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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风云:世事百态 第209章 周主退兵齐主乱 晋州坚守战云悬

    周朝的军队进入北齐的地界后,北周皇帝宇文邕马上向军队下达命令:“绝对禁止砍伐树木、践踏庄稼,谁要是违反命令,就斩首!”

    这道命令一下达,军队里立刻变得秩序井然。

    周朝军队纪律十分严明,一路气势磅礴地向前推进。

    军队行进到阴城城下时,北周的皇帝亲自到前线督战。

    战鼓敲得咚咚响,喊杀的声音大得都快把天震塌了。

    北周的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往前冲杀,北齐的军队虽然也拼尽全力抵抗,但终究还是挡不住北周军队那猛烈的进攻。

    过了几天,阴城就被攻下来了。

    与此同时,北齐的齐王宇文宪也顺利打进了武济,接着把洛口给围了起来,一下子就拿下了东城和西城。

    之后,他们还放火烧了河桥,那火势大得不得了,火光直冲云霄,把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不过,北齐永桥的大都督傅伏可不是个软柿子。

    他听说战事越来越紧张,连夜骑上快马,一路飞奔进了中潬城。

    一到城里,他马上就开始组织兵力,加固城墙的防御,拼了命地坚守。

    北周的军队多次发起猛烈的进攻,可就是攻不破这座城。

    时间一晃就过了二十天,中潬城还是像铁桶一样坚固,纹丝不动。

    这边北周的皇帝邕又亲自带兵去打金墉城。

    金墉城的守将独孤永业早有准备,把防御工事修得结结实实的。

    北周军队一次次冲锋,都被北齐的军队给挡了回来。

    北周皇帝邕连着攻了十几天,日夜操劳,身体终于扛不住了,竟然病倒了。

    没办法,他只好下令军队原地待命,别再进攻了。

    这时候,北齐朝廷里的老将大多都已经战死在沙场上了,就连司空赵彦深也去世了。

    朝廷里没人可用,只能推举右丞相高阿那肱去迎敌。

    高阿那肱虽然是右丞相,可打仗并不是他的专长。

    但朝廷里实在没人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军队从晋阳出发,去河阳救援。

    北周皇帝邕听说北齐的军队就要来了,自己又生了病,心想:“不如就听孝宽的建议,

    先退兵吧,以后有机会再打。”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下令军队班师回朝。

    北齐的都督傅伏听说北周军队要退,赶紧对行台乞伏贵和说:“北周的军队现在累得不行了,要是给我两千精锐骑兵去追击,肯定能立下大功!”

    乞伏贵和却摇了摇头,说:“不能轻举妄动,北周的军队虽然退了。

    但实力还在,贸然追击,恐怕会有危险。”

    傅伏急得直跺脚,说:“这时候不追,还等什么时候!”

    乞伏贵和还是不为所动,任由北周军队退走了。

    北周的齐王宇文宪、于翼、李穆这些人,一路势不可挡,连着攻下了北齐的三十多座城。

    可他们听说北周皇帝已经班师回朝了,也不敢再恋战,纷纷放弃城池,往西边回去了。

    北齐的右丞相高阿那肱看到北周军队退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回到都城,逢人就吹嘘:“北周的军队是怕了我,这才退走的。”

    手下的人都纷纷附和他,高阿那肱就更得意了。

    他走路都带风,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天下都已经在他手里了一样。

    北周皇帝宇文邕回到长安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西边吐谷浑的事儿总是不消停。

    于是下令让太子宇文赟去西部地区巡查安抚,顺便讨伐吐谷浑。

    这吐谷浑啊,原本是北魏的附属国,还接受过北魏的册封,得到了王爵的封号。

    后来北魏分裂成了东魏和西魏,自己都顾不过来,根本没精力去管西边的事儿。

    吐谷浑王夸吕瞅准这个机会,自称为可汗,把都城建在了伏俟城,占据了青海以西的地盘。

    这个地方东西长三千里,南北宽一千多里,他们设置的官职也是仿照北魏的制度,有王公、仆射、尚书、郎中、将军这些官职名称。

    他们的风俗和突厥差不多,主要靠放牧为生。

    吐谷浑人时不时就会到北魏边境去抢掠一番。

    北魏凉州刺史史宁联合突厥木杆可汗,突然袭击夸吕。

    夸吕吓得赶紧逃跑,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史宁抓走了,家里存放的珍宝财物和牲畜也被两军抢得差不多了。

