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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闪婚不见面,高冷军少狂追妻 第280章 悲剧色彩的一生

    几天之后,香林市的天空格外晴朗,仿佛预示着笼罩已久的阴霾即将散去。

    临近中午时,安泽深和安之恒一同来到春晓堂,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好消息!”

    安之恒一进院子就迫不及待地朗声说道,

    “黄景文的判决下来了!死刑,立即执行!”

    安泽深接着补充道,

    “他那些安插在各处的手下,包括那个在医院里给小飞下毒的,还有之前几次制造意外的同伙,也都被一网打尽,根据罪行轻重,分别判了刑。”

    这个消息如同春雷般炸响,院子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压抑许久的欢呼。

    林晚柠激动地捂住了嘴,眼中泛起了泪光,那是喜悦的泪,也是为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释怀的泪。

    秦远舟紧紧握住她的手,看向安泽深和安之恒,眼中充满了感激。

    “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梁掌柜也忍不住拍手称快。

    “这下,那些魑魅魍魉总算是彻底清除干净了!”

    安之恒笑着说,

    “黄景文作恶多端,也算是罪有应得。”

    安泽深看着秦远舟和林晚柠,欣慰地说道,

    “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你们也该好好准备自己的事情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一起出去庆祝一下,顺便,也该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礼事宜了!”

    “对对对!必须庆祝!”安之恒立刻响应,“我来安排!”

    众人喜气洋洋,压在心头许久的巨石终于落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和喜悦。

    简单收拾了一下,安泽深、安之恒、秦远舟和林晚柠几人便说说笑笑地一起往巷子外走去,准备找个好地方庆祝。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巷口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树荫下。

    车窗摇下了一半,黄夫人坐在后座,目光痴痴地、贪婪地望着秦远舟的背影,泪水无声地滑落,洇湿了她精心保养的脸庞。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似乎想叫他的名字,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她的儿子啊,她失而复得,却又亲手将他推得更远的儿子。

    如今,他安然无恙,即将拥有自己的幸福,而她的另一个儿子,却要走向生命的终点。这命运的捉弄,让她痛彻心扉。

    眼看着秦远舟他们说说笑笑,身影即将消失在巷子口,黄夫人才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司机说,

    “开车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那悲怆绝望的神情,无声地叹了口气,发动了汽车,缓缓驶离。

    黄夫人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任何能让她感到慰藉的地方。

    她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市郊的看守所。

    再一次坐在冰冷的探视间,隔着桌子,黄夫人看着缓缓走出来的黄景文。

    短短几天,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形容枯槁,眼神空洞,手腕和脚腕上冰冷的锁铐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景文……”

    黄夫人刚一开口,眼泪就汹涌而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黄景文抬起如同死灰般的眸子,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这个为他哭断了肠的母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黄夫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如刀割,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

    “我的儿……我的儿啊……”

    压抑的哭声在小小的探视间回荡。

    黄景文的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那死寂的眼神中猛地爆发出疯狂的恨意和暴戾。

    他“霍”地站起身,手铐撞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对着黄夫人咆哮道,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老子他妈的就要死了!你哭还有他妈的什么用?!滚!都给我滚!”

    他状若疯癫,想要扑过来,却被一旁的狱警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

    “黄景文!冷静点!”狱警厉声喝道。

    黄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浑身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绝望的抽噎。

    她看着被狱警强行按回座位,依旧在疯狂挣扎咒骂的儿子,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裂了。

    探视时间很快就到了,黄夫人被司机搀扶着,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看守所。

    阳光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浑身冰冷得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

    回到友谊饭店的套房,黄夫人遣退了司机和所有服务人员。

    她走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自己,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描眉,涂上口红。

    镜中的女人,面容依旧姣好,只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绝望和死寂。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宣纸,但妆容却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平静。

    梳妆完毕,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药瓶。

    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

    她倒出满满一把白色的药片,没有丝毫犹豫,就着桌上早已凉透的白水,悉数吞了下去。

    药片的苦涩从舌根蔓延开来,她却仿佛毫无所觉。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走到床边,脱掉鞋子,安安静静地躺了上去,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只是要睡一个再也不会醒来的午觉。

    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昏暗的光影。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唇边,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凄凉的弧度。

    这个曾经风光无限,为了儿子不择手段的女人,用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这充满悲剧色彩的一生。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渐渐地,渐渐地,归于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