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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成女:开局攻略气运之子 第33章 太子沈青

    上京,东宫太子府。

    一老一少,正在大殿相互对弈。

    老人身穿藏青衫袍,须发飘然。

    虽然已是根根见白,但却看着面色红润。

    青年身着金纹玄袍,冠冕整齐。

    相貌堂堂,仪表不俗,浑身上下散发着天然的贵气。

    老人,是乾武王朝现任太傅,司徒靖。

    亦是太子少师,洛川书院的副山长。

    青年,则无疑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未来王朝的继承者,太子沈青。

    “太子殿下举棋不定,近来可是有心事烦扰。”司徒靖将一枚棋子放置棋盘后,看向对面有些恍惚的青年,言语关切道。

    “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师。”

    沈青闻言,刚要落子的手却是一顿,继续道:

    “孤只是在想,小虚境开启在即,各方势力必会来此争夺名额,届时虽是盛会,但也暗藏危机。”

    “殿下所指危机,可是南疆妖族?”

    司徒靖说着,未等沈青接话,却是眼中露出轻蔑。

    “南疆妖族,早被圣上十年前一战击溃,接由景王连续数年争伐,已是难成气候,不足为虑。”

    “我那三弟,倒是有些本事,但老师亦不可小觑妖族,孤曾在古籍中见闻,那西域诸国,可尽是妖魔称王做侯。”

    苍云大陆分为五域四海,南域一朝十六国,以人族为主。

    仅有南疆之地,由于毒瘴环绕,环境恶劣,因此妖族得以存续。

    而隔海万里之遥,西域荒蛮之处,则是相互颠倒。

    妖为王,人做仆。

    更有甚者,将人称作“两脚羊”,专设圈场,喂饲豢养,以做食用。

    听着沈青的话,司徒靖轻抚着胡须,脑海中突然闪过些书文来。

    似乎在书院的藏书中,确有这么一本《苍云图志》。

    主要是记录,各域风土人情。

    只是那本图志一无署名,二无注文。

    年代久远,所记所载,更是无从考证。

    那本书还是他刚入书院时就曾见过。

    那时距现在,已有百年之久。

    “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若真是妖蛮做凶立国,为何前几次小虚境中,西域之地,来得大多是人族。”

    司徒靖本想说,那不过是古人杜撰编写的杂文图志,当不得真。

    可想到对面坐着的是太子,所以还是委婉提醒。

    闻言,沈青沉默片刻后,对着司徒靖施礼道:“老师说得是,学生疏忽了,竟是被一本闲书乱了心境。”

    “殿下居安思危,不是坏事,毕竟妖族凶悍,已是深入人心。”

    司徒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西域如何,他无从得知,毕竟上古传送阵损毁,无人能修复。

    各域间除了通过一些非常手段,已经是鲜少来往。

    但南域之地,数十年前,还是妖乱肆虐。

    那时并无王朝,乾武国同其他十六国并称,平起平坐。

    妖族势力繁盛,诸国联手,才堪堪与之抗衡一二。

    若非当时陛下御驾亲征时临危突破,一举跨入化龙境,真不敢想如今会是何等景象。

    短短数十年,变化却是翻天覆地。

    定了定神,司徒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后,突然严肃道:“殿下与其担心南疆妖族,倒不如多关注下景王。”

    “如今他有徐镜山相助,拿下青阳剑宗的青阳剑令,不是难事。”

    “再借军中威望,届时他的势力同殿下而言,怕足可分庭抗礼。”

    闻言,沈青点头道:“三弟有外公,孤也有老师在,他身后是青阳剑宗,孤身后亦有洛川书院,有何惧怕?”

    “只是孤未曾想到,昔日被称作是魔星降世的三弟,如今能成长到这般地步,二十三岁的半步命府,天资称得上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沈清说着,竟是径直走下台阶。

    看着殿外院落的池榭荷莲,一阵感慨。

    “哼,天资再好,品性凶劣,又能如何?弑兄杀弟,荒淫无道,难有人主之相。”身后司徒靖沉言说罢,冷哼一声。

    关于元枢那妖道的谶言,他是有听过的,但却并不在意。

    一人一国之命途,岂能仅凭几句闲聊之语,便作出妄断?

    圣人有言,人之善恶,皆在后天规训教化。

    岂能有人生来便是大凶大恶?

    真正让他气愤的是,那景王空有天赋,不修心性。

    弑杀兄弟,淫乱旁人妻女,更听闻竟让母女共寝一塌!

    稍有不喜,便滥杀仆役。

    所做所行,简直不为人也。

    如此行径,此生难入命府,单是心魔那关,他便难过。

    司徒靖对于景王,虽说多有不屑鄙夷,但也有惋惜之意。

    二十出头,便已是半步命府。

    如此天赋,实属罕见。

    可惜这良才璞玉,他未能早些遇上。

    景王生母瑾妃良善,那子本性当是不坏。

    若是有人从旁教导,想必不至于此。

    “老师,时候不早了,孤今日还未去礼见母后。”

    沈青转头,对司徒靖作揖行礼。

    司徒靖微微一愣,随后点头道:“既如此,那老臣先行告退,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了。”

    说罢,司徒靖一挥袖袍,起身离去。

    望着那离开的身影,停住许久,沈青才悠悠开口:“何事惊慌,还需特意用神念来知会与我。”

    声音不大,但放在空旷的殿中,却是引起一阵儿回响。

    待余音消退,一道身着护卫劲装的身影,才在沈青不远处显现。

    “殿下恕罪,确有急事。”

    那护卫说着,立刻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讲。”

    沈青揉了揉有些蹙起的眉心,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昨日,严纲命牌忽然碎裂......”

    护卫话未说完,沈青忽然转身道:“可是我那三弟发现了?”

    话被截断,护卫一时语滞,停顿一番,摇头道:“看留影石传来的讯息,当是被人斗杀的,与景王无关。”

    “他在沈离那儿待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斗杀呢?”

    摩挲着下巴,沈青好奇道。

    “景王寻欢时,那女子的兄长突然出现,后受景王提议,严纲同那女子的兄长演武,不敌被斗杀。”

    护卫整理了一下思绪,以最简练的语言,将所看到的都复述了一遍。

    疑惑得到解答,沈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护卫,道:“仅此一件事嘛?”

    严纲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安插的一步闲棋,死就死了。

    沈青只是在想,严纲究竟是单纯的被斗杀,还是沈离故意设局。

    虽然结果一样,但其中意味,可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