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我二流子,知青老婆打死不肯离婚 > 第344章 回国

我二流子,知青老婆打死不肯离婚 第344章 回国

    威廉教授拿着咖啡的手一顿,他没想到这个华国交换生会拒绝。

    华国落后,物质条件极差,见识到了m国的繁荣,怎么会还想回去呢?

    “你确定,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这里的平台和资源,对你的研究大有裨益。

    留下来,你的成就会不可限量。”

    俞泽:“教授,我的根在华国。”

    其它俞泽没再多说,多说了,这些教授也不会理解。

    威廉教授没再说什么,但云瑶那边就有些麻烦了。

    俞泽是经济学的,作为个人,他即使再优秀,也不会让m国有多忌惮。

    但云瑶最近半年,跟着导师在研究神经再生的项目,她的导师知道她快要回国,直接道,“你的回国申请,不可能被通过。”

    公寓里,云瑶对着俞泽诉苦,一脸愤愤不平,“那个傻帽教授说,神经再生研究很有价值,属于他们m国的国防科技,这根本就是借口!”

    俞泽搂过云瑶,“阿瑶,你别急,我们肯定能回国的。”

    这m国的,还真是小家子气。

    他们大概是知道,华国神经再生方面落后,所以想卡脖子。

    他们华国因为战伤、意外事故等导致神经损伤而残疾的人太多了,这个研究云瑶如果能回去发展,对华国是跨越式的进步。

    俞泽直接给黄老打电话,他是外贸部的,和m国大使馆可以联系。

    黄老道,“申请很简单,我在大使馆有熟悉的议员,可以弄到解除令。

    唯一麻烦的是,那群人,可能会在你们回国起飞前,难为一下你们,你们要灵活应对才是。”

    七月,临近回国,俞泽接到的跨洋电话也越来越多。

    都是他的亲戚好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其中舅舅告诉了他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俞泽舅舅这些年一直在槐花村公社那边的罐头厂工作,他道,“梁厂长得了癌症,晚期,之前一直在治疗,我就没告诉你。

    但最近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可能没几天活了。

    你要是最近回来,看看能不能提前几天,见他最后一面。”

    俞泽有些不敢相信,“癌症,梁,梁亮他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

    “食道癌,是很突然,哎,等你回来再说。”

    俞泽不知道,灵泉水对梁厂长的癌症能不能起到一些作用。

    如果不能,他空间里还有别的未来科技药丸,虽然很贵,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他不想出国前还看着活生生的人,回国后只能看到坟头。

    肯尼迪机场的广播正播报着飞往华国帝都的航班信息,俞泽拖着两个贴满托运标签的行李箱,云瑶紧紧攥着那份解除令跟在身后。

    安检口穿制服的海关人员接过证件时,顿了顿,随即严肃道:“我们要检查背包,看看你有没有携带神经再生相关数据。”

    俞泽瞥见对方胸牌上的 FbI标识,想起黄老电话里的叮嘱,挡在媳妇前面,“查吧,所有实验数据已按规定提交给贵校伦理委员会,我们只带了个人笔记。”

    行李箱被打开安检,安检员抽出那本云瑶的笔记,翻了翻,冷笑道:“这是核心数据,你们不能带走。”

    “凭什么不能,这里面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云瑶声音拔高,眼睛都红了,还想伸手去抢那本牛皮笔记本。

    俞泽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云瑶的肩膀,用英文假意怒斥:“阿瑶,别冲动!他们也是在执行公务。”

    探员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要么留下它,要么别登机,你们自己选吧。”

    云瑶哽咽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那些都是我的心血,是我为了国内那些神经损伤的病人一点点攒出来的,你们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

    俞泽拉着云瑶,“走!阿瑶,咱们不跟他们耗!

    不就是一本笔记吗,咱们回国再重新做研究,犯不着在这儿受这份气!”

    高个子探员拿着假笔记,得意地笑了笑,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似乎觉得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再为难他们。

    俞泽和云瑶已经上了登机口,两人坐下,系好安全带,云瑶扑哧一声乐了,“你说,他们多久才能发现本子里的秘密。”

    那本笔记,都是无关紧要的数据,每一页右下角,还写了一个小小的字母,连起来是长长一句骂人的话,fuck之类的。

    那些数据,她早就记在脑子里了。

    俞泽击了下云瑶的手掌,眼里满是笑意:“肯定的,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都已经在天上了。”

    飞机缓缓滑行,很快便冲上云霄,与此同时,FbI的办公室里,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

    探员将那本牛皮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桌角的咖啡机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焦苦的味道。

    “搞定了。”他扯了扯领带,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两个华国人把核心数据留下了,没敢多废话就上了飞机。”

    部门主管安德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伸手拿起笔记本。

    他的指尖划过封面,突然嗤笑一声,“神经再生研究?就凭他们?”

    他翻开笔记本,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谱,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这数据……”

    安德森的声音顿住了,“怎么看起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探员凑过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可能啊,当时那女的急得都快哭了,怎么看都像是宝贝得不行的核心资料。”

    安德森没理会他,继续往后翻。当翻到第三十七页时,他的手指猛地顿住了。

    那页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字母“f”,墨迹淡得几乎看不见,像是随手涂鸦。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后翻。

    第三十八页是“u”,第三十九页是“c”……

    安德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翻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翻到最后一页,那个歪歪扭扭的“k”映入眼帘时,他猛地将笔记本摔在桌上,金属桌腿在地面上撞出刺耳的声响。

    “一群蠢货!!!”

    安德森怒吼道,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你们被耍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核心数据,就是个幌子!”

    两个下属面面相觑,脸色惨白。

    “头,这,这怎么可能?”

