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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和女总裁闪婚后我的马甲藏不住了 第二百三十章 以后写更好的

    男人沉默了半分钟,终于慢慢说:“我能放下那个家。”

    “但……放不下她做的饭。”

    全场一静。

    沅珊原本端起的水杯轻轻一顿。

    山南也没立刻动笔,只安静看着对方。

    “她做饭好吗?”

    男人摇头,眼角轻轻一动:“不算好。”

    “但……她每次都会给我留一碗热的。”

    “我们吵架的时候,她也留。”

    “我离婚那天,她还炖了排骨……我走之前还喝了一口。”

    “那碗排骨汤,我到现在都咽不下去。”

    说到最后,他没哭,声音却轻得像风吹破了的塑料袋。

    录制棚里一片寂静。

    有人悄悄别过脸去。

    山南看了他一眼,轻轻把本子翻到空白页。

    手起,笔落。

    十分钟后,一段草词写完。

    他抬头,看向男人:“我想把你说的这句,换个角度。”

    “你听听看。”

    【歌名:咽不下的饭】

    副歌:

    【不是嘴馋,是忘不了她那一碗清汤。】

    【不是饿,是没人再问我回来没。】

    【饭不咸,汤不热,但我没法说难吃。】

    【因为那味道,是我这一生最温的梦。】

    最后一句唱完,镜头扫过台下。

    所有人沉默。

    沅珊安静摘下墨镜,眼眶微红,指尖轻轻扣了下扶手。

    男人哽了一下,点点头,低声说:“这才是我心里那句。”

    “我写不出来,但你写出来了。”

    山南没说话,只把歌词递给他:“以后这首,是你的。”

    男人小心接过,用双手捧着,像捧一碗真饭。

    节目当天剪辑完上线,片段不足三分钟。

    但评论区瞬间爆炸。

    【我爸也是这样的人,嘴硬心软,最后连家门都不敢敲。】

    【这才是词人该做的事啊,不是词藻,是心声。】

    【咽不下的不是饭,是那口最后的情。】

    【山南不唱的时候,词也能唱。】

    【这个节目,我想让全家人都坐下来一起看。】

    #咽不下的饭#

    #词面人生开播即泪崩#

    #山南写的是你爸我妈也是我自己#

    ——接连登顶热搜前三。

    节目后台当天收到两百多封投稿请求,其中八成是普通人写来的。

    都不讲结构。

    只写一句话。

    【我想写我妈留的菜尾汤。】

    【我想写那口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我想写那条老家的小路。】

    【我想写我的人,但我不会写歌。】

    晚上十点。

    棚里人已散,山南坐在角落喝水。

    谢沅珊走过来,把一张稿纸递给他。

    “节目录完了。”

    “但我们不能只收故事。”

    “这节目如果要继续。”

    “那得有人——能把他们的日子,写进词里。”

    他接过纸,看了一眼,是下一期命题方向:

    【想忘记的那句话。】

    他沉默片刻,点头。

    “写。”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已经泛黄的歌词本,低声说:

    “易喆。”

    “你这个节目……其实也是在写你自己吧。”

    他笑了笑,没有否认。

    “但我现在写,不是为了我了。”

    “是为了那些……不会写的人。”

    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搭了他一只肩膀。

    “那我就给你撑节目。”

    “你继续写他们的饭。”

    “我给你留——预算。”

    风吹进棚门,灯光打在那张词纸上。

    纸上那句:

    【饭不咸,汤不热,但我没法说难吃。】

    被拍成了那一季节目最动人的结尾字幕。

    节目第二期录制前一天,后台例行彩排。

    摄像灯没开,音控区有些乱,山南坐在角落的高脚椅上,一边看词,一边喝水。

    这时,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走进来。

    穿着灰蓝色连帽卫衣,头发扎成松散的低马尾,背着琴袋,脸藏在帽檐下,看起来像是哪个误入棚的学生。

    她站在门边没动。

    直到山南抬头,看见她,眉头轻轻一挑:“落落?”

    那人一顿,缓缓摘下帽子。

    果然,是她。

    落落,全名落之夏,二十二岁,厂牌签约的新词人。

    外表像个邻家妹妹,清瘦、沉静、干净。

    可文风,却像走过四十年的人写出来的。

    ——第一次厂牌考核,她交了一首《月没南山》。

    副歌那句:

    【月没南山,人未归。孤酒独影,谁知味。】

    山南听完后,只留了一句话:“这首,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能写的。”

    录制正式开始那天,落落跟着团队进场。

    没有刻意介绍,节目组在文案里打了简单一句:“青年创作者·落落”。

    她不说话,也不主动对镜头笑。

    但只要一坐下写词,她整个人就安静得像水里泡过的墨。

    那天命题是:【最想忘记的那句话】。

    落落没犹豫,直接写下:

    【你要是不那么敏感,就会好过很多。】

    她写完后自己看了很久。

    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笑得有点苦。

    台下的山南看着,眸色深了几分。

    她对面的素人是个大学女生,性格跳脱,跟落落坐一起两小时没说上几句话。

    最后实在受不了,试探问她:“你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吗?”

    落落只是低头:“我怕打扰别人。”

    “那你怎么敢来参加节目?”

    她轻声:“因为山南老师在。”

    那一瞬,山南正在后台喝水,呛了一口。

    录完回到后台,落落主动找了他。

    “山南老师,我有个问题。”

    他看她一眼:“你说。”

    她盯着地板,犹豫了一下:“你写出《自由课》的时候,会怕吗?”

    “怕自己写得不够好吗?”

    “怕别人听不懂?”

    山南顿了顿,没直接答。

    只是轻轻问:“你现在怕?”

    她点头。

    “我怕我写完,就没有了。”

    “我写得太快了,我才二十二岁,可我好像已经把我想说的都写完了。”

    “我怕我以后……就只能写‘像山南’的词。”

    “可我也不想写成别人。”

    山南听完,眼神落在她脸上。

    过了半分钟,他低声说:“落落,你知道你小时候老跟着我跑来跑去吗?”

    她一愣,抬头。

    “你五岁的时候,把我一整个歌词本撕了拿去做画本。”

    “那是我当时最喜欢的一本。”他语气淡淡,“我还骂你哭了。”

    “但你记不记得你哭完,在我谱纸上写了一句?”

    落落茫然摇头。

    “你写的是——‘哥哥以后写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