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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潮热 第78章 卑劣的偏执

    沈让辞将猫条给今挽月后,就去了厨房。

    弯弯跑到她脚下扒拉她小腿,眼巴巴望着她手中的猫条喵喵直叫。

    今挽月回神,睨着脚下的猫冷哼一声,一脸“你也落到我手里了”的表情,指尖捏着猫条施施然喂猫。

    沈让辞在厨房做饭,偶尔传来厨具碰撞的声响。

    今挽月心不在焉地喂猫,时不时撩眼瞟向厨房。

    微信提示音响起,程芝给她发来消息,是温妤微博的截图。

    程芝一副看戏的语气,【之前营销的那么高调,小公主现在估计快急死了。】

    从刚回国,温妤就在网络上营销爱国人设,前些天比赛又拿了不错的名次,关注度不低。

    昨天,高调发了一张商柏远与沈让辞去温家的照片,配文:终于等到你。

    这么明显的暗示,有谁不懂?

    况且,两家来往频繁,早就有联姻的风声。

    所以评论区全都是恭喜温妤喜得良缘,夸她跟沈让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言论。

    温妤挨个回复感谢配可爱表情包,没有否认,网友更加确定两家是在商量联谊的事情。

    昨天晚上,温妤这条微博还上了个热搜,把两家联姻的事情炒得人尽皆知。

    可是今天,温家和商家没有一家公布联姻的消息,反倒是商家的重点项目出事,上了新闻。

    到现在,原本祝贺温妤的网友,全都来求证她,两家的联姻是不是泡汤了。

    温妤到现在都还没回应。

    今挽月这事儿没什么兴趣,懒洋洋打字回复程芝,【这么爱八卦,你干脆去当娱记算了。】

    程芝兴致勃勃,【娱乐圈的八卦哪有豪门这些事儿好玩?】

    【你猜温妤要知道你在沈让辞这儿,她会不会气死?】

    今挽月心里烦,【她会不会气死我不知道,但肯定想把我整死。】

    想到这,她忍不住瞪向厨房那个背影。

    招蜂引蝶的祸水!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沈让辞突然关了火,转身看过来。

    今挽月轻哼一声,沈让辞勾勾唇,拿出手机接电话。

    语气温和有礼,“温小姐。”

    今挽月撇下嘴角,原来是临门一脚的未婚妻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温妤不知道说了什么。

    沈让辞声音平静,“温小姐抱歉,近期商家的状况,恐怕都不适合。”

    那边温妤不甘心跺脚,发了一通公主脾气,挂断电话。

    今挽月听到商家的事情,又想起下午沈让辞给她打电话时,旁边人说的话。

    沈让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过来吃饭。”

    晚饭吃完,沈让辞自然而然地去洗碗。

    “沈让辞。”

    今挽月叫住他,迟疑开口,“你今晚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沈让辞将手机放到中央岛台,抬眸看她,唇瓣的微笑有些无奈,“晚晚不用担心,大不了还有长空。”

    今挽月一怔,“可是那样,你就没办法查出你妈妈……”

    沈让辞看着她,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晚晚,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重要。”

    话音落下,沈让辞端着碗碟转身去厨房。

    其实他家有洗碗机,但今晚,他有意没用。

    今挽月跟着到厨房,倚在料理台上看旁边的男人洗碗,内心有种奇妙的平和。

    沈让辞系着围裙,低眉敛目,伴着哗啦啦水流,显得他特别有人夫感。

    今挽月脸一红,什么人夫感,谁的夫。

    反正不是她的。

    但这样的沈让辞,就是让她忍不住地看。

    目光扫见男人宽阔的脊背,今挽月又想到他背后的疤,没由来叫他,“沈让辞。”

    沈让辞侧眸,“嗯?”

    今挽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来今家之前,过得好吗?”

    “你妈妈是不是也对你很好?”

    只是一个女人带着个私生子,也没办法护住他吧。

    今挽月无法想法,他后背那些层层叠加的疤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留下。

    沈让辞闻声垂眸,嗓音很低沉,“只要现在还好好活着,过去好不好都不重要。”

    今挽月觉得,这样的沈让辞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

    曾经那种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痛,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想必没办法说出口吧。

    她控制不住地心软,那些愧疚感越发浓烈。

    以前今氏得势,不管今礼诚人如何,她至少过得很好,没人敢欺负她。

    空气沉默下来,沈让辞知道,小姑娘一定会走进他精心编制的陷阱里。

    至于其他,他讽刺地勾了下唇。

    对他好?

    他从未体验过这个字。

    睡前,沈让辞又给今挽月上了一次药,上着上着擦枪走火。

    或许是因为心里那些微妙的情绪,沈让辞吻过来时,今挽月没有躲也没有挑衅,难得只是乖顺地回应。

    沈让辞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一边吻她,一边低沉叫她名字,“晚晚……”

    今挽月毫无防备地沉溺,以至于沈让辞自然地与她入睡,她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沈让辞久违地做了梦,梦见很多年前。

    他站在马场,看见马背上飞扬疾驰的女孩儿。

    她自信的光芒,照在他卑劣贫瘠的内心,开出摄人心魄的花。

    沈让辞想,她永远不会知道。

    在今礼诚将他带到今家,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内心的波澜有多么的疯狂。

    尽管,他从她的眼中,只看见了厌恶。

    在她第一次靠近,他就清楚地知道她不怀好意。

    而他却像饥饿太久的野兽,不动声色地纵容,甚至引诱。

    直到禁果被摘下,他卑劣的偏执,几乎破笼而出。

    她逃走的那一刻,他反而彻底松了口气。

    分离那些年,他靠着虚假美好的回忆,与夜夜的臆梦捱过思念与妄想。

    直到,他去Y国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