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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公拒见?找找自己的问题 第175章 我主英明,定是想要夸赞我

    张氏在门口站了足足几十个呼吸,愣是没平静下来。

    觉得心里淤堵得厉害。

    好家伙,这句话堵在自己心口多少年了,没想到现在还在发力!

    怎么就找自己的问题了?!

    我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最早我记得是许子泓说出来的吧?那今日之事又是他在背后授意?

    “我找什么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张氏气急败坏,但很快被赶来的甄俨拉了回去。

    “母亲,母亲,别说了……”

    甄俨也是心里担忧,这段时日他在许都打听了,校事府权力大得很,前段时日,司马公因为有刺杀许泽的嫌疑,直接就被满门抓捕进牢狱。

    廷尉、许都府、校事府审了一个多月,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好多族人在牢里还害了病。

    而且,校事府乃是天子亲军。

    说明这些事天子是知道的。

    “不是,俨儿!他们这么干,于礼不合!于仁德不合!”

    “别说了……”甄俨拐了她一下,满脸复杂,咋舌道:“用大义也斗不过,这不是在中山……”

    张氏愣住了,大义都斗不过,什么意思?他们还能手眼通天不成?

    “那,那许泽,权力真就这么大?”

    张氏汗颜,嘴唇微张呆如木鸡,只觉得心神震荡。

    主要当初写信让袁氏驱逐他的时候,没想过今日他会有这样的地位。

    就好像,整个许都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人不在都城,竟然有这么多人给他出头?

    甄俨为难了几个呼吸,踱步许久,方才镇定的道:“母亲,他不是权势大不大的问题,他是那种……”

    “天子、丞相、校事府府君、尚书台令君、廷尉钟繇,都在护着他……咱们居住这里,往南出城十余里,就是他的嫡系许南营,营中有三千名精锐甲士,护卫都城。”

    “那些人,个个都是浴血奋战的老兵。”

    “前段时日……”

    甄俨将他打听到的故事全数告知,惊得张氏坐在床榻上差点没跌坐下来:“两千八百人!?竟然都杀不死他!?”

    “这,这许君侯,如此英勇?”

    张氏脑海中回想起许泽耿直、清秀的模样,以前只觉得是个很单纯的年轻人,对人不怎么设防,心思也纯良,想着女儿嫁给他的话亏了一桩联姻的婚事。

    万万没想到,错过了这么个英才!

    早知道嫁了啊!他乐意我改嫁都行!

    这种人那是天生的乱世英雄。

    比话本里那些更像妖怪。

    “那,那现在可怎么办?他不会记恨着我吧?”

    “他不记恨,”甄俨叹道:“母亲,儿觉得以他现在的地位和眼见,不会和甄氏一般见识,但是他当初被袁绍驱逐出衙署,赶出邺城不可得见,这件事可是河北河南都广为人知的事迹。”

    “许君侯而今封得亭侯,领兵两万,又封征东将军,镇守青州,乃是大汉有头有脸的将领,他麾下多少能人异士?那些人可都是和他在战场上一起拼杀出来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呢?”

    “母亲你且想,这校事府的府君,和许君侯关系就是相交莫逆,咱们被校事府盯着,何须许君侯授意?”

    张氏闻言这下才是真的犯难,眼神不断晃动,说话语气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无礼。

    这客馆之内耳目众多、隔墙有耳,随便说点什么话,说不定都能送到校事府去。

    “这,这这……”她慌了半天,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话来,只能哀叹道:“哎哟,怪不得袁公把我驱逐出冀州,占了甄氏的家产……”

    “他没把我吊起来绞死算是仁慈了!”

    甄俨在旁听得哭笑不得,母亲这话算是说对了。

    那封书信若是真写的推荐信,说不定现在显赫的就是甄氏了。

    当然,袁公也未必会重用,可能只是碍于情面将许泽收下,做个文学掾之类的杂职,估计会埋没了他的才学。

    总之这世间命运如此,既已成定局哪里还能再去改变?

    “俨儿,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你妹妹她们,是不是也被软禁了……”

    “哦,那倒没有,”甄俨苦涩的摇了摇头:“儿听说,她们已经住进了许府的一处偏院,许君侯的妻子乃是曹丞相的女儿,而当初诏书是天子恩赐,曹夫人气度不凡,还因收容得到天子诏书夸赞。”

    “之前,天子是迎娶了曹氏的长女曹宁,许君侯则是迎娶次女曹宪。所以现在……许君侯和天子应该属于是……”

    “连襟?”

    张氏头皮发麻,这人脉。

    怪不得斗不过他,人家是真的已经手眼通天了。

    那我跑到许都来,岂不是专门伸脖子过来给他砍,早知道不如求那许攸了……当时许攸可给过不少暗示,若是甄氏日后肯为他所用,他可以在袁公面前美言几句的。

    “眼下,我们只能等了,等这些人物气消了,再想办法出去走动一番……”甄俨心里也苦,他这几天不光是寻求旧识未果,还送了自己的策论去校事府。

    被不同的人,用同样的话,不断的羞辱。

    已经羞愧难当,不想出门了。

    在这客馆摆了倒是也不错,左右是死不掉,但估计以后日子也难过了。

    “我这命啊……”张氏坐在坐榻上,心如刀绞,两手微抬半空,顿时放下拍在腿上,难受至极,那几年世道乱。

    盘算来,盘算去,不过想让家族苟延残喘而已,没想到错过了这么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金龟婿啊!就给了曹家了。

    还顺带把袁氏坑了,人家定是对我恨之入骨。

    ……

    “阿嚏!”

    邺城。

    而今正是酷暑当头,许攸奇怪的揉了揉鼻子,怎来一股恶寒之意。

    “这身体真不如前了,以后当少去点酒肆。”

    酒色令人体虚,该戒酒了。

    他在家中翻看手底下送来的账目,心里正是高兴,轻笑一声将账目丢进了火坑里焚烧。

    这些只是抄录本,特意让他一观则烧毁。

    彭安等一行人在船上存有金银数百,玉器若干,布匹上千。加上房契地契日后若等青州政事平稳,都可去占取,算下来足有三千余金。

    这亦是一笔巨富。

    几个家族的半数财资,本来是要发往北方追随袁谭公子起事,许攸办完了事后自己贪墨了大半,将小半交往邺城。

    贪墨钱财的存放处则是在渤海附近,交给了自己一个小妾的亲族,由她父亲的挚友的亲属看管,放在山里随时待取。

    而那座山寨又是武装自立,日后有多少钱财都能说得通。

    许攸心里明镜似的,只要自己找时机向主公自告奋勇,以扫除白波余孽为由,亲自前去收取,便可把这笔钱全部洗成战利所得。

    到时候又分半数,一半给主公,一半以犒赏军士、赈战后灾民的名义,全部收到小妾家族之中。

    如此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查出端倪了。

    “稳妥。”

    许攸暗暗想着,喜上眉梢走出房门,在廊檐下悠然自得,有一种手握乾坤之感。

    没想到刚出来不久,就有门客急匆匆的走来。

    “主公,门外有袁将军的宿卫亲自来拜访,说有要事相商,想请你去衙署一趟。”

    “哦?”许攸双指捻须尾,嘴角一扬,语调都高了:“定是赞我行事周密妥当,欲赏赐也。”

    他这几日都在忙清点收取中山各族财资,才刚回邺城,倒是对局势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