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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主角疯了?抱歉,顺手的事 第77章 跋扈的权臣嫡女是大陆幕后执棋者(十七)

    ‘咔哒’

    凤温浅将棋子随意放下。

    是对角。

    看来并非新手。

    大小姐居然不打人,改学棋艺了么?

    段焱烨摸了摸下巴,遮住唇边笑意,心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装作思考了许久的样子,然后万分艰难的下了一子。

    十分普通的一步棋。

    温浅:“……”

    现在就开始飙演技了吗?

    “别浪费时间。”她淡淡敛眸,顺手按下一子,语气隐有不善,“不会下就滚出去,我再喊别人来。”

    段焱烨:“……”

    他咬牙,气极反笑,眉眼一弯:“小姐说笑了,奴才小时候曾和父亲学过棋,定然能让小姐下的开心。”

    闻言,凤温浅默然不语,段焱烨也沉下心来,将视线放在这一盘棋局上。

    俩人你来我往,下的极为流畅,中间几乎没有停顿,但段焱烨有意放水,便随手下了几个废子,果然被温浅很快拿掉。

    在他的设想中,这盘棋最好的结果,是势均力敌的平局。

    他不知道凤温浅对下棋的兴趣能持续多久,可若能稳住她对下棋的热情,那自己的行动也定然轻松许多。

    然而……

    半个时辰过去。

    因他们都是很快落子,棋盘上星罗密布,已经不剩多少空隙,可若仔细去瞧,便能发现,白子被黑子围的密不透风,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材质极佳的玉石冰冷莹润,在温浅的指尖流连,她将黑子放在棋盘上,仍旧未曾思考,仿佛被设定好的程序,每次落子都不超过三秒。

    又到段焱烨了。

    他手中夹着一颗白子,眉目紧锁,高挺的鼻梁覆了层薄汗,神情中透着凝重。

    他已经思考三分钟了。

    看了眼棋盘上的局势,温浅将手里的黑子一丢,淡淡道:“好像是我赢了。”

    段焱烨:“……”

    段焱烨:“再来。”

    凤温浅却摇摇头,“你太弱了,没意思。”

    段焱烨的拳头硬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轻易打败的感觉实在不太好,一时间,他竟连尊卑都忘了,用平时命令下属的语气冷冷道:“不行,刚才我没认真下,我们再来一局。”

    他后悔放水了。

    没想到凤温浅真的会下棋。

    可——

    虽说让了几步棋,但一整把下来,凤温浅落子行云流水,不见任何拖沓思考,呈摧枯拉朽之势摧毁自己的白子。

    如果不让这几步……

    自己真的,就一定能赢吗?

    他不愿细想,结果只有再来一盘才知道。

    所以……

    见段焱烨目含期待的看着她,温浅抿了口茶,神色淡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

    如何激怒一个充满自信的人?

    很简单。

    让他输,且不给他反败为胜的机会。

    作为时局的最佳反派。

    区区下棋,她也是会的。

    “我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听她下了逐客令,段焱烨心中满是不甘,但也只好暂且咽下,他和眼前这个女人有仇,报复的时候可以尽数返还,不缺这一次。

    他已经忍了太久。

    走到珠帘处,身后突然传来风声,没有任何杀伤力,不是偷袭,他下意识抬手接住,拿到眼前定睛一看。

    居然是一管……药膏?

    “这个给你。”

    段焱烨转过脸,就见凤温浅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窝在宽大的宝座中,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初春午后,阳光从身后的窗棂透进屋,照在她的玄色大裘上,形成不规则的光斑。

    明明是一幅温馨祥和的画面。

    他却皱了皱眉。

    掌心的药膏仍带着淡淡余温,倘若细闻,想必还能嗅见那人身上经久不散的香气。

    段焱烨神色晦暗。

    为什么,要给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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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人静,子时,凤府凌天院内。

    莲鹤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环视一圈周围,确认无人后拉开门。

    凤温浅就站在外室,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一怔,立马下跪行礼。

    “属下见过主子。”

    温浅淡淡颔首,对他道:

    “你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莲鹤心里一咯噔,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打从那日凤温浅答应帮他报仇、收留他来凤府起,就没对他下过什么正式的命令,只让自己跟在她身边。

    今天果然要开始……

    “监视严业,打探他的动向,每天汇报给我。”

    莲鹤本来认真的听着凤温浅的话,闻言脑中一白。

    严业?

    他在凌天院待了一周,倒从别的下人口中听过不少关于这家伙的事迹。

    这不是那个很倒霉……总是被小姐鞭笞打骂的人吗?

    监视他?

    “主子,您是说……严业么?”莲鹤不确信,试探着又问一遍:“您天天打的那个人?”

    “嗯。”

    温浅点头。

    莲鹤:“……”

    本以为,这么晚叫他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待。

    原来不过是让他去盯着一个中意的下人。

    果然,就算凤温浅贵为凤府嫡女,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闺中女子。

    能接触到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事。

    “是,属下遵命。”

    不论如何,主子的任务都要遵守,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低下头,将右手附在胸口处,恭敬道:“属下会事无巨细的追踪他,为小姐详细书写一份他每日做事的时刻表。”

    “不必这么麻烦。”

    再细致一些,恐怕莲鹤也监视不下去,毕竟是男主。

    容易被发现灭口。

    到时候就很尴尬了。

    “你只需注意他的日常行踪,以及在不在自己房中即可。”

    “是!”

    莲鹤点头,见事情说完,温浅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后者毕恭毕敬的退下。

    大门闭合,温浅却没有进里屋,而是悠然的在外室踱步。

    不过多时,门扉被再度推开,她转身,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看了过去。

    来人身着浅棕色的下人服,一头乌发用头绳随意拦了一下,桃花眼抬起时似柔似媚,不看人时又显得无比清冷。

    是匪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