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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主角疯了?抱歉,顺手的事 第88章 跋扈的权臣嫡女是大陆幕后执棋者(二十八)

    温浅略一回想。

    九公主?

    叫什么来着……哦,萧久鸢?

    想不到这敛月轩是那位不受宠的公主所营,实在没看出来,怪不得系统说上来有惊喜。

    可她建这个产业有什么意义?

    若是王爷皇子,倒可在此甄选人才,然她身为公主自不必如此行事,更何况这敛月轩不仅不挣钱,还需银两供养,对她有何好处?

    令人费解。

    温浅仍在凝神思考,雕花的红木桌后,一儒雅男子举起茶盏独酌,她一怔,这才注意到屋中除了眼前的两位还有一人。

    温浅汗颜。

    不怪她该去看眼科,实在是凤启轩和萧锦书太过光芒万丈,换谁来都会被吸引注意力。

    相较之下,桌后端坐的男人面冠如玉、沉静内敛,给人松竹之感,虽是不同风格的俊美男子,但与前两位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见温浅将视线移过来,他淡然一笑,嗓音柔和。

    “凤小姐应当与舍妹一起来了,怎未见舍妹?”

    “月妹妹在门口,”听他这么说,温浅瞬间明白了这人的身份,措辞一番:“她应当是想凭才学赢得进这里的机会。”

    闻言,夏谦稍怔,片刻后微微一笑:“多谢凤小姐解惑。”

    “夏公子言重。”

    “小妹今日怎得突然想出来玩,在府里待的闷么?”凤启轩关切道。

    于是温浅说了遍行程,经过大哥解释,才道当时那男人找事的时候,小厮上去报信了,这才有了相邀上楼一事。

    温浅皱眉,问道:

    “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凤启轩抿唇不语,倒是萧锦书和他对视一眼,而后扬开扇子,悠然挥了挥。

    “若他真如你们所言那般装束,倒也有一人符合。”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温浅疑惑的看过去,凤启轩轻叹一声,说道:

    “非年非节,那人不该出现在晟兰。”

    “喜欢以猎物的皮毛制衣,赤色卷发和古铜肤,纵览八国也唯余一人。”

    “染国的大皇子,厉亦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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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时已至,夜色凝雾。

    打更人在沉眠,整个凤府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屋子亮着昏暗的灯。

    “禀主子,您要属下办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装潢华丽的堂屋中,淡淡香气飘来,面容清秀的男人半跪在地,他的面前站了一位背对着的女子。

    后者姿态端正、身材高挑,伸出纤长的指节,捡起棋盘上的一颗白子,毫不留情的丢进废棋篓。

    片刻,女人启唇。

    “做的不错。”

    她转身,缓缓踱步至黑木箱前,伴着‘吱呀’一声响起,弯腰拿起了几样东西。

    期间,匪尧一直垂着头,好似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直至芬芳愈发贴近,他下意识才抬头,对上一双黑沉如夜的眼眸。

    一只手托着玄色木匣,匪尧站起来,伸手接过,看着温浅,仿佛在等待下一步命令。

    她微微勾了勾唇。

    “打开看看。”

    话音落下,匪尧,

    数张官票叠在一起,虽干净整洁,却无知觉的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官票将匣子占去一半,另一边放着块银质的面具,其上花纹繁复,看上去也造价不菲。

    匪尧不过看了面具一眼,就将视线移开。

    这么多张银票……

    折合成银子,算起来得有近万两吧?

    到底有多少张,好想现在数一下……

    “报酬。”

    他盯着木匣正出神,突然被一道清冷的嗓音召回现实,喉结滚动,匪尧有些不舍的将目光转开,隐晦的瞥了瞥凤温浅,就见后者眼含笑意,仿佛已经看穿他的想法。

    匪尧:“……”

    “属下多谢主子赏赐。”他垂首,将匣子往怀中塞了塞,被小姐看出来又怎样,贪财又如何,人之常情,没什么好丢脸的。

    “嗯。”温浅应道,看着那副面具,突然启唇,“票子在洛兰的任何一家钱庄都可兑,另外那副面具你留下,之后会有用。”

    这是她拜托铁匠铺打造的东西,今日才取回来。

    系统:“你这个样式做的有些眼熟。”

    温浅淡淡:“是吗?我不记得了,随手画的图纸。”

    系统:“……”

    闻言,匪尧才施舍般的赏给面具一个眼神,恭敬道:“是。”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屏退匪尧,温浅又转回棋盘前,眉间微蹙。

    上次的劫商,匪尧给她带回许多讯息,由此至少能推测出段焱烨五步之内行动的可能性。

    温浅伸手,从白棋盒中摸出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

    假若她没猜错。

    段焱烨很快就要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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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便到四月,上巳时节。

    旦时,萧帝亲自主持了祭司大典,却被近年来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所困,不得不将祈福一事交由其他肱股之臣。

    而温浅作为凤府女眷,此时就在随凤相等人去白灵寺祈福的路上。

    几十辆马车在山道上缓慢行驶,而众多马车之中,唯中间三辆最为豪华。

    不错,这三辆正是凤府的马车。

    并非有意炫富,实在是凤府定制马车时所用设计都大差不差,不像其他府上家主的车、夫人的车、嫡子嫡女所坐马车的规制都要细分清楚。

    见此,其他官员不禁意动。

    凤府多年来一直如此财大气粗,他们早已习惯。

    凤相只懂政事,让他去顾家显而不可能,凤府又无女主人,平日里的开销打点都由管事在管。

    所以……若能让自家儿子娶到凤温浅,不仅对日后的官路有帮助,那银钱想来也不必再发愁。

    再者说了,以凤温浅在晟兰的名声,就算入赘,也不见得有多丢人。

    只不过前者的性格……

    “说来,诸位同僚可曾听闻,凤家小女是否有寻求婚配的意向?”

    行至半路,众人停下稍作歇息,一人站起身,小声的对周围人问道。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往中心地带望去,还好,里面那几尊大佛都未曾下马车。

    见状,他们也陆续打开话匣子。

    “傅兄莫非有此想法?”一人捋了捋胡子,说道:“凤温浅之名人尽皆知,还是切莫因一时之利,将令郎后半生葬送的好。”

    “哎——”一开始问的那人摆摆手,揶揄的笑笑,“非也非也,诸位有所不知,犬子自打前日去了敛月轩,回来后就一直跟我提起那凤家小女,许是被她的风采折服了罢!”

    “傅城兄是说……傅川言傅公子?”有人讶异,他也爱与人谈论文学,不过前阵子敛月轩的雅集因外出公办错过了,“傅公子在下耳熟,听说他正在备考,有望冲击下一届科举状元嘞!”

    “都是传言,犬子还需努力。”傅城老脸一红,摸着脑袋呵呵乐道。

    那人又道:“可为何傅公子会对凤温浅上心,未曾听她读过书啊?”

    傅城这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许是青睐凤温浅的长相。

    见无人能解答他的疑惑,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走出来,他是五品御史中臣,在朝中也算不大不小的官位,可在这些肱股之臣的面前是最低等的存在,连话都插不上。

    但此时他却晃了晃脑袋,一副十分自得的模样,有人疑惑:“你作甚,头疼吗?”

    他哼了声,道:“你们都不知,我却知晓,傅公子并非看中凤温浅的美貌,而是因为……”

    他特地卖了个关子,见众人略显恼色,才慢悠悠的说:

    “因为她被敛月轩的人邀去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