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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傲天女配后我开始发癫了 第25章 谢白衣是条疯狗,只咬楚知禅

    无名窟中仍旧是一片黑暗。

    四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曲云筝取出一颗夜明珠照壳了周遭一圈,她四下看了看,察觉到此处残余楚知禅的法术气息。

    循着气息往前走,路九曲回肠,不知身在何处。

    忽然,曲云筝于这寂静之中听见了很浅的呼吸声,随后便是一声隐含恨意与轻蔑的嗤笑声,那笑声的余音未落,曲云筝怀中的空明剑便瞬间出剑!

    剑气气吞山河一般地朝某处一斩,剑光划过,听得“轰隆”几声巨响,那处塌下了数块岩石。

    岩石伴着巨响落下,同时,有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不远处。

    空明剑飞回,被曲云筝握在手中,她抬头便喊:“赤丹传人。”

    丹晴:“……”

    丹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堆塌下的岩石,随后怒骂:“你有病吧上来就打!岩穴塌了你也得死在这儿!”

    这几天搞什么搞什么?为什么来的都是些那么暴力的人?!!

    曲云筝心中为楚知禅的事情着急,并不多跟她废话:“告诉我,血毒如何解?”

    丹晴愣了一下,随后她上下扫了几眼曲云筝,从她提及的“血毒”那自然会想起近日中了她血毒的人。于是她冷笑几声:“原来你是那佛修的人!呵,我的血毒无解,华佗再世都无用!让她乖乖等死——”

    剑刃泛着寒芒,数尽杀气现杀招!

    曲云筝持剑出招,剑气一时倾满岩穴之中!

    “救不下我师妹,”曲云筝说,“那你便葬身在此地!”

    ——

    拯救归寻道失败。

    沈献灵被奉为座上宾,正捧着杯热茶慢慢喝,不时偷偷瞄一眼另一旁在倚榻捻着葡萄吃的林婉婉。

    心里头有点碎,她只是下山接个民请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

    四师兄目前已经快被洗干净端上桌,生死不明,二师兄又不在,于是沈献灵就只好静观其变,偷偷在心里想计策。

    她不吭声,林婉婉目中无人地也不问她。拂儿从外头进来,倒也没管沈献灵,径直靠到林婉婉那头去为她摇小扇:“小姐,那两人的去处查到了。”

    林婉婉侧眸:“说。”

    她倒是好奇他们来梨花城做什么。

    “他们去了长明寺,好像是抓走了一只妖狐,”拂儿说着抬眸看了眼天色,月悬夜幕中,“现在应该是要离开了。”

    林婉婉没了兴致:“滚了更好,省得碍我的眼。”

    拂儿:“但是……有一异常之处。”

    林婉婉瞥她一眼:“再跟我支支吾吾试试。”

    拂儿不敢,忙说:“先前白日里在城门前看见的那丑陋的贱民,底下人看见他时,他竟是变了个模样,一身白袍,容貌绝对不差,眼瞧着,正是小姐会喜欢的模样。”

    林婉婉:“……”

    林婉婉猛地一拍桌子,气极反笑:“好啊!他们竟然敢用术法欺骗本小姐!”

    她就说怎么会有如此丑陋的人!

    拂儿瞧见她恼怒便眼睛一亮,谢白衣将她从马车上拽下来的仇她当然还记恨着,当即就问:“那小姐,拂儿带人去将他们打一顿!给您出口恶气!”

    然而林婉婉气了片刻后又记起来什么,皱起了眉头:“不行。”

    拂儿:“啊?”

    林婉婉说:“他有人护着。”

    拂儿撇嘴:“什么人哪?还能比我家小姐尊贵不成!”

    林婉婉:“……闭嘴!”

    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林婉婉极少会对拂儿甩脸色,被呵斥一句后拂儿就明白林婉婉的意思,因此她只是撇了撇嘴,十分不甘心地作罢。

    她们主仆二人聊完了,沈献灵在一旁听了半天,等她们歇话后才弱弱地举起手来:“那个……林姐姐。”

    林婉婉看向她,“怎么了?”

    沈献灵的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她觉得好像她的计策不用想了,她有希望将师兄他们救出来了,就弱弱的问:“你们说的人,是不是一个是穿着白衣服的男的,另一个是一位很漂亮,很帅很厉害的漂亮姐姐?”

