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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恩,作精娘子总想逃 第289章 故人

    再看看不顾自家夫人的生死,一心只顾讨伐皇后的南阳王,徽文帝越发痛心疾首。

    “刘子季,寡人命你速带南阳夫人去飞云台养病。南阳夫人若有任何损失,寡人拿你是问!”

    “诺,微臣遵命——”

    “来人,先送何夫人回王府!”

    上位者对情况危急的南阳夫人漠不关心,反而妥帖安排他心爱的何夫人。

    徽文帝脸色一沉,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下替先祖皇帝一脚踹死这个不知轻重的逆子——

    何颜夕一步三回头,万般不愿意,但知晓圣命难为,只得依依不舍的随侍卫离开。

    孟曜硬是看不下去,暗暗凑在假寐人的耳边直咋舌。

    “你这倒霉蛋,你看看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

    “……”

    是了,能将性情温和的徽文帝逼到如此地步,可见刘子季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刘祺打横抱着往飞云台而去时,沈蒹蒹记恨他方才伙同孟曜戏耍自己,故意僵硬着身子给他施压——

    可她身材娇小,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那人毫无压力的抱着她健步如飞,途中还故意恶作剧的颠得她骨头疼。

    进了飞云台,沈蒹蒹被某人随手丢在床榻上后便没了动静。

    她心里好奇,眯着一只眼睛想要偷看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知刘祺守株待兔,伸手钳着她的下巴取笑:“怎么不装了?嗯,小骗子!”

    没有想到胸怀坦荡的南阳王会陪着自己演戏,沈蒹蒹一时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疯闹过后,她恃宠而骄地爬起来拉着榻前人下水。

    “我若是骗子,殿下便是同伙,方才陪我演戏的孟修文可是殿下寻来的!”

    “孟修文?”想到两人方才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诸多小动作,上位者脸色一沉,不悦的反问。

    “夫人与孟医师很熟么?”

    “当然了!”沈蒹蒹没心没肺,“孟修文四年前曾向臣妾借过五两银子,如今细算下来,他可要偿还我五十两白银呢。”

    “夫人与孟神医之间只有债务关系?”

    眼前的小夫人懵懂的眨眨眼——

    “啊!要不然呢?”

    那人一时没忍住,颇是幸灾乐祸——

    “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夫人记得一定要向孟神医追讨债务!”

    “……”

    说起银子,沈蒹蒹眼神锃亮,蠢蠢欲动地朝刘祺摊着手心讨要,“殿下呢,殿下欠我的利息又打算何时归还?”

    榻边人剑眉紧锁,瞬间冷下脸来。“夫人眼中只有银子么?”

    呵!这话问的,自己作为债主,自然要一视同仁,绝不能厚此薄彼!

    那人对此颇是不满,勾着唇角俯身而来——

    “本王今日帮了夫人这么大的忙,夫人又打算如何报答本王呢?”

    沈蒹蒹被他反将一军,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又挪——

    这人真是小肚鸡肠啊,这也要与她计较不成?

    她伸手够到一颗水灵灵的葡萄,机灵地送到榻前人的唇边讨好。

    “要不,臣妾给殿下剥葡萄吃?”

    “嘁,本王在夫人眼中是一颗葡萄便能打发的?”

    “……”

    呃,是了是了,南阳王殿下眼高于天,嘴巴又挑,他自然瞧不上这颗小小的葡萄。

    沈蒹蒹僵着笑脸正要悻悻地收回手,刘祺突然握着她的手腕将葡萄含在唇间,继而按着她的后脑勺出其不意的压了下来……

    缠缠绵绵的热吻中,沈蒹蒹头脑空白,几度迷糊——

    这是葡萄!

    不是葡萄酒吧?

    这人怎像吃了酒水醉得不轻,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索要个没完……

    辗转缠绵后,沈蒹蒹后知后觉的咬着麻木而灼痛的下唇暗嗔。

    这登徒子大半年不见,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流氓招数,真是让她越发的难以招架……

    南阳王殿下偷香成功,意犹未尽,扣着怀中娇羞美好的小夫人目光灼热,“原来夫人比葡萄还甜——”

    沈蒹蒹红着脸连忙来堵他的唇,“殿下胡闹,等会孟神医该来了。”

    这人没了耐心,呼吸沉沉的含着她小巧的耳垂使坏。

    “来了让他等着……”

    沈蒹蒹错愕不已,让孟修文等着么?

    以孟修文的脾气,怕是会一把火烧了飞云台诶!

    ……

    孟神医怀着憧憬之心脚步匆匆的赶来飞云台时,果然被两名冷脸侍卫不由分说地拦了下来——

    “请孟医师稍等片刻,主公正在小息。”

    孟修文挥挥手,毫不在意的埋着头直往里面闯。

    “他睡他的,我又不是来寻他的,我找你们夫人!”

    两名侍卫眼疾手快,再次阻拦道:“实属不巧,夫人与主公一同在小息!”

    孟曜脚步一滞,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猛然跳脚大骂。

    “呸,刘子季是有什么大病吗?有病他治病啊,他睡什么觉?他消遣本神医玩呢?你们速去将他叫起来,不然本神医现在就去陛下面前告他的黑状……”

    两名侍卫定力极强,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不为所动。

    “主公说悉听尊便,反正孟神医去外面胡说八道,最后倒霉的还是夫人!”

    孟曜怒发冲冠,真是气到原地捶胸——

    “造业啊!沅娘她实属眼瞎啊!这世间的好男儿何止千千万,她竟然嫁了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狗东西……”

    “是本神医来晚了,是本神医来晚了啊!本神医若是早些寻回父母,早些带着父母来向她提亲,也不至于让她羊落虎口,痛不欲生啊……”

    两名侍卫听不下去,冷着脸好言相劝:“还望孟医师慎言!”

    “我凭什么慎言?啊?我凭什么要慎言!刘子季当本神医怕他吗?他堂堂南阳王竟然屡次三番用一个小女娘来威胁本神医,他臭不要脸……”

    “……”

    沈蒹蒹听到动静匆匆赶出来时,正巧见到孟曜踩在药箱上朝两名侍卫直吆喝,那架势竟比市井上的泼妇还要彪悍。

    “孟修文,你在干吗?”

    见到故人,孟曜感动得一塌糊涂,立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推开两名侍卫,直朝沈蒹蒹迎过来恶人先告状——

    “沅娘啊——你可算出来了,你再不出现,修文哥哥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

    两名侍卫也是无语,这孟医师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方才明明是这位孟神医大放厥词,不仅喷了他们一脸的口水,还如跳蚤自不量力,扬言要放倒他们……

    天地良心!

    他们除了煽风点火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实话,根本不屑与孟神医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