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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疯批太子心声后,我无敌了! 第192章 突然晕倒

    这间在冷宫临时搭建出的审讯室,刚刚审讯得热火朝天的气氛,在白清嘉开口的瞬间,跌至冰点。

    大部分人都在四周布防,其实正经在审讯的人,只有小三和三个心腹暗卫而已。

    四个人都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头看她。

    倒是半死不活的白乐萱,竟然强撑着精神抬头,和她有了短暂的一秒对视。

    那瞬间,白清嘉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她枯槁的面皮紧贴着颅骨,眼窝凹陷处凝着未干的血泪,衬得那张脸更加惨白如雪。

    短短几天没见而已,她竟然就成了这幅半人半鬼的样子……

    “你们……”白清嘉喏喏开口,“你们真的打算从她嘴里撬出消息来吗?”

    真的不是想杀人灭口吗?

    说完,她就盯着屋里那四个人。

    要不是确定这四个人都和白乐萱没有太深牵扯,她险些以为是这几个家伙在公报私仇了!

    最终,小三先稳定下心神,放下手里的长鞭,踱步到她身侧,垂眸询问:

    “怎么想着来这边看?昨晚……不累了?”

    白清嘉:“……”

    她仰头,看着这座宫殿破败的屋顶,正对着天上不算暖和的太阳。

    还有些许未彻底融化的雪花,正从那个空洞处飘落。

    这么青天白日的,还有外人在,这家伙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我怕你把她弄死了,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她果断略过男人某些暗示性极强的问题,直言自己来的目的,

    “她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是前五皇子妃,世家中白氏的女儿。不论她此前做过什么,若是被发现衣衫不整死在了宫里、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就算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说完,她又瞥了眼即使半死不活,都在暗中观察这边的白乐萱,凑到小三身侧小声说:

    “白乐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被她的死活影响。”

    她虽不知小三为何对白乐萱有如此深的杀意,不过就是要杀,也该偷偷弄到山里杀。

    光明正大的杀,确实有点嚣张了。

    小三颀长的身躯微微弯曲,靠近她的同时,垂眸凝视着她。

    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摇曳,将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斑驳的暗影,衬得眉骨投下的阴翳愈发森然。

    他玄色织金箭袖被血渍浸染成暗褐色,袖口盘踞的龙纹在残光里泛着冷铁般的幽芒。

    他屈指摩挲着皮鞭铜柄,凤眸微眯时眼尾折出凌厉弧度。

    冷风卷起破碎窗纸掠过他脚边,沾着血污的皂靴漫不经心碾过,他俯身凑到白清嘉耳畔小声问:

    “你来,是不想我被她的死牵连,还是不想他们两个其中之一,被牵连?”

    白清嘉:“?!”

    怎么兜兜转转一大圈,又回到这个危险的问题上了?!

    对方湿热的呼吸就近在咫尺,还夹杂着一股不大明显的清冷墨香。

    她仰头看着男人锋利的眉骨,还有他幽深到看不见底的眼眸,挑眉:

    “这种幼稚的问题,你确定要问到底?”

    这个拥有太子和萧浩全部记忆的人格,向来喜欢装深沉装冷静装成熟。

    以往这家伙斤斤计较的时候,白清嘉只要问出这个问题来,他就会立刻闭嘴。

    可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呵……这次,我想问到底。”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陈旧古琴,“你最爱的,究竟是我,还是他们两个之一?”

    又是这种孙行者和者行孙的问题……

    白清嘉无奈地抬手扶住额头,长长叹了口气后,还是耐心问他:

    “你是不是最近没怎么出来,所以心情不好了?”

    小三阴沉的脸色,没有半点缓解。

    他薄唇轻抿,固执地盯着她,只认真地追问:

    “你在意的,究竟是谁?”

    这幅模样,和萧浩很像。

    ……

    烛火在穿堂风中发出细碎的爆裂声,白乐萱脚踝铁链的寒光映着小三阴沉的侧脸。他手中的皮鞭垂落在青砖上,鞭梢凝着的血珠正一滴一滴砸进砖缝,将霉绿的苔藓染成暗褐色。

    “朕自有分寸。”他抬手抚过白清嘉发顶时,指尖还沾着审讯室特有的铁锈腥气,“倒是你……”他垂眸扫过她裹在狐裘里的伶仃肩头,突然嗤笑一声,“穿这么厚,是怕朕的血溅到你身上?”

    白清嘉任由他冰凉的指节擦过自己耳垂,目光却越过他肩头,落在白乐萱痉挛的手指上——那指甲缝里嵌着半片金箔,隐约能看出是五皇子府邸暗卫令牌的纹样。

    “陛下若真想溅血,何苦用鞭子?”她突然抓住小三的手腕,带着他染血的指尖按在自己锁骨处,仰头时睫毛几乎扫过他紧绷的下颌,“不如用刀,用火,用……”她指尖突然发力,狠狠掐进他腕骨青筋,“用你藏在内襟那柄淬了毒的匕首?”

