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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饥荒: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 第202章 招兵

    两女见陈息这么热情,还亲自为自己盛粥,显得有些局促。

    陈息可不管那个。

    忙活一天,他可累坏了。

    如今热热乎乎的糙米粥摆在面前,根本忍不住了。

    双手一摊:

    “请!”

    说罢,端起大碗,顺着碗沿吸溜半圈。

    “香!”

    香个屁啊。

    糙米都是鞑子的储备粮,他们攻城没带粮食,这些糙米肉干都是在城里缴获的。

    糙米很粗,划嗓子。

    用这个招待客人,实在也是没办法。

    不嫌弃的话,只有这个。

    嫌弃就饿着。

    两女见陈息吃的香,两人在桌上瞅了瞅,没有发现勺子。

    筷子还是用树枝临时做的,用刀子把树皮削下来,对付着使。

    两女尴尬极了。

    这咋吃嘛。

    陈将军一个大男人,可以不顾形象吸溜着吃。

    她们两个。

    一个高丽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个高丽国金王爷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到大。

    两女此刻,跟着一个大男人,在伤员营地里,端着大碗吸溜糙米粥?

    怎么看都觉得不像话。

    落差极大。

    两女抿着嘴唇,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俩早就饿了,闻着碗里加了肉干的糙米粥,肚子咕咕叫。

    但让她们同陈息一样,端起大碗吸溜。

    属实有点难为人。

    陈息吸溜了半碗,才发现两女没动。

    再看看桌上的筷子,嘴角一抽。

    大意了啊。

    连忙放下碗:

    “你俩等我一会。”

    说罢出屋。

    没多会的功夫,拿回来两只木勺。

    这货把院里枣树砍了,用刀子挖出两个简易木勺。

    用开水烫了烫,递给二女:

    “用这个。”

    “造!”

    这回说完,他没端碗,静等二女喝粥。

    师徒俩对视一眼,拿起木勺冲着陈息,感激的点点头:

    “谢谢陈将军。”

    “客气个6。”

    “造!”

    二女拿起木勺,盛了少半勺糙米粥,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感觉不那么烫了,才放到嘴巴里,小口喝着。

    糙米粥一进嘴,二女眼睛同时一亮。

    好鲜啊。

    味道,为什么跟我们高丽国的糙米不一样?

    她们哪里知道,这里面加了精盐。

    岂是高丽国酸涩粗盐能比的。

    陈息见二女表情惊讶,心中暗自得意。

    嘿嘿。

    小鱼儿,快上钩了。

    糙米粥味道鲜美,两女忍不住食指大动。

    用木勺盛着喝,比之前快了些许。

    一顿饭。

    陈息一口气干了5碗,将盆里粥全部吃完,丁点不剩。

    两女没吃完,剩了小半碗。

    陈息摸了摸肚子,有些嫌弃的看着两女碗里剩下的粥:

    “高丽国,吃不上饭的子民,多么?”

    冷不防问出这一句,两女一愣。

    穷人多么?

    陈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高丽国生活条件,还比不上你们大御呢。

    难道陈将军,在故意羞辱我们高丽国么?

    “陈将军,此话怎讲?”

    李月恩有些不得劲了,国与国之间,彼此都了解得差不多。

    底层人民,大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只有一些王公贵族,才配奢靡享受。

    难道你们大御,不一样?

    想用这个羞辱我们高丽国,我能说出一百种理由反驳你。

    陈息淡淡一笑,指了指窗外:

    “看见那些女工了么?”

    二女不明所以,不知道陈息为啥让她们去看窗外女工。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

    那些为伤员包扎的女工,此刻都围在锅边,每人手里端着一个大碗,吃的很是开心。

    吃完了饭,女工们添些水到锅里烧开,再将锅里的刷锅水,都盛到自己碗里。

    吹了吹热气,一口气喝干净。

    两女讶然。

    这是......

    陈息微微一笑:

    “我们两国一样,都缺粮食。”

    “本将虽为武官,但还读过几年书。”

    站起身,手扶窗台望向窗外: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言罢转过身来,对着二女一笑:

    “本将这首诗,作得怎么样?”

    二女听完都呆了。

    她俩是何等聪慧之人,怎能听不懂陈息话中意思,分明是嫌弃两人剩饭。

    现在才知道,为啥让她俩看窗外女工吃饭。

    师徒俩脸蛋一红,端起碗来将剩粥吃光。

    李月恩放下碗,擦了擦嘴角:

    “感谢陈将军...”

    金珠也不好意思了,人家热情招待自己,自己还剩饭。

    说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谢谢陈将军。”

    见两人听明白了,陈息哈哈一笑:

    “二位别误会,本将只是新作了一首诗,想要问问二位意见,哪里作的不好,还望斧正。”

    这句客气话说的很谦虚,不但没引起二女反感,反倒令她们更加不好意思了。

    这诗还用斧正?

