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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傲天女配后我开始发癫了 第128章 磨人娇妻撒娇法

    世纪难题。

    据说(据阿钗所说),谢白衣同志和花卿玉同志就着“如何完美又牛逼且库库顺溜地把楚知禅哄好”这一严肃的问题,展开了极为激烈的讨论,甚至差点大打出手(?)。

    他俩在那*井!@##地讨论时,楚知禅在屋中闭目打坐,运转着周天吐纳灵气修行。

    那头:#@%#*&!!!

    楚知禅:卷卷卷卷卷!!

    表面上是互不干涉一般地过了几日,但是夜里楚知禅忽然听见点什么细微的动静醒来,睁眼时瞧见一点柔和的白色光晕,瞧去,是一颗明亮着光晕却不刺目的明珠放在床边。

    沧海月明珠。

    屋中有淡淡的熏香拂来,楚知禅碰了碰那颗明珠,再偏头看去,屋里搁置香炉,拂山雪的香渐渐拂去了心头那一点情绪。

    “……”

    楚知禅将明珠揣进一旁的被子里将光亮埋住,接着睡去了。

    算你有点良心。

    翌日天明。

    狗狗祟祟,像两只螳螂一样阴暗爬行密谋着。

    ——指的是谢白衣和花卿玉。

    楚知禅在屋里头写符时,花卿玉给谢白衣出谋划策。

    第一招:无中生有疼痛法。

    其实说无中生有也不对,因为花卿玉瞥了谢白衣一眼,那腹上的伤不可能会好得了那么快,哼哼唧唧进去说伤口疼倒也没问题。

    于是谢白衣进去了,片刻后,谢白衣捂着伤口出来了。

    ——楚知禅给了他一拳。

    这回是真疼了。

    花卿玉:“……”

    面对谢白衣的眼神,花卿玉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春来装惨对禅姐没用,我们其实还有另一招……”

    第二招:孔雀开屏色诱法。

    听上去不是很靠谱,楚知禅好像不是那种肤浅得让美色昏了头的人。

    但是谢白衣想到什么,对这一招莫名抱有信心,然后花卿玉将信将疑地给他打扮了一通,目送着他进去了。

    再然后目送着他黯然神伤地出来了,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谢白衣喃喃说:“她说她对我的脸不感兴趣……”

    花卿玉:“……”

    “没、没事儿!”花卿玉忽然有点底气不足地宽慰他,“禅姐她应该……咳,不是,咱还有第三招!”

    第三招:英雄救美耍帅法。

    当那只小妖刚从窗户里爬进来时,楚知禅看也没看地将符夹于指间甩出,掀飞小妖的同时掀飞了在外等待出场的谢白衣,禁制一解翻出火来,差点燎了他的头发。

    第三招,out。

    花卿玉:“……”

    他怎么忘了,在禅姐这儿,撑死得是美救英雄。

    接下来是第四招、第五招、第六招……

    第N招时夕日欲颓,谢白衣的脸顺利地黑成了锅底,把剑“唰”的一下就架到了花卿玉的脖子上。

    “花翩翩。”谢白衣简直咬牙切齿,“你在耍我?”

    花卿玉:“……不是。”

    绝对没有啊!

    他发誓他想的每一招都是话折子里边俘获小姑娘芳心最有用的招数!他闲得慌吗冒着被谢白衣活别的风险要他玩?

    然而谢白衣身上一堆挫败的悲惨战绩,压根就不听他狡辩。

    眼看小命不保,花卿玉连忙说:“我我我、我靠!我还有最后一招!谢茶茶你把剑放下,你不信我实在不行我先进去试试好了吧?真的失败了你再动手也不迟!”

    看他信誓旦旦,谢白衣杀气满眼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了剑:“说。”

    花卿玉:“是这样的——”

    第?招:磨人娇妻撒娇法。

    听到这个招式名字的谢白衣:“……”

    对比他的沉默,花卿玉就坦然多了。花卿玉站直了理了理衣袍,正了正发上的簪子,信心满满地对谢白衣说。“谢茶茶你信我,这招肯定有用!”

    谢白衣面无表情:“呵。”

    花卿玉不在意他的冷笑,倒还问了一句:“为了作证明,你想让我从禅姐那儿拿什么东西出来给你?”

    谢白衣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刚刚进去时看见楚知禅在喝茶。

    “茶杯,”谢白衣口吻笃定,“她用过的茶杯。”

    花卿玉:“?”

    你这什么癖好?

    花卿玉纳闷地多看了他两眼,直觉这件事情问出个原因来对他肯定不友好,于是他将疑惑往肚子里咽,推门进去了。

    门刚推开,他张口就甜腻腻地喊:“禅~姐~”

    楚知禅低眸看符书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开口:“说。”

    花卿玉进去后按着楚知禅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然后说:“我屋里头的茶杯让我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你能不能先借一个给我?”

    楚知禅:“不能。”

    花卿玉:“禅姐~姐~”

    楚知禅:“……”

    楚知禅终于抬眸看向花卿玉,后者朝她笑了笑。

    楚知禅看了他半晌,视线往后就落到了门上,她收回视线时随口说:“拿去。少来烦我。”

    花卿玉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楚知禅手边的那只茶杯:“姐,那我把这只拿出去了昂,回头就还给你。”

    楚知禅听不出情绪地说:“滚出去。”

    于是花卿玉成功地完成任务!豁哈哈哈哈哈!