    夸吕没办法,只好派使者去谢罪。

    等宇文氏篡夺了北魏的皇位,建立北周后,这夸吕又开始不安分了,又来侵犯北周的边境,攻打凉、鄯、河三个州。

    凉州刺史是云宝在战斗中牺牲了。

    北周赶紧派贺兰祥和宇文贵去讨伐,把夸吕打退了,还乘胜拿下了洮阳、洪和两座城,改设为洮州,这才班师回朝。

    可这夸吕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北周皇帝心里一直不踏实,这才决定让太子去西边走一趟。

    他还让大将军王轨、宫正宇文孝伯跟着太子一起去。

    太子宇文赟哪懂什么兵法谋略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他身边那些宫尹郑译、王端等人,仗着太子的宠爱,根本不把军法当回事儿。

    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伏俟城。

    可这夸吕早有防备,把城外的百姓和财物都转移了,城外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王轨一看这情况,心里直犯愁,敌情不明,这仗可不好打,不如早点全军撤回。

    于是,王轨就对太子说:“殿下,这吐谷浑人早有准备,咱们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早点回去,免得中了他们的埋伏。”

    太子宇文赟一听,正合他意,高兴得赶紧下令往东返回。

    这一趟下来,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说抢掠点东西了。

    北周皇帝知道后,气得不行,把太子宇文赟狠狠地责备了一番。

    王轨见状,赶忙把军中的情况详细地跟皇帝说了一遍,还当面弹劾郑译、王端等人违反军法。

    皇帝一听,火冒三丈,拿起棍子就打了太子宇文赟几十下,还把郑译等人的名字从官职名单里划掉了。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皇帝又要东征。

    太子宇文赟心里痒痒,又把郑译等人召了回来。

    有人劝他:“殿下,之前就是因为他们,您才挨了打,怎么还把他们召回来呢?”

    太子宇文赟满不在乎地说:“我就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管那么多干啥。”

    就这样,郑译等人又回到了太子身边,依旧像以前一样被太子宠信。

    周主初次伐齐,是在周建德四年秋间。

    那一年,秋风瑟瑟,吹不散战场上弥漫的硝烟。

    周主邕雄心勃勃,欲一举荡平北齐,却不想中途出了岔子。

    行军途中,他突然染上疹疾,浑身难受,行动受限。

    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唾手可得的胜利溜走,未能荡平逋寇,只能悻悻而归。

    时光匆匆,转瞬到了建德五年冬季,也就是齐主纬武平七年。

    这一年,寒风凛冽,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临。

    周主邕重议伐齐,心中那团未灭的火焰再度熊熊燃烧。

    他召来群臣,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大声说道:“朕去岁行军,不幸染上疹疾,这才让那齐寇逃过一劫。

    可朕前次深入齐境,对他们的情况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你们瞧瞧,他们行兵打仗,简直如同儿戏一般,毫无章法。

    再听听朝堂之上,那叫一个混乱不堪,群小横行霸道,百姓们苦不堪言,整日里哀声载道,朝不保夕。

    这可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好机会啊,若不抓住,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顿了顿,周主邕接着说道:“若还像往年那样,只在河外出军,不过是拍拍敌人的后背,根本掐不住他们的喉咙。

    晋州,那可是高氏的根本之地,向来是重镇。

    咱们要是去攻打,他们必定会派兵来援。

    到那时,咱们严阵以待,定能战胜敌军,再乘势杀入,直捣他们的巢穴,灭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然而,诸将听闻,却多有难色。

    有人小声嘀咕:“陛下,这齐军虽看似不堪一击,可毕竟也有一定实力,贸然深入,恐有不测啊。”

    周主邕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谁要是敢阻挠我军出征,朕定以军法从事!”

    瞧瞧,这英武之主,关键时候就得靠独断专行,才能成就大事。

    说干就干,周主邕当即下令。

    他命越王盛、杞公亮、随公杨坚,分率右三军;谯王俭、大将军宝泰、广化公邱崇,分率左三军;

    齐王宪、陈王纯为前军,依次出发。

    那场面,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周主邕则留太子居守,自己亲自督率各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晋州进发。

    一路上,或守或攻,部署得井井有条。

    大军从汾曲一路行至晋州城下,将晋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军士兵们日夜攻打,喊杀声震天动地,城中的齐军被困得焦头烂额,窘急万分。

    这天夜里,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和晋州刺史崔景嵩,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来到周军营帐。

    他们满脸惶恐,见到周大将军王轨。

    他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说道:“将军,我们实在是不想再为那昏庸的齐主卖命了,我们愿暗地通款,乞降周军啊!”