    句句经典啊。

    “陈将军大才,小女子可没资格斧正...”

    李月恩连连摆手,大御军队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文人吟诗作赋这方面,可远远甩了高丽国几百条街。

    陈息见两女将碗里剩粥吃光,这才满意点点头。

    剩饭?

    谁惯的臭毛病。

    要剩饭,回你们高丽国剩去。

    小爷这里,可没这规矩。

    陈息哈哈一笑,拱了拱手:

    “还要多谢国师大人,郡主殿下,帮本将站脚助威。”

    “二位昨夜就没休息好,今日又陪着本将攻城。”

    “不嫌弃的话,请随本将回府邸,我已命人收拾几间干净屋子,供二位休息。”

    “正事明日再聊。”

    两女也确实累了,刚刚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粥,饱腹感上来,顿觉困倦。

    “那便多谢陈将军了。”

    李月恩也不推辞,有什么正事,明日再说。

    不急于一时。

    一路无话。

    回到府邸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宅子很大,陈息将师徒二人,连同20卫兵,安排在别院休息。

    自己来到正间。

    此时。

    20团校尉,叶红缨,杨刚烈,杨冲,陈一展......

    众人早就在这里等候陈息。

    陈息到场,下面汇报战况。

    此战。

    骑兵团战死787人,伤1109人。

    步战军战死1419人,伤1622人。

    乡勇队战死2551人,伤645人。

    损耗战马兵器,无计。

    陈息将战报捏在手里,眼泪含着眼圈。

    自己手下三支队伍,全都残了。

    一万人的军队,经此一战,死亡一半,伤了3000余。

    还能动弹的,满打满算,只余2000不到。

    平日里还与自己玩笑的弟兄们,转瞬间便再也见不到了。

    陈息眼睛死死盯着战报,滴滴泪水摔在上面,慢慢晕开墨迹。

    久久未言。

    杨刚烈心疼兄弟,上来劝慰:

    “兄弟,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拍了拍他肩膀,心疼道:

    “看开些...”

    杨刚烈眼泪也下来了,这些士兵,都是兄弟一点点练出来的。

    说不心疼,那纯是糊弄人的。

    兄弟爱兵如子,众人都看在眼里。

    听了这话,整个房间里的人,齐齐低下了头,泪水滴滴落下。

    战死那些人,都是自己亲密无间的战友。

    出征前相约好了,等打胜仗得了马肉奖赏,一同回去给家人改善伙食。

    可仅仅半日时间过去,便阴阳两隔。

    叶红缨上前,用衣袖为夫君擦干眼泪,强挤出一丝笑容:

    “夫君莫要介怀,咱们虽然损失了那么多人,不是将鞑子全歼了嘛。”

    “还有...还有缴获呢。”

    叶红缨企图用缴获来的战利品,安慰夫君。

    将战利品清单摆在陈息面前:

    “夫君你看,粮食1000余石,战马6000余......”

    “还有兵器,甲胄......”

    陈息看都没看清单,站起身来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宠溺道:

    “展儿同我说了,这一战可把我娘子累坏了。”

    “早些回房休息。”

    “有为夫顶着呢,天塌不下来。”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陈息气势陡然一变。

    天塌下来,我扛着。

    不允许身边人为自己担忧。

    叶红缨也哭了,夫君太难了。

    一人,扛起一县百姓。

    那么多弟兄的身家性命,都在夫君身上。

    任何一丁点失误,满盘皆输。

    如今全歼鞑子,又得了座州府,压力倍增。

    “夫君,你也早些休息。”

    叶红缨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关关难过。

    关关都要过。

    自己留在这里帮不上夫君什么,转身回房休息。

    送走了叶红缨,再看屋内20团校尉。

    没一个不负伤的。

    甘兴身中11处刀伤,整个上身,包的像个粽子。

    其余人,也没比他强多少。

    “杨冲,陈一展留下。”

    “其余都回去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伤势。”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

    “是!”

    杨刚烈带着众人回去养伤,屋内还剩下小哥俩。

    杨冲左臂缠着纱布,陈一展毫发无伤。

    “一展,将寒龙军散布雄谷外围,你和杨冲,明日随我出发。”

    杨冲搭话:

    “陈叔叔,您要......”

    陈息深吸一口气:

    “招兵!”

    闻言,小哥俩一愣。

    招兵?

    到哪里招兵?

    不过陈息没说,他俩也不敢问。

    “是!”

    所有人都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陈息,他双目赤红的坐在椅子上。

    不就是鞑子么,把小爷军队打残了,这事可不算完。

    小爷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呢。

    还有草原那位雄主。

    除非你将小爷整死。

    非则。

    不死不休!

    就算你不再派兵入关,小爷都要冲进草原杀你。

    陈息眼中寒芒一片。

    草泥马的。

    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