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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帝:从望气术开始 第476章 浓墨重彩

    “传令白忠敏,让他在霍邑驻守,不得有误!”想了想,刘竞成嘱咐道。

    霍邑位于晋州最北端,与汾州相邻,乃是进入雀鼠谷的第一关,不容有失。

    “遵令!”众人皆无异议。

    “只盼雀鼠谷一战,能一雪前耻,反杀高楷!”刘竞成暗自期盼。

    ……

    且说长安,太极宫,延恩殿。

    一大清早,朝露未曦,杨皎、薛采薇、敖鸾便齐来问安。

    恰逢张氏给菩萨奉上香火,便在暖阁相见。

    叙礼毕,众女各自安坐。

    张氏忍不住忧虑:“不知楷儿如何了,可曾转危为安?”

    薛采薇、杨皎亦忧心忡忡。

    敖鸾倏然一笑:“姑母、嫂嫂不必担心,鸾儿算得,表哥逢凶化吉,已然脱离险境了。”

    “此话当真?”婆媳三人又惊又喜。

    “千真万确!”敖鸾神色笃定。

    话音刚落,便见兰桂匆匆而来,面上含笑:“老夫人、夫人、薛娘子、表小姐,大喜!”

    “王常侍来禀,郎君安然无恙,并发来捷报,已然大败赵王刘竞成。”

    “太好了!”众人皆喜不自胜。

    巧惠、嫣然带领宫女、宦官们齐声道贺:“恭喜太夫人,恭喜夫人!”

    “同喜,同喜!”殿中其乐融融。

    便在这时,秾哥儿拍手叫道:“阿耶胜了,阿耶是大将军!”

    一番童言童语,惹得众人皆笑了。

    不光后宫妇人,前朝百官,亦大松一口气,喜气洋洋。

    消息传至洛阳、开封,王玄肃、窦至德,及麾下群臣,尽皆惊叹。

    本以为刘竞成棋高一着,将高楷困在稷山,必能大胜。

    没想到,高楷竟否极泰来,甚至反戈一击,杀得刘竞成大败。

    王玄肃赞叹不已:“刘竞成全军覆没,高楷却反败为胜,世事当真难料。”

    凌霄子点头附和:“经此一役,刘竞成气运大跌,难以扭转。”

    “相反,高楷度过难关,气运更上一层楼。”

    “此消彼长之下,刘竞成再难与高楷相抗。”

    王玄肃暗叹一声,将心中一道念头掐灭——高楷气运如此之盛,他可不敢再觊觎长安。

    随着时间推移,不光洛阳、开封,稷山之战详情,更远远传至幽州、滑州、荆州、金陵。

    赵德操、柴让、萧宪、袁弘道等诸多枭雄听闻,皆不可思议。

    稷山之战,刘竞成使尽浑身解数,手段层出不穷,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备,无所不用其极。

    众枭雄自忖,假若自身困于城中,面对这令人目不暇接的招数,必然疲于应对,早早败下阵来。

    然而,高楷不光见招拆招,让刘竞成前功尽弃,更反戈一击,以弱胜强,赢得一场大胜。

    甚至,民间口口相传,秦国公高楷,乃天命所归,一言一行携天地之力,能摇动星辰,召陨星降世,横扫天下。

    群雄虽对这谣言嗤之以鼻,却也心生嘀咕,暗自警惕。

    “稷山之战,足以载入史册!”金陵城中,袁弘道赞不绝口。

    纵观古今,这等大战,少不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后人景仰。

    袁文通附和道:“父王所言极是。”

    “秦国公高楷,必是我吴国最大劲敌。”

    袁弘道点头赞同:“刘竞成兵败如山倒,难以东山再起。”

    “王玄肃守户之犬,不足为虑。”

    “窦至德志大才疏,凭借几分运道,方才窃据中原,却镇不住滑州这一隅之地,迟早身死族灭,为天下笑。”

    “偌大的北方,若无意外,恐怕早晚被高楷一统。”

    袁文通蹙眉:“既如此,必须设法阻碍,绝不能让他成功。”

    北方一统,置于这庞然大物之下,南方诸道,难以偏安一隅。

    毕竟,从古至今,皆是以北统南,无一例外。

    “这是自然!”袁弘道神色严肃,“只待攻取山南东、黔中二道,覆灭萧宪,孤便挥师北伐。”

    “窦至德、王玄肃、刘竞成,绝非孤对手。”

    “父王威武!”袁文通称赞不已。

    ……

    话分数头,且说河东道、晋州、霍邑城。

    十里外,大营连绵不绝,一面面赤旗猎猎飞舞,上书一个个斗大“秦”字。

    中军大帐,夏侯敬德高坐上首,瓮声道:“稷山之战,主上大败刘竞成,创下好大威名。”

    “你我二人,却龟缩在这霍邑城外,寸功未立,有何颜面去见主上?”

    杨烨惭愧道:“敬德此言在理。”

    “只是,晋州刺史白忠敏,屯兵于霍邑,坚壁清野,据守不出,实在叫人无奈。”

    晋州拢共八县:临汾、洪洞、神山、岳阳、霍邑、赵城、汾西、冀氏,以临汾为治所。

    然而,不知为何,白忠敏弃守临汾,将诸县兵卒转至霍邑,倚仗高墙深池,一味固守。

    他们二人屡次率军攻打,皆无功而返。

    夏侯敬德沉声道:“主上正率军赶来,你我须得想方设法,拿下霍邑,向主上献功。”

    杨烨亦有此打算,只是苦无计策。

    夏侯敬德倏然一笑:“我正有一计,可让白忠敏授首。”

    “敬德有何妙计?”杨烨满脸惊奇。

    夏侯敬德侃侃而谈:“主上曾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此计需要你我配合,不能泄露。”

    杨烨附耳过来,听他一席话,称赞不迭:“此计甚妙!”

    两人议定,立即分头行事。

    翌日,夏侯敬德大开辕门,在帐中饮酒,从早至晚,丝毫不作掩饰。

    这番动静,被城中斥候察觉,连忙上禀。

    县衙内,白忠敏闻言大喜:“夏侯敬德有勇无谋,攻城不利便自暴自弃,饮酒作乐。”

    “这大好机会,怎能错过?”

    说着,便要下令召集一万守卒,出城袭营。

    府中司马劝阻道:“刺史不可!”

    “夏侯敬德虽然无谋,杨烨却是高楷麾下文臣之首,智计百出。”

    “此番举动颇不寻常,必有诡计。”

    “刺史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白忠敏按捺心思,点头道:“你所言在理。”

    当下,命人严守城门,不许出战。

    城外大营,杨烨拧眉道:“未料这白忠敏如此谨慎,竟不为所动。”

    夏侯敬德故意饮酒,松懈军纪,便是打算诱敌出城。

    然而,白忠敏毫无战意,谋划成空。

    夏侯敬德浓眉一掀:“事不过三,我便不信,他忍得住。”

    “吩咐下去,命军中诸将,皆大碗吃酒,大口嚼肉,敞开大营,不作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