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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三年后,全家跪求真千金释怀 第179章 你好啊,大侄子

    “你好啊,大侄子。”

    这几个字犹如一句魔咒,陆行简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上了身后的香槟塔。

    水晶杯轰然坠地,清脆的碎裂声在突然安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子。

    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恍惚间,他看到陆宴西装上的那枚火焰造型的胸针,是他当时在工作室看到的,他以为是温念初给他设计的,可是现在,却戴在陆宴身上。

    难道,这枚胸针从一开始就不是给他的?

    想到这,他顿时如遭雷击。

    “念初……”他嘶哑地呼唤,伸手想抓住眼前的身影,却只扑到一片虚无。

    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胸口撕裂般的窒息感。

    宴会厅的窃窃私语像千万只蚂蚁钻进他的耳道。

    他看见有人举着手机在拍,闪光灯明灭间,温念初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出刺目的光,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多么可笑。

    “大侄子,”温念初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残忍,“小心碎玻璃。”

    陆行简低头,看见香槟的泡沫正漫过他的膝盖,

    水晶碎片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

    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把温念初精心准备的便当扔进喷泉时,水面也是这样破碎的倒影。

    侍者上前搀扶时,他猛地挥臂挣脱。

    西装袖口勾住桌布,昂贵的餐具哗啦啦砸落一地。有热汤溅在他手背上,却感觉不到疼。

    “陆行简。”陆宴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别在这里发疯。”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下来。

    他茫然抬头,对上陆宴镜片后寒星般的目光——那里面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居高临下的怜悯。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正是他这些年看温念初时常用的。

    “哈哈哈哈……”他低笑起来,笑声渐渐变得歇斯底里。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了,昂贵的西装毁了,二十年经营的形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陆宴微微抬手,两名侍者立即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陆行简。“带他去休息室。”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准备些热茶。”

    恍惚中有人架起他的胳膊往外拖。

    宴会厅的大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陆行简终于崩溃地滑坐在地。走廊镜面墙映出他狼狈的模样:领带歪斜,眼眶通红,嘴角还挂着疯狂的笑意。

    “陆先生?”酒店经理忐忑地递来热毛巾。

    他怔怔望着毛巾上升腾的热气,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雪夜。

    那时温念初站在温家老宅的台阶上,呵出的白雾模糊了她清丽的容颜。而他转身离去时,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她人生剧本里最可笑的……“反派”。

    宴会厅。

    温念初注视着陆行简被搀扶离开的背影,他昂贵的西装下摆沾上了香槟,每走一步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转角,她才收回目光,发现温志远正跌跌撞撞地向她走来。

    “念初……”温志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之前是爸爸对不住你……”

    温念初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眼中满是后悔。

    “爸,”她轻声打断,“如果你真的悔悟,就应该赶紧把当初温阮车祸的证据拿出来,她身上背着两条人命。”

    温志远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那次和温念初见面之后,他就查了温阮,如她所说,温阮……确实不简单。

    陆宴适时地扶住他,语气平静:“您身体不适,我让人送您回去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好好考虑,不过他们耐心有限。

    宴会厅里的宾客们假装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窃窃私语声还是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后悔吗?”陆宴低声问,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腰。

    温念初摇摇头,目光落在无名指的婚戒上。

    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就像她此刻平静如水的眼神。

    “去休息室看看吧。”她突然说,“毕竟,以后就是家人了。”

    休息室里。

    陆行简瘫坐在沙发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见他们进来,他猛地站起身,却又因醉酒而踉跄了一下。

    “为什么?”他红着眼睛质问,“你们早就……却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

    陆宴示意侍者都退下,关上门才开口:“陆行简,是你先越界的。”

    陆行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越界?”

    他指着温念初,“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她先喜欢我的!”

    “然后呢?”温念初平静地打断,“三年前你选择站在温阮那边,亲手毁了她,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

    “陆行简,你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陆行简的胸口剧烈起伏,领带早已歪斜:“小叔,你明明知道我对她有情!你插足我们的感情,不怕事情传出去有损名声吗?”

    “什么感情?”陆宴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嘲讽。

    “当初不是你说的,‘我陆行简绝不可能喜欢上温念初’,是你伤了她的心,是你将她推入火坑中,怎么还不允许我救了?”

    温念初看中旁边的男人,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暖意。

    陆行简的脸色瞬间惨白:“那是,那是因为……因为我当时太年轻了,我不懂什么是喜欢!现在我懂了,念初,我真的懂了,我喜欢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哀求地看着温念初。

    温念初轻轻摇头:“我给过你机会,我追了你八年,可是这八年你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陆行简一噎,嘴唇颤抖。

    八年……他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她。

    陆宴握住温念初的手,给予她一些温暖,语气缓和了些:“行了,今天到此为止。”

    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动作看似亲昵,实则充满警告,“明天上午十点,你爸给你订了去m国的机票,你跟他一起离开。”

    “小叔!”陆行简猛地抬头,“你不能……”

    “我能。”陆宴打断他,声音轻得可怕,“就凭你这些年干过的蠢事,够你喝两壶的了。”

    他理了理袖口,突然笑了,“不过看在血缘地份上,m国分公司,也就是你爸手底下缺个助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