    王轨一听,心中大喜,连忙将此事上报周主邕。

    周主邕得知后,当即下令,让王轨率同偏将段文振等,趁着夜色,悄悄登城。

    城中的侯子钦和崔景嵩早已安排好内应,就等周军一到。

    周军刚一登上城墙,城中的内应便开始行动,一时间,城中顿时哗溃。

    齐军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周军则如猛虎下山,一拥而入。

    很快,晋州城被攻克。

    周军士兵们欢呼雀跃,将齐大行台尉相贵及甲士八千人一并擒住。

    尉相贵垂头丧气,满脸的不甘,可又能如何呢?

    这时,周主邕并未停下脚步,他目光长远,又别遣内史王谊监领诸军,朝着平阳城进发。

    王谊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带着大军迅速逼近平阳城。

    平阳城的齐军,本以为晋州城能坚守一阵,给他们争取时间准备,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守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军已经兵临城下。

    周军士气正盛,攻势猛烈,齐军虽奋力抵抗,可终究抵挡不住。

    城楼上,齐军将领急得团团转,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防守。

    可士兵们一个个面露惧色,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了。

    周军士兵们则喊着整齐的口号,抬着云梯,奋勇向前。

    “兄弟们,冲啊!

    拿下平阳城,咱们就能立大功了!”

    一个周军士兵大声喊道。

    “好嘞!冲啊!”

    其他士兵们纷纷响应。

    在周军猛烈的攻击下,平阳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

    齐主高纬正带着宠妃冯淑妃,在天池纵马驰骋,尽情享受着打猎的乐趣。

    那骏马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冯淑妃坐在高纬身前,娇笑连连,高纬则一脸得意,仿佛这世间只有眼前的猎物和怀中的美人。

    可就在这时,晋州和平阳的警报如雪片般飞来。

    从辰时到午时,已经接连来了三次。

    右丞高阿那肱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大家正游猎得开心呢,边境那点小打小闹,不过是常有的事儿,何必急着禀报,扫了大家的兴致!”

    嘿,这话说得,真让人觉得可笑至极,国家大事在他眼里,竟还不如一场游猎重要。

    直到日暮时分,平阳传来失守的消息,高纬这才有些坐不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情。

    可那冯淑妃正玩得兴起,哪肯罢休,她拉着高纬的衣袖,撒娇道:“陛下,再陪臣妾杀一围嘛,就这一回。”

    高纬本就宠她,哪经得住她这般软磨硬泡,只好无奈地答应,又带着她猎了好些时候,直到收获了几头野兽,这才心满意足地还宫。

    第二天,高纬大张旗鼓地召集各路军队,准备出兵抵抗周师。

    他让高阿那肱率领前军先行,自己则带着冯淑妃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瞧他那模样,真是一刻也离不开这冯淑妃,仿佛没了她,这仗就没法打似的。

    周主这边,命令开府大将军梁士彦统领一万人马,镇守晋州,自己则亲自前往平阳督师。

    途中,周主接到军报,说齐军大举来援。

    周主一听,心里犯了嘀咕,想着要不先回长安避避齐军的锋芒。

    这时,开府大将军宇文忻站了出来。

    他一脸急切地进谏道:“陛下圣明神武,如今齐军荒淫放纵,正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就像用开水浇雪一样,何愁不能获胜?

    要是齐国有个贤明的君主,君臣齐心协力,就算是商汤、周武王那样的贤君重生,也未必能轻易平定他们啊!”

    这宇文忻是宇文贵的儿子,虽说和周主同姓,但并非同宗。

    军正王韶也跟着附和道:“陛下,齐国已经好几代没有纲纪了,这是老天爷在奖赏我们周室啊。

    这一战,我们已经扼住了敌人的咽喉,趁乱取胜,就在今日。

    要是就这么舍弃大好形势,匆忙退兵,臣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周主听了他们的话,沉吟片刻,说道:“你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朕心里自有打算。”

    其实啊,他心里盘算着用韦孝宽的第二策,只是不便明说。

    高纬这边,带着大军慢悠悠地往前赶,心里还惦记着和冯淑妃的欢愉时光。

    而周主这边,经过一番权衡,最终还是决定先退兵。

    他对着众将士说道:“说毕,竟麾军西还,留齐王宪为后拒。”

    就这样,周军缓缓西撤,留下齐王宪带领一部分兵力在后面断后。

    齐主闻周已退师,心中那股子不甘的火“噌”地就冒起来了。

    他寻思着,这周军退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追上去狠狠教训一顿。

    于是,他赶忙派遣骁将贺兰豹子等人,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追击周军。

    周军这边,宇文宪和宇文忻带着一百骑兵,且战且走。

    他们心里明白,这齐军追得紧,得想个法子摆脱。

    宇文宪对宇文忻说:“兄弟,咱不能这么一直跑,得把他们引到咱设好的圈套里。”

    宇文忻点点头:“行,听你的!”

