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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诱妾,穿越女誓不为妾 第264章 发现

    侍卫被陛下盯着有些心虚,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属下在茯苓姑娘和皇后娘娘常去的地方都搜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竟然没有?季宴清忍不住皱眉,难道自己猜错了,“殿中可有人看到你去?”

    “没有,属下把人都支出去了,才搜查的。”

    “下去吧。”

    *

    人走后书房只剩下季宴清一人,宁宁这一段动作很奇怪,今日把宁宁和那把医女都带了出去,让侍卫好好查了一遍两人住处。

    竟然没发现什么异常,这就很奇怪了。想不出来答案,他便起了身回去寝殿。

    *

    朝露正坐在榻边给皇后娘娘捏腿。

    近来娘娘小腿总是水肿的厉害,自己捏上一会娘娘便会好受些。

    一抬头看到陛下进来,抬手示意让自己出去,连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

    宁兰今日走了许多路,腿上有些难受,躺在那闭眼休息。

    估摸着朝露替自己捏了好一会,“朝露辛苦你了,下去歇歇吧,我已经好多了。”

    她说完并未听到人走出去的声音,不由的睁开眼,便看到他在边上坐着,嗔怪道,“你怎么来也不同我说一声。”

    “出去可是累到了?”

    宁兰应了,“恩,是有点累,现在月份大了,怕是不好到处走动了。”

    季宴清拿着书在榻边坐下,这些日子他总是要寻些书读给孩子听,不过选的都是些历史典故。宁兰忍不住笑他,

    “他才一点点,哪里听的懂这么深奥的书,你还是别读了吧。”

    “听的懂得。”他坚持每日都来读上很久的书给孩子听。

    两人总是这样,风马牛不相及,从来说不到一起去,谁也没法说服谁。

    这些拗口的史书宁兰听着就发困,很快睡过去。他侧过头看,宁宁此时睡的正沉,季宴清放轻动作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下床。

    侍卫搜索过这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果宁宁真的有什么,问题该是出现在宁宁身上才是。

    他把宁宁今日穿的衣衫都翻找出来,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又原样放回去。

    路过梳妆台时,梳妆台上放着的香囊引起他的注意。这个香囊很是眼熟,近来宁宁每日都带在身上。

    季宴清把香囊打开,里面装了些香料,是宫中沉水香,这是他让人制了送到宁宁这的,香料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顺手把香囊扔回去,香囊落回妆台上,他转身时眼角扫到香囊,表面的布料褶皱颇有些奇怪。

    他皱眉又捡起来,把布料捻开,发现布料里面有个夹层。

    夹层装了些不知道什么的粉末,凑近闻了闻,有些淡淡的苦涩味,看着像是药材?

    药材?宁宁她装药材做什么?

    堕胎药,想到这个可能,季宴清心中一沉?

    随即又否认这个可能,现在她已经六七个月了,堕胎会出人命的,宁宁没这么傻。

    *

    季宴清返回榻上,床上的女人此刻睡的正沉。

    宁宁有孕后,身体总是不舒服,夜间时不时便要醒来,今天想来出宫很是劳累,睡的格外沉了些。

    他坐在,那借着昏黄的的烛光,静静打量睡着的女人。

    宁宁无疑是美的的,近来因为有孕的缘故,脸上瞧着比往日丰腴了些。

    季宴清忍不住用手抚摸宁宁的脸颊,心中叹息道,宁宁啊宁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同我安安生生过日子。

    虽然不知道香囊内那些粉末是干什么,但是不用想都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她也不用这么处心积虑的藏着掖着。

    这些日子,她主动接近张夫人,接近宁国公府上的人,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想拉拢这些人。

    可她们才有多大能力?

    *

    天亮时分,宁兰睡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坐在榻边上,忍不住惊讶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季宴清声音有些发涩,“昨天夜里做了噩梦,之后便难以入睡了,索性早早起了床。”

    宁兰坐起身,“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失去你和孩子,就把我吓醒了。”他起身,看着窗外东方天空,天空中黑夜褪去白昼到来,“醒来看到你还在,我很庆幸。”

    宁兰闻言松了口气,“放心吧,昨日我们拜了碧霞元君和临水夫人,定会保佑我和孩子平安的。”

    “嗯。”

    他把脸贴在宁兰肚子上,“宁宁,这世上只有我才会真心希望你和孩子好好活着。”

    宁兰低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感性了,顺着他的话道,“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夫妻同心,你怎么想起说这个?”

    他并未回答,只是道,“我走了。”

    人走后,宁兰立即下床去查看自己的香囊。

    那株毒草被茯苓炮制过,变成了这些粉末,被她小心的藏在了香囊中的夹层中。

    她怕被人发现,那香囊日日都带在腰间,确保不离开在自己的视线。

    只有用的时候才取出来一点放到茶水中喂他喝下。

    今日他突然这么反常,宁兰还以为他发现什么了。幸好,幸好。检查过无误后,这才松口气。

    *

    太医院赵院首一大早便被于总管喊来书房候着。

    季宴清把取出来的粉末递过去,

    “赵太医,去查查看这是什么东西,朕猜应该是和药材有关,若是太医院都不认识,就找全城的药房问上一遍,必须查清这是什么东西。”

    *

    “陛下,小心。”

    于海看他差点被假山绊倒,忙出声提醒。

    等待赵太医消息的这几日,季宴清都是心不在焉的。

    下朝回来,听到宫人说赵院首求见,他停在书房门前,踌躇不前,有些不敢打开门。

    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找赵太医过来,他怕赵太医过来告诉他一个自己不能承受的真相。

