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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悔婚?我嫁京圈大佬被盛宠 第101章 不合适

    喜欢爆金币的大哥:【见面时间定在国庆。】

    江栖蹙眉。

    紧跟着:【你身边那位,处理好。不然我亲自处理。】

    江栖:“……”

    就问还有谁不知道她身边有人?

    她身边有人就这么值得关注吗?

    她又不是不会分。

    【你知道是谁吗?】她好奇打字。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试探。

    她和裴渡的事,明灼应该瞒得蛮好。

    萧鹤鸣能发现,纯属意外。

    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边装监控了。

    后来问了才知道,是江瑞安给他发的消息。

    也不知道那狼崽子抽什么风,居然会想到找他。

    江栖搞不懂。

    封御消息过来:【需要我现在去查吗?】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

    或者说,暂时不打算知道。

    否则以封家的实力,分分钟就能查到。

    同样的,秦家也能查到。

    但封家和江家有意帮她瞒着,秦砚就算想查,也要费些工夫。

    更别说还有裴渡。

    【不用。】江栖认怂。

    封御没再回。

    但很快,银行卡进来大笔资金。

    备注:零花。

    -

    与此同时。

    千清雪换好礼服,满怀期待地回到休息室,却没见到裴渡。

    心下有些失落。

    就听旁边的工作人员笑说:“裴先生在讲电话呢。”

    千清雪面上一喜。

    想去,又有点不敢。

    犹豫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往落地窗走。

    下午的阳光正盛,大片金芒瀑布般倾泻进来。

    而裴渡,就站在那片光瀑中央。

    白衬衫被照得近乎透明,勾勒出精悍的背部线条。

    单手揣兜的姿势,是少见的随性,就连尾音都带着几分散漫不羁的笑意。

    千清雪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细高跟陷进地毯的声响被中央空调的白噪音吞没。

    裴渡却还是敏锐回头。

    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但千清雪直觉,他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裴渡收回视线,继续听老爷子在那边说粤语。

    “反正日子已经定下,你想不想的,那姑娘都不能留。”

    “嗯。”

    裴渡懒着调应。

    显然是没当回事。

    老爷子听出他两个都想要,一口气哽在喉咙。

    几息过去,到底没劝。

    一是他自己本身就没做好榜样,家里家外女人一堆。

    二是他那性子,劝也没用。

    必要时,直接找那姑娘谈就是。

    老爷子重新端起鎏金茶盏,杯盖刮过浮叶的轻响在书房里格外清晰。

    “到底系一家人,你落手要知轻重。”他啜饮着陈年普洱。

    喉间滚动的粤语带着老式留声机的沙哑,“狗急跳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

    “面子?”裴渡点着烟笑。

    轻蔑又讥讽。

    语气却很平静,像在讨论天气,“您放心。”

    “我会给他们一份体面的——”

    簌簌烟灰掸落在盆栽,烟雾缭绕里,他笑着补全最后两个字,“——讣告。”

    老爷子手中茶碗‘咔’地磕在檀木案几上,溅出几滴褐色的茶汤。

    裴渡最后的那个语气,他可太清楚了。

    三房作死在他公司安插眼线,被他查出,他是真动了杀意。

    罢了罢了。

    老爷子长叹口气,闭目靠在摇椅上。

    听着摇椅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吱呀乱响。

    哼笑。

    他老了。

    一直跟着他的老伙计也老了。

    还在乎什么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自有儿孙债。

    这些年他周旋在各房之间,自以为平衡得滴水不漏。

    却也只是自以为。

    “裴先生?”

    女孩儿温软的声音像水,轻轻浇在裴渡翻涌的思绪上。

    燃一半的烟被随手摁进盆栽,火星在潮湿泥土里发出轻微的‘嘶’声。

    裴渡回眸,嗓音蛮淡,“嗯?”

    千清雪观他神色。

    大着胆子往前。

    珍珠白的苏绣旗袍在阳光下泛着柔润光泽。

    裙摆处的暗纹缠枝莲随着纤细小腿的挪动若隐若现,很是诱惑。

    “您看……这套可以吗?”

    绵密嗓音里,她停下得恰到好处。

    既保证了社交距离,又展现了完美曲线。

    裴渡双手揣兜,立在窗边,目光悠远地注视着她。

    从立领盘扣下的天鹅颈,到不盈一握的细软腰肢。

    再到突然绽放的饱满曲线。

    最后是开衩到膝上十公分的修长双腿。

    明明该是欣赏的姿态,却因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以至于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千清雪指尖不自觉蜷缩,嗓音也跟着僵硬。

    “不……不可以吗?”

    “可以。”裴渡轻笑。

    皮鞋碾过波斯地毯的闷响。

    钝刀般一下下凌迟着千清雪的神经。

    她低头凝视着自己鞋尖前的那一小片光亮。

    看着它被漫步而来的阴影静静蚕食。

    直至彻底消失。

    “就是颜色不太合适。”头顶传来的声线堪称温和。

    仿佛只是建议。

    但千清雪听得出。

    他说的是她。

    不合适。

    却也不给她难堪。

    就连拒绝都带着上位者的优雅。

    不拆穿,不嘲讽。

    只是用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碾碎她所有的妄想。

    重新挑衣服时,江栖从试衣间出来。

    秦砚率先看过去,眉心微蹙,“怎么,不满意?”

    江栖没理。

    把礼服递给旁边造型师。

    “包起来,包括我之前看上的那些,全部打包,送御金台。”

    造型师自然没二话,转身去安排。

    秦砚狐疑,问她为什么不试。

    江栖当然不能试。

    她脖子跟狗啃的一样。

    不然她今天为什么穿旗袍?

    她很喜欢吗?

    不。

    纯纯是为了遮咬痕。

    脱一半想起来。

    这要让秦砚看见,指不定还能闹。

    “你管我。”江栖怼他。

    理直气壮地,“买不买吧你就说。”

    秦砚是来哄她的,自然不可能跟她对着干。

    免得她一个不高兴,甩脸子就走。

    千清雪跟裴渡挨很近,自然能听到他那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像羽毛划过耳廓,酥痒得很。

    可惜。

    不是为她。

    她能听出来,这声笑,无奈又纵容。

    是对江栖那作精性子的轻宠。

    休息室内。

    裴渡靠在沙发深处,交叠的膝盖将西装裤绷出一道锋利的折痕。

    对面,萧鹤鸣同款姿势,静静凝视。

    微妙气氛流转。

    谁都没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