    他结结巴巴地说,“那女的当时那么激动,我还以为……”

    “以为个屁!”安德森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砸在墙上,褐色的液体溅满了白色的墙壁。

    “你们看看这些字母!连起来是什么!”

    探员拿起笔记本,把那些字母连起来一读,脸色变得铁青。

    安德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怒火,声音依旧带着压抑不住的咆哮:“查!给我查那架飞机的航班信息!

    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机组人员,把他们给我拦下来!”

    “头儿,”探员哆哆嗦嗦的道,“那个航班已经起飞半个小时了,现在应该已经飞出美国领空了……”

    “废物!”安德森一脚踹在办公椅上,椅子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连两个人都看不住,还被人家用这种方式羞辱!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在全世界面前丢了脸!”

    半晌,安德森道,“算了,不过是个交换生,他们以为学习一年就能够在华国做出什么研究来吗,可笑!”

    俞泽和云瑶顺利回到了帝都。

    机场里,闺女儿子都在机场等着他们了。

    俞泽高兴地一手一个,“呀,你们都长高了!”

    “是呀粑粑,我们每天都有听姥姥和爷爷的话吃很多饭饭!”

    去m国前,澄澄澈澈是七岁,现在已经八岁了,两个孩子都遗传了他们的好身高基因,个头已经到了俞泽腰部了。

    “走,咱回家去!”

    落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俞泽托车石给他在火车站买了次日的车票,一家人都回去一趟。

    谷大爷听说俞泽回来了,拉着他就要去更改那栋小楼的名字。

    “儿子孙子你帮我找回来了,房子就是你的!”

    “呵呵,谷大爷,更名的事情先不急,我还得先回一趟黑省。”

    阴差阳错,事与愿违。

    三日后,俞泽和云瑶的火车到达黑省的时候,梁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梁亮病危之时,向阳县粮厂和分厂罐头厂的事务都是由副厂长管理。

    梁亮这一走,上面立刻异地调任了一位人士来做向阳县粮厂的厂长。

    向阳县粮厂和罐头厂的职工们自发前来送行,队伍从灵堂一直排到巷口,不少人红着眼眶念叨着梁亮当年为厂子跑销路、给工人谋福利的旧事。

    俞泽站在人群后,望着那幅“一生为公,两袖清风”的挽联,沉默地递上了一朵小白花。

    舅舅杨大霖不知何时站在了俞泽后面。

    “阿泽,节哀。”

    “舅舅,我没事。”梁亮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俞泽眼前,他长叹一声,可能这就是梁厂长的命数,他没能救上他。

    “舅舅,罐头厂最近效益怎么样?”

    “不太好,今年春交会,我们有几个海外订单被退货,说是现在要求罐头的罐身达到三百六十度无缝。

    我们的技术……根本没法做到。”

    俞泽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几年前他就知道了。

    没有提醒粮厂,也是他计划之内的。

    杨大霖:“还有,你不在的一年,广交会上,有些海外客户只认你的签名,否则就不下单子。”

    “那我大概知道是哪几位了。”

    那些都是他一直有在维护的海外客户,可以说比起罐头来,他们更认自己。

    葬礼结束后,新厂长巩山到任了。

    这位巩厂长很是“威风”,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给好几位原来的骨干明升暗降。

    还主张更改罐头口味。

    至于广交会被退货的事,他毫不在意,只道:“我们华国人口庞大,不需要海外订单,也能稳扎稳打做下去!”

    新厂长巩山上任没仨月,罐头厂的设备就开始掉链子。

    杀菌锅老出故障,封口机时不时卡罐,车间里天天能听见维修工的抱怨。

    “王师傅,这台老古董还能修不?

    再停线,今天的产量都完不成了!”

    “修?我看是该进废品站了!

    这零件都磨没了,哪找替换的去?”

    国内订单也跟着出问题。

    邻县新开的罐头厂用了新设备,价格压得低,原来几个固定客户全跑了。

    月底发工资的日子一拖再拖,从月初拖到月中,后来干脆压着两个月工资不发。

    福利更是肉眼可见地缩水,原来逢年过节发的米面油没了。

    夏天的降温茶、冬天的烤火费也悄没声儿停了。

    工人聚在车间门口议论——

    “这日子没法过了!

    工资不发,福利没有,天天停工,倒不如回家种地!”

    “可不是嘛,以前梁厂长和小俞厂长在的时候,哪受过这委屈?”

    “哎,不是说小俞厂长毕业了嘛,要是他回来管咱们就好了!”

    巩山从办公室出来,听见了只当没听见,背着手道:“停工就停工,正好给你们放放长假,回家歇着去!”

    眼看到了年底,广交会上传来消息,国际罐头标准又升级了。

    不光要无缝罐身,还得通过新的食品安全认证。

    新厂长这才慌了神,在全厂大会上拍着桌子:“必须升级设备!不然咱们厂就得关门!”

    底下有人喊:“厂长,升级设备得多少钱?咱们账上还有钱吗?”

    新厂长脸一沉,“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去县里要!”

    结果跑了三趟县政府,一分钱没要到。

    县领导指着报表,毫不客气道:“你们厂现在欠着工人工资,还欠着原料款,哪还有钱搞升级?

    先把窟窿填上再说!”

    此时的俞泽,正在鹏城。

    帝都大学已经毕业了,因为他们是属于77年第一批考生,大学是三年制的。

    俞泽选择了本校保研。

    经济系研究生的生活,比大学清闲,有更多的时间跑鹏城。

    一回国,祝如意就急着给他打分红款。

    建材超市的分红,现在已经有二十几万了。

    俞泽一思索,在鹏城办了一张个体工商户执照。

    祝如意听俞泽说办个体户证了,饶有兴趣跑过来看。

    结果只看到一个铁皮棚,她的眼皮抽了抽,“你这也太简陋了吧,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