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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和女总裁闪婚后我的马甲藏不住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没人劝

    他点头,声音很轻。

    “我从没打算走。”

    下午三点。

    山南音乐工作室·小会议室。

    玻璃门一关,坐着的,都是熟面孔。

    对面四个代表,西装整齐,领带笔直。

    旧文化资本管理方。

    他们不是来谈合作的,是来提条件的。

    “山南老师。”对方代表笑得很得体,“我们非常尊重您的创作精神。”

    “但目前项目涉及的平台推广资源、发行版图、后续产业链开发,已经超出山南音乐一家公司能支撑的规模。”

    “所以——”他摊开合同。

    “我们希望获取节目的部分主导权,特别是创作方向。”

    易喆靠在椅背上,没看合同。

    只问了一句:“你们想控制什么?”

    “选歌方向、歌词审稿、主题结构,甚至可以考虑艺人签约后续归属。”那人答得干脆。

    “当然,一切可以商量。”

    “前提是,你们愿意退一步。”

    一屋子安静。

    易喆没动。

    只是缓缓掀起眼皮,淡淡一句:

    “你们要音乐。”

    “但我只管声音。”

    对面愣住。

    他慢慢往前坐了点,把手里那支笔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

    “你们以为这节目,是靠热搜顶起来的?”

    “错了。”

    “是靠每一个深夜不睡觉改词的学员,每一个投稿前颤着手的创作者,每一个被市场打趴了还不肯改调的词人——”

    “撑起来的。”

    “你们能投资音乐。”

    “但不能定声线。”

    “节目能让你们赚。”

    “但不能让你们主导。”

    他话说完,站了起来。

    “我不和估价的人谈创作。”

    “我只和听得见心跳的人合作。”

    话落,没看合同,直接转身走人。

    留下一屋子资本代表,脸色铁青。

    傍晚六点。

    谢沅珊召集沅珊娱乐总部高层临时会议。

    视频连线连了整整三页。

    她坐在会议室中间,身边没有秘书,没有助理。

    电脑前,灯光很亮,她戴着眼镜,声音冷静到极致。

    “我不管节目做到多少收益。”

    “也不在乎数据浮动多少点。”

    “我只在意一件事——这个节目,是谁在说话。”

    “不是资本,不是流量,不是脚本。”

    “是创作者。”

    “所以,从现在起,沅珊娱乐将联合山南音乐、曦星工作室、木斋文化、合霖影业、子午音像等五家独立平台,共同成立——”

    她顿了顿,看着镜头里几十张人脸。

    “创作者联盟基金。”

    “专投有原创精神的作品,给自由创作空间。”

    “不给评级,不干预内容。”

    “我们拒绝被估价。”

    话音落,全场静了五秒。

    然后,掌声爆起。

    会议结束后,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老林吗?”

    “你问的那个计划,正式启动了。”

    “嗯,是我点的头。”

    “我现在不怕被打。”

    “我怕的是——我们谁都不敢出声。”

    【当晚官方公告】

    《文声计划》节目组联合声明:

    【节目版权归属未变,主创阵容维持现状。】

    【创作团队不接受以任何形式收购创作主导权。】

    【音乐,不为标签服务。】

    【声音,只为心声存在。】

    紧接着——

    沅珊娱乐发布《创作者联盟基金》立项声明。

    平台官方转发,创作者圈集体响应。

    #我们拒绝被估价#话题迅速登顶热搜。

    网友评论刷屏:

    【这才是真正尊重音乐的人!】

    【资本想吃人,但他们还在喂灯。】

    【山南和谢沅珊,一手扛住了商业的重量,一手护住了创作的尊严。】

    【不是为了高尚,是因为他们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写下第一句歌词的。】

    深夜十点。

    工作室灯还亮着。

    易喆坐在琴前,一遍一遍弹着旋律。

    谢沅珊靠在他旁边,手里抱着一份还没盖章的草案。

    她没说话,只看着他弹。

    他忽然问她:“你说,我是不是太硬了?”

    “这年头,听话才容易活。”

    她头也没抬。

    “你听话试试,我第一个不活。”

    他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一句旋律。

    “我没你狠。”

    “但你够暖。”

    她淡淡回,“你烧得够热,才烫得了人。”

    他点头,没说话。

    她忽然开口:“喂。”

    “嗯?”

    “你真不怕?”

    “怕啊。”

    他头也不回,“但我更怕你熬出病。”

    “你出事了,我写的所有歌都没用了。”

    她盯着他,眼神很静。

    良久,低声道:“你要是早点来这个世界就好了。”

    “什么意思?”他挑眉。

    “那我就不用一个人,死撑那么多年。”

    他一愣,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以后都不用。”

    “你有我。”

    “有人陪你坐雨夜,也有人替你点光。”

    “你不说话,也会有人懂。”

    “你不写字,也会有人唱。”

    她没说话。

    只是靠在他肩上,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像是一道很久没发出的声音,终于被接住了。

    夜已经很深了。

    但山南音乐工作室的三楼,灯还亮着。

    这已经是他闭关的第六天。

    从《创作者联盟基金》成立之后,节目进入后期环节。

    所有导师都有最后一次“集体命题创作”。

    山南,选了一个词。

    ——自由。

    不是口号,不是旗帜。

    是那群年轻人,在众声喧哗中,自己为自己写下的答案。

    那天下午,节目组问他:“主题定了吗?”

    他坐在木地板上,手边是铺开的词稿,眼神很静。

    “定了。”

    “《自由课》。”

    工作人员愣了下:“为什么叫这个?”

    他低头写了几个字。

    “因为从我们开始创作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在听这门课了。”

    从那天起,他几乎彻底消失在节目录制现场。

    除了必要的导师点评,其他时间,他都窝在三楼那间改成“临时闭关棚”的小屋。

    屋子不大,连钢琴都是搬进来的。

    地上铺着毛毯,窗户不关,风偶尔吹进来,把谱纸吹得哗哗响。

    苏栖初每天送饭上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白落音偷偷往门缝塞了一张纸条:“老师,想你。”

    他没回,只用铅笔在纸角写了四个字——

    “先写完词。”

    窗外细雨连绵。

    屋内,反复是琴声、纸张翻动、还有铅笔尖刮纸的细响。

    易喆的头发乱了,胡茬冒出来,眼底一层淡青色。

    但没人劝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