    他就说他的招数没有问题,绝对是人的问题!

    将茶杯交给谢白衣时,花卿玉简直是连头发丝都是自信目骄傲满满的:“看吧!我就说这招肯定是有用的!”

    谢白衣将茶杯拿在手中,指腹摩挲着杯口片刻,这才收好后什么也没有说地抬步往楚知禅的屋子那边走。

    花卿玉怕他不会,还不忘提了一句:“哦对了,禅姐耳根子软,你撒个娇再说两句好听的应该就行了。”毕竟他就是这么干的。

    谢白衣却是莫名地停了停脚步,压下心头泛起的那一阵情绪,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谢白衣进去时,楚知禅没搭理他。

    “宛宛。”

    “……”

    楚知禅仍旧是不搭理他。谢白衣走近后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做什么,抬起时在半空中停滞着犹豫了片刻,最后去为她扶了扶有点斜的木簪:“宛宛。”

    他在她的旁边蹲下,仰脸看她:“我错了。”

    楚知禅的指尖搭在书页上,没动,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谢白衣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子黏乎感:“你理理我好不好?师姐,我……”分明心里头埋着的情绪藏得好好的,但是在楚知禅低眸看来时对上那眸子,他愣了一下之后刚才对着花卿玉的那点情绪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往上翻涌的心疼。

    他抬起手将她颊边的发丝往耳后靠拢,指尖轻轻地擦过她皮肤,最后落到了她耳后的那道疤上。

    楚知禅轻颤了下睫羽。

    “我……我那次去十界方天,从万骸身上拿到洗灵草时落了崖,然后就在那里看见了你也渐渐地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谢白衣的声音放得极轻,“后来回了道合宗,我原本……想着等你回来的,我答应过在道合宗里等你回来的。但是谢椟找上宗门,我看见他们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就……”

    “不敢等你回来了。”

    我怕你回来之后不认我,觉得我不是你的谢白衣。

    “我不想你来提罪司找我,”他说,“徐君好来找过我,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出去了,我没有想过要再伤害你。”

    在他说话间,眼泪无声息地落下,仿佛掉不完一般越落越多,鼻尖都泛着红,声音中也渐渐的带上了轻微的哽咽:“楚知禅,我不要你原谅我,但是你别不要我,他们每个人都唾弃着厌恨我……但你是我唯一的归处了。”

    世间并无他的容身之处,就连他为求活命而杀出来的一条路也是万人唾弃的血路,他们都想杀了他。

    从他活着从谢家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可能成为世人眼中的“善人”。

    这世间从一开始就没给他一个好结局。

    谢白衣说:“楚知禅,我只有你了。”

    “……”

    那一颗颗的眼泪滚落在衣袍上砸开,楚知禅在那诉说间蓦然记起为魂灵时所瞧见的景象。她在那里徘徊了很久,直到那一抹白袍踏着血一般的彼岸花而来,说会带她回家。

    抬手接住那泪珠时,仿佛直往她心口烫。

    楚知禅低眸看着他,终于伸手轻抚上他的脸,指腹抹去那滚落的眼泪,沾湿袖口:“谢白衣。”

    谢白衣仰脸看她。

    他的眼里渡了一层水,除此之外全都是她。

    “我在十界方天待的那两日,是你在守着我,”楚知禅问,“后来师父带我出去,把禅珠还回来的也是你,对吗?”

    谢白衣说:“……是。”

    楚知禅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像疯了一样。

    如果没有谢白衣守的那两日,她压根就捱不到凌潇洒来救她出去,那匿藏在黑暗之中的杀机会先一步将她分食。

    连他的恨也是那么不纯粹。

    不是谁不要谁,他们纠缠至此,再分清都难了。

    楚知禅心中残余的那点怨恼,全教谢白衣哭的这一场的眼泪淹了个一干二净。

    替他擦眼泪擦不完,楚知禅索性扔开了书擒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去吻他,衔着那片薄唇后一点一点地探入。

    谢白衣一下子便怔在了原地,傻愣愣地任由她亲。

    一直到符书掉落在地的声音惊回了神,他这才压住指尖的一阵轻轻颤抖,抓上了她衣上一角去回吻她。

    腰上渐渐搭上来一只手将她环住,那道力将她往下拉的同时扶住她。待到分开时鼻尖几欲相抵,楚知禅已经被他抱住了。

    他仿佛失而复得一样珍宝,将她抱得很紧且不敢松手。

    “谢白衣,”楚知禅轻喘了一口气缓着呼吸,对他说,“会下棋了吗?再来陪我下一盘棋罢。”

    那年借着水月镜扭曲了空间让他们初次相见时,她也是让他来陪她下棋的。

    只是她骂他“臭棋篓”,换来的是他用棋子打她眉心。

    不算痛,但记了很久。

    久到成了心魔,再也忘不掉。

    谢白衣是“嗯”一声,应她时口吻很坚定认真:“好。”

    他抚上她的发,青丝缠落在他的指间,他又应了一声:“好。”

    风从窗的那头吹进来,将符书吹拂翻过几页,随后又歇了劲一般地停住。

    上曰——

    束乾坤。

    那年百川阁中始终跳动不熄的独灯,在那轻缓的熟睡的呼吸声中,由一人伸来一只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的同时将灯熄去了。

    却是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