    林婉婉一顿,然后跟拂儿对视一眼。

    “?\"

    嗯?!

    楚知禅跟在谢白衣后头,也不知道这位爷又是发的什么神经,刚刚跟狐妖说完话之后瞪了她半天,然后黑着脸扭头就走了,转身的时候又再看她的那一眼,堪称凶狠。

    而且那视线里似乎还藏了点别的什么情绪在里头。

    “雾零一,”楚知禅戳系统,“那只狐狸跟他说什么了?”

    她都没拦着他放狐妖走了,他倒好跟她闹什么脾气呢?

    【请宿主积极完成该剧情任务哦~】

    楚知禅:“……”

    普天之下,除了她自己,没人靠得住。

    楚知禅放弃求助零零一了。她正琢磨着,余光忽然瞥见谢白衣停了步子,然后就毫无预兆地伸手抓向她的手腕,她轻巧一避,转眸看去时又见他再度出手!

    楚知禅:姐姐把你心尖宠,你拿姐姐当沙包呢?!

    男人,你在玩火。

    谢白衣出手时狠,看上去像极了要夺楚知禅的性命,楚知禅格了几招又化开几招,不能像对待苏扶他们一样伤到他,这让楚知禅的内心简直是在疯狂咆哮,无能狂怒!

    谢白衣啊啊啊,你个神金!

    眼看谢白衣再度劈掌夺向她,楚知禅勾了下指尖,她用来束发的发带瞬间飞出,游蛇一般飞向谢白衣缠上他的手腕将其缚住。

    谢白衣挣了一下,那发带不知是由何炼造而成,竟丝毫不动!

    “谢白衣,”楚知禅的墨发散了下来,搭在脸侧,她收手一抓,发带收紧将谢白衣扯到了她面前,“说,那只狐狸同你说了什么?”

    谢白衣戾气满眼地看着她,视线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扫过,视线垂落,又抬眸,最后他盯着楚知禅的眸子,嗤声道:“楚知禅,像你这般自以为是的人,也配让人对你坦诚相待?”

    闻言,楚知禅眯了下眼。

    那只狐狸同他说了什么,她暂且不深究,单就他现在的这一句话而言,难道她的可信度还比不过一只半路杀出来的妖不成?

    谢白衣说完那一句话后就像是又助了他自己的火气,用力地去挣发带,力道之大,让发带都几欲要在他的手腕上勤出血痕来,而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松开我。”

    楚知禅:“……”

    不是,哥,你自虐倾向有点严重。

    楚知禅盯着谢白衣看了一会儿,张口想说什么还没出声,喉间一腥就让她顿了顿动作。

    ……果然,以毒攻毒没好事儿。

    楚知禅不着痕迹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血,指尖勾了一下,解开了发带。

    看来不能再跟谢白衣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

    “呵,”她垂下手收回视线,“对你诸般好都是无用功,一只山野狐狸都能让你怀疑我。谢白衣,你还真是养不熟,学不乖。”

    “既不信我那便滚,”楚知禅侧目,眸中冷意,“回宗门后再同你算账。”言罢,她像是被气得恼极了,扭头就罕见的对谢白衣不管不顾地离开

    ——靠啊!那七分多毒药效不明,她不跑等着当着谢白衣的面吐血吗?

    竹沥你下回能不能多说几句话给我讲讲风险?!

    (脑内小人疯狂地暴走中……)

    谢白衣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指尖,内心与胸口好像憋着一口郁结的气,不上不下地堵着,抒解不开。

    他心中知晓,像楚知禅那般人,是用不着他去关心的。

    像……

    但楚知禅是哪般人?

    他早前便立誓,今后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他、辱他的人,纵使是只有一言,一行令他不虞那他皆会斩于剑下,一个不留便是。

    至少谢家人便是那般。

    那楚知禅算什么?

    他也想过杀了楚知禅。

    楚知禅把他当作什么?

    真心不真心,喜欢不谈情,是被控制着,强迫着,逗玩着的对待他的方式——

    手腕被抓住时楚知禅下意识地挣回手,然而眼前一片雪白的衣袍晃过,紧接着那力道将她恶狠狠地往前一拽,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当中。

    “楚知禅,”谢白衣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咬字也很重。他瞧着她发下的那一截细颈,恶声恶气地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呢?”