    贺兰豹子一心想着立功,哪肯轻易放弃,带着齐军一路穷追不舍。

    宇文宪和宇文忻带着骑兵,一会儿冲上去打一阵,一会儿又假装败退,把齐军耍得团团转。

    就这么一路引着,把贺兰豹子等人诱入了绝地。

    “兄弟们,上!”

    宇文宪一声令下,骑兵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贺兰豹子等人团团围住。

    齐军一下子乱了阵脚,宇文宪等人趁机猛攻,一番厮杀后,把贺兰豹子给击死了。

    然后,他们才不紧不慢地引军而归。

    这边贺兰豹子战死,那边齐主纬可没闲着。

    他带着大军把平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昼夜不停地猛扑。

    那架势,就像要把平阳城一口吞下去似的。

    城墙被毁,城堞被摧,一片狼藉。

    周晋州刺史梁士彦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带着将士们就进了城,准备死守。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咱们就拼了!

    死在今日,我为尔先!”

    将士们听了,一个个热血沸腾,齐声高呼,那声音震得地都抖了三抖。

    这时,有个小兵小声嘀咕:“就咱们这些人,能守住吗?”

    梁士彦听到了,瞪了他一眼:“怕什么!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守不住的城!”

    齐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梁士彦一边指挥将士们用血肉之躯扞卫城墙,一边让人赶紧修城。

    可军士不够啊,他就从百姓里找,百姓也不够,连妇女都拉来了。

    就连梁士彦自己的妻妾,也被他安排到妇女队里,跟着大家一起搬土运石,补葺城堞。

    有个妇女一边干活一边抱怨:“这男人打仗,咋还把我们女人拉来了。”

    旁边一个老兵叹了口气:“这时候,大家都得出一份力,不然这城就保不住了。”

    就这么着,三天时间,城墙居然修好了。

    齐人一看,这城墙修好了可不行,又挖通了地道,轰的一声,把城垣炸塌了十余丈。

    将士们一看机会来了,正准备冲进去,可齐主纬却突然下令暂停。

    “陛下,为啥不冲啊?”

    一个将领着急地问道。

    齐主纬慢悠悠地说:“朕听闻晋州城西石上有圣人迹,朕要召冯淑妃一同来观赏。”

    将领们听了,心里那个气啊,可又不敢说。

    这冯淑妃在宫里慢慢悠悠地画眉刷鬓,抹粉搽脂,过了好久才被召到。

    等她到了,城墙缺处早已被守兵用木为栅,堵塞得严严实实。

    “陛下,这……这咋进去啊?”

    一个将领无奈地问道。

    齐主纬却不以为然:“不急,再想办法。”

    齐兵们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个个怨气吞声,心里暗骂冯妃。

    可齐主纬还不罢休,他怕城中弩矢射到爱妾,又让人抽出攻城木具,筑造远桥,好让冯妃能登桥遥视。

    “陛下,这桥能行吗?”

    一个工匠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主纬瞪了他一眼:“让你筑你就筑,哪那么多废话!”

    工匠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筑桥。

    哪知道这桥脚还没筑坚实,禁不起马足往来。

    有人就怀疑,是不是军士们怀恨,故意筑这危桥。

    “砰”的一声,桥塌了数尺。

    还好齐主和冯妃站在危墙上面,没掉下去,不然可就成了水底鸳鸯了。

    有个老兵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这陛下,为了个女人,连打仗都不顾了,这齐国怕是要完了。”

    旁边一个小兵也附和道:“就是啊,这仗还怎么打。”

    齐主纬看着塌了的桥,也有点慌了,可嘴上还是硬撑着:“再筑,一定要让淑妃看到圣人迹。”

    可这时候,齐军士气低落,哪还有心思筑桥。

    将士们心里都明白,这仗再这么打下去,齐国迟早要完。

    这齐主纬为了一个冯淑妃,在战场上如此胡闹,把好好的战机都错过了。

    齐国的命运,就像这摇摇欲坠的城墙和塌了的桥一样,岌岌可危。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