    小三瞳孔骤然收缩,审讯室内死寂如坟。

    白乐萱破碎的喘息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喉管里的血沫让笑声像是漏气的风箱:“姐姐果然……咳咳……还是怕了……你根本不敢让皇上杀我……我肚子里可是……”

    “是个孽种。”白清嘉猛地甩开小三的手,绣鞋碾过地上凝结的血渍,蛛网般的裂痕从她脚下蔓延到白乐萱面前,“五皇子被圈禁前夜,你从角门溜出去见的可不是什么太医——城西永春堂的哑巴药童,如今还在乱葬岗等着你烧纸钱呢。”

    白乐萱脸上的得意骤然僵住。她挣扎着想要蜷缩身体,却被铁链扯得重重撞在刑架上。斑驳墙皮簌簌落下,混着她额角新渗出的血,在肮脏的裙摆上画出诡谲的图腾。

    小三突然抬脚碾住她裙摆开裂的金线孔雀纹,织锦碎裂的声响像是某种隐秘的讯号。他俯身时,袖口龙纹正好挡住白清嘉的视线,暗卫们默契地退到烛光边缘的阴影里。

    “你以为那些堕胎药是谁换的?”他声音轻得像是情人间呢喃,指尖却残忍地抠进白乐萱锁骨处的旧伤,“五皇子府着火那夜,你从侧妃院里偷的翡翠镯子……戴着可还舒服?”

    白乐萱突然爆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吼,却被小三用染血的帕子死死堵住嘴。暗卫首领无声无息地递上一卷泛黄账册,封皮处沾着的胭脂印与白乐萱此刻唇上残存的口脂如出一辙。

    白清嘉抱臂倚在漏风的雕花门边,看着小三慢条斯理地将账册一页页撕碎,扔进炭盆的火光映得他眉眼如修罗。当最后一片灰烬飘落在白乐萱脸上时,她忽然听见远处宫墙传来打更声。

    子时到了。

    然后!

    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摇曳,将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斑驳的暗影。小三的指尖还捏着染血的帕子,白乐萱唇上残存的口脂在帕角洇开,像朵凋零在雪地里的红梅。

    \"心疼她?\"他突然将帕子甩到炭盆里,火焰\"腾\"地窜起半尺高,\"还是心疼朕手上沾血?\"玄色龙纹箭袖擦过白清嘉耳畔,带起一阵裹着铁锈味的寒风。

    白清嘉的绣鞋碾过地上凝结的血冰,细碎的咔嚓声里混着白乐萱喉间漏出的嗬嗬声。她伸手握住小三欲扬起的皮鞭,指腹摩挲过鞭柄镶嵌的孔雀石——这是五皇子府暗卫统领的信物。

    \"我要的是活口,\"她贴着男人绷紧的后背轻声呢喃,\"陛下可知刑部大牢的鼠群,最爱啃食孕妇浮肿的脚踝?\"尾音扫过他耳后的旧疤,那是五皇子府大火留下的印记。

    白乐萱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撞在刑架上发出刺耳悲鸣。暗卫首领无声递上鎏金错银的酒壶,壶身五毒纹在烛火里张牙舞爪——正是五皇子大婚时,白乐萱亲手捧给太上皇的合卺酒器。

    \"永春堂的哑童托我捎句话,\"白清嘉斟了半盏冷酒,看着酒液在壶口凝成琥珀色的泪,\"他说姐姐给的银瓜子,够买十副薄棺了。\"

    铁链的晃动戛然而止。

    白乐萱脖颈暴起的青筋在死寂中突突跳动,她盯着酒壶上反光的蟾蜍眼睛,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你们真当那老东西是吃素的?\"血沫从她开裂的嘴角溢出,\"他早就在......\"

    破风声骤然撕裂凝滞的空气。

    小三旋身将白清嘉护在怀中,三支淬毒的袖箭钉入他方才站立的位置。暗卫的刀光追着窗外掠过的黑影而去,瓦片碎裂声伴着远处更鼓传来——丑时的梆子敲得人心头发颤。

    \"看来有人急着封口。\"白清嘉指尖抚过小三胸前龙纹,织金线里缠着根孔雀翎羽。这是五皇子暗卫死士的标志,当年东宫血案现场也落着这样的蓝绿色绒毛。

    白乐萱突然挣断脚镠扑向炭盆,燃烧的账册残页被她攥在掌心。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时,她扭曲的面容竟透出几分快意:\"姐姐可知......咳咳......太上皇炼的丹......\"

    暗卫首领的刀鞘重重击在她后颈,未尽的话语碎成残破的呜咽。白清嘉俯身掰开她紧握的拳头,焦黑的纸灰里露出半枚鎏金印鉴——形制与皇帝玉玺相同,边角却多刻了道盘蟒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