    他怕宁宁真的如他最怕的那样,想让他死。

    在门前停留良久,他才叹口气,推开门进去。

    *

    赵太医看清来人,行完礼开门见山道,

    “陛下前些时日问臣这粉末是什么,臣并未见过这个,太医院同僚也不认识,臣便去问了许多药房的掌柜,最终有个外地来药农认了出来。”

    赵院首说着拿来一株绿油油的药草,“陛下,这株便是药粉还没炮制前的样子,这个东西唤做‘雪里蒿’。”

    “短时间内服下有安神静气的作用, 只是若是长时间服用,多则三五年少则两三年,人便会慢慢死亡。”

    赵院首说完,上面的人久久都未有动静。他疑惑的抬起头,就看陛下坐在那一动不动,像个石塑的雕像。

    他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试着问道,“陛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保密。”

    *

    季宴清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定定的坐在那。

    他能接受宁宁现在不爱他,想着他们有了孩子,这么天长地久的过下去,她总能对自己生出些情谊的。

    ‘呵呵’

    季宴清忽然自嘲的笑出声,到头来都是在自己一厢情愿。

    她往日便三番四次的伤害自己,现在更是想要自己去死。

    *

    宁兰看了看外面越来越深的夜色,忍不住问道,“朝露,今日陛下怎么还没回来,于公公可传话过来了?”

    往日他很早就会回来寝殿陪她,给孩子读读书,或者说些政事给他听,今日怎么会这么晚还不回来。

    这实在太奇怪了,宁兰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朝露连忙道,“今日没看到于公公过来传话,奇怪了,近来也没有什么宴会啊。”

    “走,我们去书房看看。”

    近来他都早早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书房了。两人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于海在书房外面候着。

    *

    于海看到宁兰来,连忙小跑过来,“哎呦,这天黑路滑的皇后娘娘怎么出来走动了?”

    书房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宁兰一时拿不准他在不在,试探着问道,

    “于公公,陛下在书房里面吗?今日怎么一直没回去寝殿。”

    “在呢,陛下下朝后见了太医院的赵太医,之后就一直没出来,也没点灯,也不让奴才进去伺候着,娘娘要不您进去看看?”

    于海小心的提着建议,陛下这会定是心情不好,按往日的经验,这个时候只有娘娘才能劝的住他。

    “见太医?陛下他病了?”

    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

    于海想了想,回道,“下朝回来的路上瞧着还好着呐,没听到陛下说身子不舒服。”

    “本宫进去瞧瞧陛下,你们都出去吧,不叫不要进来。”

    *

    宁兰站在门前,心中有些发怵,手握住把手却一直没有推开。犹豫良久,才鼓足勇气推开门。

    屋子内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月光通过窗子透进来。她只看到桌子前有个模糊的人影,“这么黑你怎么不点灯啊?”

    椅子上的人没动,但是宁兰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看。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男人缓缓开口,“点它做什么,点了就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宁兰点亮桌上的蜡烛,嗔怪道,“怎么,我也属于不该看到的东西吗?”

    屋子亮堂起来,宁兰这才发现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瞧着神情很是颓废的样子。

    这不对劲!

    往日他总是神采奕奕的,很少看到这种样子,“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闻言猛的睁开眼,“宁宁,你现在为什么来寻我?”

    都想杀他了,想他死了,还来寻他做什么?

    *

    宁兰被他吓的心怦怦的直跳,“我看天色晚了,你还不回来就寝,有些担心你,就寻过来了。”

    “是吗?”

    男人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宁兰正想走近,便看到被奏折遮住的锦盒,看清里面的东西,宁兰当即停住脚步。

    锦盒里面放着株绿色的植株,和宁兰第一次在茯苓那见到的那株完全相同。

    脑子瞬间空白一片。以他的性子,不会做莫名其妙的性子,这毒草放在这,他想来是知道自己给他下毒的事了。

    她也不打算隐瞒了,大方承认道,“看来是你知道了。”

    *

    季宴清起身,一步步走过来,最终停在宁兰面前,红着眼低头看着她,

    “宁宁,有时候我甚至都想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这么狠,这么硬。”

    他语气颇有歇斯底里,“你想我死,第二次了,你想杀我第二次了!宁宁。”

    这些日子原来她都是装出来的,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怨恨她,为什么不能一直装下去,他骤然提高声音,

    “你以为我死了,你一介妇人带着孩子能坐稳皇位?你以为自己会落个什么好下场?”

    “我告诉你,若是我死了,那些朝臣马上就会杀了你,趁机辖制我们的孩子,接着就会出现权势滔天的权臣,视皇权于无物,从此大权旁落。”

    “宁宁,你到底想过没有,没有我你和孩子什么都不是。”

    宁兰冷笑一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算不成功,我也想试上一试,我真的过够了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这日子我是一日也过不下去了。”

    如今这样,宁兰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知道了,如今你就看着办吧。”

    她说完就想走,季宴清把人拉住,“你今日就只想对我说这个吗?”

    “那你想我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吗?没什么好辩解的,就是我做的。是我给你下毒,是我希望你去死。也是我逼着茯苓姑娘帮我的,和她无关,你不要牵连无辜。”

    看着他一副委屈至极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宁兰觉得有些好笑,他还委屈上了,自己做的不及他十分之一。

    甚至自己心软一度还给过他机会,可他完全不珍惜,事到如今,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忧,

    “在青州时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不会以为给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原谅你吧,我告诉你,永远都不会,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如何杀了你了。”

    “这些日子在你身边委曲求全,不过想为我和孩子争取些时日罢了,不然我都不想见你一面。”

    *

    朝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看皇后娘娘神色,不解的问道,“娘娘,我们为什么要搬走啊?在紫宸殿住着不是好好的吗?”

    “我们搬去含章殿,不要住在这了。”

    被他发现了,她也懒得在演戏了,更不想住在这日日见他。

    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那日娘娘从陛下的书房出来,两人便再未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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