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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悔婚?我嫁京圈大佬被盛宠 第90章 “撞过去。”

    不偏不倚,跟文茵茵对上。

    梨花带雨的小脸,弯起的笑却带着挑衅。

    江栖觉得有趣,作势要往里走。

    她赶忙收敛几分,怯懦地望着她。

    活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

    很容易勾人心疼。

    江栖嗤笑。

    记忆回到保姆车那次。

    她的直觉果然不差。

    只是懒得接招。

    目光越过她,落于窗前那抹挺拔背影。

    剪裁精良的暗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是她曾经亲手给他挑的料子。

    就连最后的定版,也是她过的目。

    现在倒是……

    江栖轻呵一声,抬步离去。

    文茵茵紧攥的掌心这才松开,眼神却仍定在门外。

    江栖之前的位置。

    “看什么?”

    秦砚打完电话过来,眉心微蹙地顺着瞥一眼。

    空空如也。

    心头却莫名浮起点不安。

    文茵茵回神,脊背微僵道:“没,没什么。”

    秦砚只当她被吓到,抬手示意几人旁边站着。

    一阵脚步声后,陈固正好回来。

    身后跟着几位黑衣保镖,手里押着一人。

    见着文茵茵就跪。

    倒是有脑子。

    可惜不多。

    文茵茵吓得起身,往秦砚身边躲。

    秦砚几不可见地皱眉,到底没推开。

    陈固适时上前,引着文茵茵落座。

    文茵茵似是刚想起不合适,低声道歉。

    秦砚点烟,明明灭灭间,情绪很淡,“没有下次。”

    “嗯。”她应。

    垂下的眼神却并不这样想。

    秦砚没注意,吐口薄雾,去看地上男人。

    好几秒。

    愣想不起来。

    陈固在他耳边介绍。

    秦砚不感兴趣,眼皮轻垂,陈固闭嘴。

    又说起另一件事。

    “江小姐好像有事走了。”

    秦砚愣住。

    不安得到确认,烦躁更甚。

    一支烟很快抽完。

    语气裹着狠辣,“动我的人,没想过后果?”

    男人傻眼,提及分手。

    不然他哪敢?

    秦砚嗤笑,“就算分了,那也是我前任。招惹之前,掂量掂量。”

    这是放话出去,要给文茵茵当靠山。

    几人愣住,都有些意外。

    就连陈固都忍不住嘀咕。

    说得好听。

    您什么时候在乎过前任啊。

    也就江小姐,分不分的都在保护圈里。

    容不得谁欺负。

    至于别的前任,那真是薄情寡性的厉害。

    死面前都不带抬眼的。

    不然这些人也不敢打文茵茵的主意。

    还不就是觉得秦砚不在意。

    但文茵茵到底是有点特殊的。

    雕花门关上,秦砚站在廊下抽烟。

    文茵茵被保镖扶着,温声道谢。

    秦砚没吱声。

    空气里都是断断续续的惨叫。

    好半晌,他才问:“我给你的资源呢?”

    文茵茵心一惊。

    知道他这是在怀疑。

    毕竟,一连两次。

    江栖都是因为她才误会。

    以他的敏锐程度,不可能不多想。

    “被抢了。”文茵茵垂眸,语气自嘲又遗憾。

    秦砚轻弹烟灰,嗓音辨不出情绪,“是吗?”

    文茵茵心里咯噔。

    沉默几秒。

    仰头。

    眼里已经洇出七分泪意。

    “你不信我?”

    秦砚侧眸。

    檐角灯光昏暗,落在她眼里,更添破碎。

    嗓音也柔。

    细细的。

    听得人心疼。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分手的事上热搜,圈里免不了有人试探。”

    “我护不住。”她低头,委屈得很。

    -

    去剧组的路上。

    江瑞安坐江栖旁边,汇报徐家的事。

    挺细。

    江栖刷着微博,徐思瑶的热搜一连好几个,还在上面挂着。

    算是徐家给的交代。

    但跟怀孕有关的,一个没有。

    徐家觉得丢人。

    徐思瑶想算计江栖,结果脑子不够用。

    曝光照片的时候,半点没注意角落里的景阮阮。

    景阮阮也是倔。

    不顾景母和徐思瑶威胁,愣是发微博承认未婚先孕。

    徐家向来注重名声。

    徐家现任掌权人,更是海城出了名的克己复礼,端方君子。

    按道理是该制止景阮阮。

    或者,直接花钱撤热搜的。

    可是都无。

    他就任由此事发酵。

    任由徐家被网友扒。

    好在徐家底厚,权势也大。

    寻常人就算想挖得更深,也没那个路子。

    顶多就是嘲讽几句没家教。

    不过,造成此事的徐思瑶就惨了。

    连夜被带回徐家关着。

    至少近三个月,绝对出不来。

    二房那边不是没想过求情。

    可徐家那位……

    江栖眯眸。

    记忆里的男人,仙姿玉骨,手缠佛珠。

    眉目清冷却不失悲悯。

    倒真有几分佛子的味道。

    可惜,掌权人,注定不是菩萨心。

    不然徐思瑶不会怕他怕成那样。

    连撒娇讨饶都不敢。

    有事儿也是第一时间找宫睿。

    而非徐斯年。

    想到这儿,江栖忍不住问:“那景阮阮呢?徐斯年没管?”

    江瑞安开口,车身突然猛地一震。

    江栖意识到不对。

    江瑞安已经扣住她后颈,将她整个护在怀里。

    雪松的味道盈满鼻尖,混着他微乱的心跳。

    传来最平稳的一句,“别看。”

    话落,耳朵也被捂住。

    江栖大概猜出什么情况。

    黑粉追车。

    挺疯。

    带着想弄死她的劲儿。

    即便隔着手掌,也能听见那些轰鸣声都压不住的,癫狂到破音的辱骂、威胁。

    以及各种金属棍棒砸在车上的声响。

    每一声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恨意。

    江瑞安的声音却稳如磐石:“左转,加速,看准机会冲过去。”

    他手臂肌肉绷紧,将她护得严丝合缝,“联系交警队,车牌号京A36……”

    红绿灯。

    孟谦望着疾驰而去的几辆车和摩托,后知后觉。

    那好像是江小姐的车。

    心一提。

    赶紧扭头告知总裁。

    正闭目养神的男人长眸一掀,里面是比夜色更深沉的浓稠。

    转速表上的指针瞬间飙了个圈。

    宾利慕尚的V8双涡轮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撕碎喧嚣,急追而去。

    到底晚一步。

    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划破夜空,那辆黑色库里南已被逼停至隔离带旁。

    满地碎玻璃折射着霓虹,隐于暗处的面包车趁机加速冲出。

    带着不死不休的疯狂。

    裴渡眉心轻拧,嗓音沉得发狠,“撞过去。”

    很快,面包车像被巨兽撕咬的猎物,在柏油路上翻滚出十几米。

    裴渡在一片警笛声中,推门下车。

    抬目就见江栖护着受伤的江瑞安往救护车走。

    听到声音,回头。

    坠在鬓边的那支白玉发簪终于不堪重负,‘叮’的一声碎在满地玻璃里。

    如瀑青丝霎时倾泻而下,美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