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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祁同伟,他说我冷血,哭! 第255章 由时间证明一切

    “对了,迟南北呢?他还好吗?”赵学安问道。

    “不好。”钟小艾摇摇头,“他都快六十了,加上四年的隐忍谋划,再这么一折腾,身体早就不行了。”

    提到迟南北,钟小艾情绪复杂。

    四年前的一起冤假错案,让这个男人妻离子散,母亲病亡,秘书惨死。

    钟小艾很同情他,甚至可以理解他。

    人都有执念。

    换做她是迟南北,在经历那么多苦难后,可能早就崩溃了。

    事实上,现在的迟南北也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把能交代的都交代的,接下来,就等雷家兄弟说出当年的真相。

    “钟姐,李良呢?”赵学安又问道。

    “就是被迟南北劫持的那个联络员?”

    “是!”

    “他受惊吓,这几天一直在家,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电话和他沟通。”

    “好吧。”

    “怎么?有问题?”钟小艾眯起眼睛,反问。

    “没什么问题。”赵学安淡然道:“他是我的联络员,这件事后,得给他换一个岗位,让他去守水库了。”

    “为什么?”

    “身手太差。”赵学安嗤笑,“一个小年轻,被近六十岁的老头劫持,说实话,太菜了!换做是我,一拳下去,迟南北早就躺那了。”

    “说的很对。”钟小艾也笑了,“李良,李良,善良的良,他不适合官场。”

    钟小艾意有所指。

    赵学安挑眉,“钟姐,善良的人不适合官场,那什么样的人适合?”

    “李达康!”钟小艾如实道:“如果给我一个当官的模板,那一定是李达康。”

    “因为他会甩锅和摘桃子。”

    “不!”钟小艾摇头,“因为他不止会摘桃和甩锅!”

    赵学安点头赞同。

    老恩师的实力,他不怀疑,钟小艾也不会怀疑。

    摘桃和甩锅只是手段,核心……李达康的一言一行,都在诠释当官的精髓。

    某一方面,还要胜过高育良。

    谈完迟南北和李笑,钟小艾侧头看向徐葳蕤,“傻丫头,你姐昨天回京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不想回去。”徐葳蕤挪到赵学安身边,满眼不舍,“学安伤的这么重,还不能下轮椅,我得照顾他。”

    “没你,他就好不了了?”

    “不是的,小艾姐。”徐葳蕤声音很轻,“我不放心学安一个人。”

    “他是一个人吗?”钟小艾反问,“他有高小琴,有程度,有林华华,还有……那个……姜凉萍!”

    “哎哎哎……”轮椅上的赵学安急了,“钟姐,我拿你当亲姐,你拿我当日本人?”

    “就是。”徐葳蕤附和,“小艾姐,我和学安都拿你当亲姐,你却挑拨离间,那个姜凉萍我知道,只是个苦命女孩罢了。”

    “有意思,有意思。”

    钟小艾凝视着徐葳蕤,“笨丫头,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帮你说话!你终要离开湘省,你就不怕这小子不安分?”

    “不怕!”徐葳蕤认真道:“我了解学安,他不是那种人!”

    赵学安竖起大拇指。

    找媳妇,就得找个信任自己的,否则……是一件很烦恼的事。

    ……

    就在三人说说笑笑时,林荫道处突然戒严,多出许多武警。

    再之后,一辆黑色红旗停了下来。

    “徐叔叔来了。”

    钟小艾话音落下,黑色红旗车门打开,徐天长缓缓下车。

    七月的界安市依旧很热。

    徐天长下车那一刻,蝉鸣声似乎更大了,吵得赵学安脑袋疼。

    “徐叔叔。”

    “徐书记。”

    “父亲。”

    三人同时喊了一声。

    徐天长温和点头,少有的温和,毕竟……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冰冷模样。

    “小艾,葳蕤,我想和学安单独聊一聊。”徐天长声音依旧柔和。

    “好嘞,徐叔叔。”钟小艾一把搂住徐葳蕤的胳膊,将她拖走。

    徐葳蕤离开前,看了一眼赵学安,有点不舍,有点担忧,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打心里来说,她对自己父亲的感情,极为复杂。

    小时候没得到什么父爱,长大后,还要被控制着婚姻大事。

    有时她就在想,如果她不是徐天长的女儿,会不会更轻松一点,更自由一点呢?

    可人生终是没有如果。

    等钟小艾和徐葳蕤离开后,徐天长来到了轮椅后,抓着两个把手,推着赵学安,沿着林荫道,不急不慢走着。

    “年轻人,明儿我就要回京城了,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这轮椅电动的……”

    “嗯?”徐天长愣了一下,发现松开手,轮椅还是能跑。

    果然,时代在进步。

    “年轻人,除了轮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赵学安阳光一笑,“徐书记,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年轻人?”

    “那叫什么?”

    “学安。”赵学安保持笑容,“徐书记,您叫我学安,显得亲切不疏远。”

    “好吧。”徐天长也笑了一下,继续重复刚刚问题,“学安,明天我就离开湘省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当然有!徐书记,我今年25岁了!”

    “所以呢?”

    “我想有个家。”该争取时,赵学安绝不含糊,“徐书记,把葳蕤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失望,也不会让您失望。”

    “没其他的了?”

    “没了。”赵学安平静回答。

    别问为什么不争取一下仕途?

    因为他只有25岁!

    25岁的常务副县长已经逆天,再往仕途上加码,没有太多意思。

    “25岁……”徐天长呢喃一声,“鲜衣怒马的年纪,这时谈成家,为时尚早。”

    徐天长没有接受,也没拒绝。

    赵学安对这个答案不意外,甚至……还算满意。

    至少,比起之前,多了三分机会。

    接下来,就由时间证明一切吧。

    “学安,明天我就要离开湘省了,在这里有几话想嘱咐你一声。”

    “徐书记请说。”

    赵学安立刻认真起来。

    他知道,在某种时候,徐天长的嘱咐,就相当于政策。

    想进步,必须用心听着。

    徐天长缓缓开口。

    “雷平伏法是必然的事,他伏法后,湘省的政法系统会重新洗牌。”

    “今早,我听到一个消息,接替雷平这个位置的人,很可能来自钟家。”

    “因此我得提醒你,多留一个心眼。”

    “你与侯亮平的关系,大家不提,但不代表大家不知道。”

    “钟家是个大家族,除了小艾,没人会站你这边。”

    “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

    “官场如战场。”

    “过于锋芒毕露的剑,可斩奸佞,同样,也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