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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 第241章 想治病?拿钱,没钱欠条也行

    “鄙姓黄,你直呼我黄叔就成。”

    还黄叔。

    李成勇翻了个白眼。

    鼻孔朝天的样子,你怎么不说你叫皇叔呢。

    黄叔,白叔的,谢宁压根没搭理,直接上手薅住黄直的手腕子,往前一摁,道:“那就先你来吧!”

    黄直被谢宁拽得一慌。

    他是太监啊。

    但凡经验丰富的大夫搭手便知。

    出京这一路上,这老太监没少耀武扬威,散德行,葛兆阳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若不是知道,这老太监幼年救过,冰湖落水太子的命,早嫌弃八百回,向太子进言了。

    这回眼瞅着老太监吃瘪。

    心里全都幸灾乐祸。

    赵奕更是眼角狠狠蔑了他一眼。

    他此番出门乃是微服化名,黄直太监身份被人瞧出来了,他还假装个屁?

    不过一转念,他就放松下来。

    乾元皇帝生育十几个儿子。

    皇子黄孙一大堆,京城的上一辈王爷也有跟他年纪相仿的,倒也不至于叫人立刻知道他便是东宫太子。

    谢宁的手才放上大白馒头的手腕上,脸上一抹笑就带着坏。

    黄直见此心里一咯噔。

    狭小的肚肠,当即就脓毒上,如若是这姓谢的小官,拿言语讥讽他,等日后的他必定要他好看!

    还好,下一刻,姓谢的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冲脉主气血运行,濡脉浮而细软,子嗣往来艰涩……”谢宁抬头看了大白馒头一眼,他的脉象跟赵小脚的还不同,赵小脚是年幼去势,噶的是蛋,这位老嫂子从脉象上看,明显是成年之后进行的阉割。

    而且是男人特征上下全割的全白。

    谢宁言语含蓄地道:“这位黄先生,如果想晚年不遭罪,现在就要注意,心脉、肝脾、肾脉。正常心脉洪大有力,肝脾弦滑相兼,肾脉沉实搏指,而你的主脉经络,浮而散乱、细弱如丝沉涩欲绝,如此下去恐老了要遭罪。”

    “你可否夜尿频多,掌心燥热每到晚间睡不着觉?”

    黄直连连点头,“是是,当真神了啊!”

    他惊讶于谢宁医术的高超,竟然连那句子嗣艰涩都给忽略了。

    葛兆阳周滔更是十分惊讶。

    这谢宁竟然一语就道出了黄直不能有后,作为男人,那个不在乎子嗣。

    想必,已经断出黄直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太监了。

    “要想改善寸脉浮散、关脉细弱尺脉沉涩,需要经年累月的调理,一朝一夕作用不大。”谢宁道:“那你需不要需要本官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当然需要了!”

    黄直语气着急。

    早年间,他为了养家,扔下媳妇女儿,自己割的下边,投身到了宫里后,才知道,当太监并非全割,而是犯罪官眷是全割,正常渠道入宫的只割蛋,并不破坏尿尿的地方。

    入宫前几年他的身体还能维持。

    三十五岁之后,小便就愈加不好控制。

    大多时候,他都是在裤子上东西每日换上几次,才能避免身上有味。

    “那既然需要开方子。”

    谢宁的手往前一伸,挑眉道:“拿钱吧。”

    “拿、拿钱?”

    黄直有些不可置信,“你管我要钱?”

    “这话说的,你出去看病不花钱么?”谢宁理所当然地道:“本官乃朝廷从六品榷场监司,便是给世家家主看病都要一万两银子起步,既然你是赵大人的侍从便宜些也可以。”

    “给你打个折,给个八千两吧。”

    “八千两!”

    黄直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抢劫有生命危险,我乃一介文人干不来打家劫舍的事,所以还是看病挣钱来的妥当。”谢宁笑笑,“那这方子你开是不开?”

    黄直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

    要说八千两他有没?

    当然有,调理身子的药方想要不,当然想要。

    但他有钱也不能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掏出来,可也不能就这么轻送就让这小子给他讹走啊!

    黄直面露艰难,祈求看向太子。

    赵奕压根没搭理他,而是笑意盈盈地对谢宁道:“八千两是不是太贵了些?”

    “唔……”谢宁早看出来这年轻京官不一般,身边能有太监陪侍言行又如此嚣张的,不是王爷就是皇子,远在京城的老皇帝有几个儿子他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他更是不清楚。

    不过,不光是王爷还是皇子。

    哪个他都惹不起。

    虽然惹不起,但看赵奕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也不妨碍他捞钱。

    都是太监,姓黄的大姨还能越过皇帝身边伺候的赵小脚去?

    “便宜是不行了。”谢宁说:“不过可以打欠条。”

    “打欠条?”

    黄直差点没气的尖叫出声来。

    他在京城横行这么多年,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不就一个破药方子,管不管用还两说呢,八千两!

    给这个远在天边的小官打欠条?

    那决计是不可能。

    黄直对太子道:“少爷,别为我担心了,这病老奴不看便是。”

    京城名医无数。

    随便哪个太医院的大夫叫出来,看不了病?

    咋,就非得是他谢宁啊!

    可太子却把椅子往谢宁跟前挪了挪,手臂一伸,“没说给你看,我是说让谢大人给我也瞧瞧。”

    “……噗。”

    李成勇一个没憋住笑出声。

    谢宁一把扔掉黄直的胳膊,拿着太子的手腕放到膝盖上,说了一句‘好啊。’

    郁脉,弦细而滞,结脑脉寸部涩、关部弦、左尺浮,谢宁太眼皮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年轻人,他看上去不过三十不到,却华发早生,且多生于额尖,他的身体虽然不高,肩膀宽但有肉却不实,双目凝实眼白隐隐发黄。

    “思虑太过。”谢宁道:“你应当是早年遭受过重大打击,以至于心脉凝涩,是否每每思虑过重太过压抑情绪的时候心绪难继,头痛宛如绞绳,夜里甚少有一夜到天明的时候?”

    太子一愣。

    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转而,他裂开嘴角,十分惊讶地道:“谢大人医术,当真是离开,实不相瞒我心绪难继,头痛的毛病已经许久,遍请名医每每只能暂时压制,不过三五月又故态复萌。”

    “那依你看,我这病有什么法子吗?”

    谢宁对着赵奕摇了摇头。

    “早年伤心难忍是病根,你这么多年都没缓过来,再加上,你这……思虑都是你的主动的,若想彻底根治……”谢宁斟酌了一下道:“彻底脱离现在的环境,归于山野,做个闲云野鹤不出半年便可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