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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第177章 就这么爱我?

    盛聿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祝鸢的脸用一条纱布巾盖着,像死了一样。

    他蹙着眉走过去。

    开门的动静很小,走路的声音被病房的仪器声掩盖了。

    所以祝鸢并不知道有人进来。

    当脸上的纱布巾被人揭开,祝鸢吓了一跳,可一看到是盛聿,她又急又臊,不顾疼痛去抢纱布巾,“还给我!”

    盛聿直接将它丢在一边,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

    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欣赏”让祝鸢恼羞成怒,但她现在跑也跑不走,推又推不动他,索性闭上眼睛就当他没在看她。

    盛聿看着她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和她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样子,嘴角勾了起来。

    怎么这么可爱。

    一声悦耳的轻笑声传入祝鸢耳朵。

    “丑是丑了点,但还能要。”

    祝鸢的心尖颤动不已,紧闭的双眼睫毛和心跳共频,止不住地颤抖,耳尖迅速攀红。

    忽然她的唇上贴上一抹温热。

    祝鸢呼吸一乱。

    是盛聿的唇。

    然而他没撬开她的牙关,也没有吮咬,和往常的霸道掠夺完全不同。

    就这么轻轻碰着。

    无比的虔诚和爱护,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当察觉到这一点,祝鸢的心脏麻了一下身子僵麻,肌肉疼得她直抽气。

    男人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指尖轻轻抚上她脸颊没有冻伤的地方,低声说:“你有多漂亮我又不是不知道。”

    祝鸢猛地睁开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盛聿,“你、你说什么?”

    “好话只说一遍。”盛聿勾唇。

    被子下面,祝鸢缓缓抬起一只手贴着心脏的位置,生怕它跳得太快超负荷而停止。

    果然有的人是不能说情话的,一旦说出口那就是顶级的杀伤力。

    她忽然感觉到手腕上少了个东西,是玛瑙手串不见了。

    “你有看到我的手串吗?”她急忙问,那对她很重要,是妈妈留给她的。

    男人抬了一下右手,那串红玛瑙就戴在他的手腕上,“你的手冻伤了,不能戴这个,等好了还你。”

    祝鸢抿唇嗯了声,这才看到他手腕上的绿色皮筋。

    她的脸颊发热。

    难道他一直戴着吗?

    绿色皮筋,他戴着也不怕人笑话。

    盛聿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她身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揽进怀里,“我一晚上没睡,躺会儿。”

    祝鸢从一开始的紧绷到渐渐放松身子,低低地嗯了声。

    两人从未有过这样温馨的一幕,她好不习惯,但莫名很喜欢这种感觉。

    很喜欢盛聿身上的温度,和他宽阔的胸膛。

    盛聿低头看着怀里眼神恢复灵动的她,脑海中闪过在山坳上发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浑浊意识不清的样子。

    他不禁收紧了力道,却记着她身上痛,轻轻搂着,“发现自己逃不出那座山的时候,怕不怕?”

    祝鸢毫不迟疑地摇头。

    盛聿眼眸深邃地盯着她,喑哑道:“就这么爱我?”

    当在山坳发现她,把她抱在怀里听见她说的那句话,他几乎是瞬间回想起当初她说的那句话——我要是爱上一个人,刀山火海我都陪他。

    祝鸢愣住,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我……唔!”

    男人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他没再温柔,强势撬开她的牙关,勾缠住她的舌尖,深深地吻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颤抖得厉害而产生的错觉,盛聿的指尖和胸膛都在颤抖,他喟叹一声,仿佛有无尽的话揉进这个吻里面。

    祝鸢疼得抽气,“唔……疼,盛聿……我身上痛……”

    “我只是吻你,又不是在睡你,怎么会痛?”盛聿翻了个身撑在她的上方。

    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下巴继续吻她,“放轻松点就不痛了,坚持一下。乖,我忍不了。”

    ……

    季香来看祝鸢的时候,看见她躺在病床上,急得直哭。

    她扑到祝鸢的病床边,“小风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呜,手包扎成这样,脸也肿了,嘴巴也肿了。呜呜呜,好惨啊。”

    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以为祝鸢挂了。

    祝鸢宠溺地叹了一口气,强忍着痛用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摸了摸季香的脑袋,“只是冻伤了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宋瓷在旁边无声翻了个白眼。

    脸和手是冻伤的,她可以保证。

    但那张嘴可不见得是冻伤的。

    得亲多久、亲多狠才能把原本好端端的嘴唇给亲肿了。

    看到宋瓷翻白眼,祝鸢面红耳赤地清了一下嗓子,小声重复:“真的是冻伤的。”

    知道她现在最需要静养,季香没有在病房里多逗留,只是带了点祝鸢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因为祝鸢不能吃,她学着当初祝鸢对她的那样,吃给祝鸢看。

    看得祝鸢嘴馋,恨不得爬起来打她一顿。

    季香和宋瓷出去之后,祝鸢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道冰凉的触感轻轻碰着她的脸,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祝鸢却只感觉到温度。

    太凉了。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被救出来的梦,她其实还在那个雪山里。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开,她看到病床边男人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轮廓模糊而疏冷。

    虽然病房的灯关了,只留了一盏门口的灯,光线并不亮,但她还是认出裴凌,不由愣了一下。

    “裴二爷。”

    裴凌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一下,脸色一如往常的冰冷,“冻成猪头了。”

    这话叫人怎么接,她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现在的脸是猪头!

    尽管他的话很不礼貌,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谢谢您来看我,我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回剧院表演?”

    祝鸢抿了抿唇,“怎么也得等我好了以后再说,您放心,等我好了一定立马回剧院表演,给您赚钱。”

    “给我赚钱?团里是没给你发工资还是没给你发奖金?”

    祝鸢不敢跟他争辩,点头,“您说的都对。”

    裴凌冷哼一声,转身走出病房,门口的灯光从他眼前掠过,照亮他那双熬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