    中毒之后瞒他作甚?他可不会感激涕零地认为她是在对他好。

    他可不会认为……

    她这种自以为是的法子是在为他好。

    楚知禅怔了一下,刚要开口,颈上却忽然一痛。

    ——是谢白衣发疯似地咬了她一口。

    【叮!任务完成!】

    ——

    两败俱伤。

    夜明珠滚落在地,光亮忽闪忽闪晃了几下,最后停在了一角衣袍前。曲云筝摁住肩头的伤口,轻舒出一口气来缓着痛,背抵着岩壁,借着那微弱的光,看向那被空明剑钉在地上的短发少女。

    丹晴满脸血,此时此刻心里直骂娘。

    有病有病有病有病!

    他妈的你们全都是一群神经病!!!

    听见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丹晴看向曲云筝,直冷笑:“来啊,来杀了我啊!杀了我你照样救不回你师妹!愚蠢,愚昧!来此一趟,你如果敢沾上我的血试试,我若死了,照样拉你一同下无间界!”

    她言语间的疯感毫不遮掩,骂也骂的口不留情,曲云筝虽受重伤但也并未在伤口处沾到丹晴的任何一点血,她垂眸。沉默半晌后开口:“我听过你的名号,知道你的遭遇。”

    丹晴先是一怔,随后讥讽地大笑:“哈!怎么,你还想来怜悯我一番,要来感化我?笑话!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慈悲心,你以为你是禅坐莲华的尊者?放你娘的狗屁,老娘不需要同情!”

    骂得真脏。

    然而曲云筝低眸看着她,心中想到的是在上一次,小师妹是如何说服她的。

    这世上没有与生俱来的恶。

    曲云筝知道自己撑不过很久,丹暗是个狠角,下手伤到她的地方,拖的太久便会留下隐患,然后影响着她的修行。

    她其实也没比丹晴好多少。

    而且就算不是因为她的伤势,因为宛宛的毒她也不能在这里耽误得太久。

    “丹晴,”曲云筝说,“我做不到同你共情,亦做不到理解你,但宛宛乃是我的妹妹,你伤她,便如同你见他杀你阿姊。”

    丹晴神情中的疯劲蓦然一滞。

    曲云筝:“你心中明白,世上从无公道。”

    黑白对错,从来就没有界限。

    丹晴极度厌恨人族,更恨那些男人,是因为她曾见那阴险的,自称门名正派的男人使计谋诱骗了她的阿姊,从而在那年血海大战时,灭了她全族人。

    意念微动,空明剑飞出,甩掉剑上的血珠,回于鞘中。

    丹晴望着顶上于黑暗中看不见的岩壁,半晌,骂了一句:“阴险狡诈的人族。”

    .

    谢白衣上辈子肯定是条狗。

    谢白衣这辈子肯定是属狗。

    谢白衣还得是条疯狗。

    啊!!!

    你疯你的,咬我做什么??!!

    楚知禅摸了一把脖颈,一阵刺痛,肯定破皮了,她再一看手,零星几点血,差点给她眼前一黑就此升天。

    谢白衣我跟你势不两立!!!

    此刻,被评定为是属狗而且还得是条疯狗的谢白衣同志,面无表情地偏头看看夜色,好似在生气,但实则他内心有些后悔。

    他大概真的是被楚知禅气疯了。

    他其实没想咬她。

    只是那截脖颈细白,是他在楚知禅身上,难以见到的脆弱。

    仿佛一折,便碎掉了。

    后悔,实打实地后悔。

    谢白衣第一次咬人……不是,是第一次那么冲动。

    楚知禅疯中凌乱了许久,等到回过神来就看向谢白衣,看他那面无表情地样子应该是冷静下来了。

    她一面用发带将失发束起,一面喊他:“谢白衣。”

    谢白衣脱口而出:“我没咬过别人。”

    楚知禅的动作一停:“?”

    谢白衣的动作一顿:“。”

    楚知禅:“……”

    谢白衣:“……”

    淦。

    ——

    楚知禅:什么意思?我还得感谢他给我的殊荣吗?!

    楚知禅:(疯癫)(扭曲)(尖叫)(阴暗爬行)(学猴子捶胸)!

    谢白衣:……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