呦,那我安某人便笑纳了!”展雄奎也只好无奈摆摆手。

    此时荣措贴身护卫端来铜盆,里面装满烈酒,自荣措起割腕滴血,屋内众人纷纷照做,而后各自倒了满满一碗血酒。

    荣措举起大碗,碗中血酒滴滴洒落,肃然道:“诸位!成败在此一举,咱们共饮此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轰然而应,将酒咕咚咚喝干之后纷纷将酒碗摔得粉碎。

    天色微明,展雄奎已然回到习武场。天九正在屋檐之下打坐入定,听得脚步声响,随即睁眼起身。

    各副将侍卫随从等了整夜,有人发觉之后将其余仍在瞌睡人唤醒,随副将各自出了将军府,整备各军营之兵,为掩人耳目分路开拔。

    展雄奎回府上与家眷道了别,身披亮甲翻身上马,率两千众兵士到将军府前与荣措会和,而后浩浩荡荡向具兹城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