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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 第135章 文伐武斗,当世第一人

    十来个文人被五花大绑,吊在了城墙上。

    围观的百姓和读书人是越来越多。

    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讥讽了起来。

    “杂役就是杂役,杀到冠军侯了还是杂役,我等本是在开蒙之书中彰显你是如何脱胎换骨的,现在看来,任凭我等如何粉饰,都改不了你的本性!”

    “充其量还算个莽夫,但为何要以诗词玷污文坛,沽名钓誉?你这行径,永远都不会得到天下文人的认可!”

    “冠军侯,有种你就杀了我等!陛下即位后,广开言路,从未杀过文人,你如今手握重兵,称霸西北,大可越俎代庖!”

    “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我等皆是夫子的学生,还怕你这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刽子手不成?”

    ……

    他们慷慨激昂,而且看起来真有视死如归之意。

    “这是有备而来啊!”

    程储也看出一些端倪了,痛心疾首道:“侯爷,咱们着了他们的道了!”

    周婉亦是道:“看他们这般,背后必有主谋,怕是来头不小。他山之玉,可以攻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又是主和派的阴谋。他们这是要毁了你在文坛的名声。”

    “一群鼠辈,看来他们真是急了,连这种贻笑大方的烂招都用……”

    赵安嗤笑连连。

    一直以来,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武夫,没想过要在文坛搅弄风云的。

    而且乱世之中,和那些酸腐文人玩个屁啊,纯属浪费时间。

    但建立学堂,需要教书先生。

    这地方又是前线,没人愿意来。

    他只好以诗词将程储给请来了。

    程储带着一众弟子也是尽心尽责,有口皆碑。

    他们身上没有京城文人的那些浮夸之风。

    相反,很是务实,所为皆是为了便于稚童学习和理解。

    在这党派林立,文人一味苟且的乱世很是难得。

    赵安还是很敬重他们的。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京城的那帮文臣利用这些没脑子的文人来恶心他。

    他真的没法在文坛继续佛系下去了。

    他们不是要搞臭他吗?

    那索性让这大靖文坛易主好了!

    文伐武斗!

    这“文”要是用好了,会比兵器还要锋利。

    他要以武砍鞑子,以文伐文臣,特别是那些欺上罔下,只想着和鞑子议和的文臣。

    赵安冲着程储道:“程夫子,你编撰的开蒙书,我早就看过,没有问题。所以他们所说,你不必挂怀!反倒他们,拿着所谓的呕心沥血之作,不过是咬文嚼字,居心叵测罢了!”

    见他是要对他们之间的争论盖棺定论了,一个被吊着的文人大吼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大靖文人素有傲骨,岂是你一个武夫能辱的?我等心血又岂是你一言可断的?你当自己是仙师呢!”

    莽夫变武夫了?

    这是想激化文臣和武将之间的矛盾?

    相似的套路在浩瀚的历史中,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

    他们能不能玩点新鲜的?

    而且连仙师都给搬出来了。

    要知道这里的古史中没有孔夫子,而是有一位不知姓氏的夫子。

    那夫子同样博学,以仁、义、礼、智、信传道受业。

    学生众多。

    后来经过一些大儒完善,逐渐形成了儒学。

    他也被历代皇帝尊为“仙师”。

    很显然,已经被神化了。

    他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无比崇高,不容冒犯。

    赵安没有上当,直接无视了那文人,对程储道:“不过我大靖开蒙之书匮乏,咱们倒是可以多编撰一些。”

    程储连忙道:“不知侯爷有何想法,老夫愿洗耳恭听!”

    他可是目睹过他的才华的。

    随便沉吟,便是传世之作。

    这样的人想必对开蒙之书,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其实稚童教育,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如今的大靖循规蹈矩,病入膏肓,能够教给稚童的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毫无新意可言。

    来到铁门堡之后,他也在革新。

    奈何还是不尽如人意。

    所以他对赵安的期望很高。

    赵安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编撰一本三字一句,通俗、顺口、易记的开蒙书,涵盖历史、天文、地理、道德以及一些民间传说等,稚童熟读此书,便可知千古事!”

    程储万分激动道:“好主意啊!只是这一时间千头万绪的,不知侯爷……”

    不就是如何切入嘛!

    赵安当即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程夫子可集众人之智,照此往下编撰即可。”

    要不是这里的古史和华夏古史不同。

    赵安就给整个背出来了。

    他说的就是《三字经》啊!

    里面包含的“昔孟母”、“融四岁”、“孟子者”、“我周公”等内容需要替换。

    还是先给程储等人施展才华的机会吧,这样也能吸引更多大儒前来,说不定他们能编撰出更好的《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哈哈哈!”

    程储顿时捋须大笑,沉醉其中。

    这开篇说得真好啊!

    短短四句话,便把他给折服了!

    倘若真能顺着编撰成文,那肯定能够流传于世的!

    周婉知道自家夫君出口成章,但没想到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几乎是寥寥数语,便将一本开蒙书给勾勒出来了。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可能是太过兴奋了,她都忘了他们俩其实并不是真夫妻了……

    然而,赵安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他就像是拉家常一样,淡然又随性道:“这本开蒙书就定为《三字经》吧,我还琢磨了一本《千字文》,每四字一句,内容涵盖天文史地、飞禽走兽、农业知识、道德谚语等。”

    “可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作为开篇,有劳程夫子带人给编撰成文。”

    因为古史不同,《千字文》中也有不少内容需要替代。

    这些对于大儒而言,难度不大。

    何况还有他在掌舵呢。

    最终《三字经》和《千字文》一定会成书的。

    而华夏传统蒙学三大读物中,还有一个《百家姓》。

    但《百家姓》开篇就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他又姓赵。

    当今皇帝姓萧。

    他把自己的姓排在第一位,那不是给文臣递刀子吗?

    还是暂且搁置吧。

    将来有的是机会。

    看到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赵安索性一口气说完道:“咱们还要编撰一本故事集,譬如《守株待兔》、《龟兔赛跑》、《小蝌蚪找妈妈》、《两个和尚挑水喝》等等,寓教于故事,通过一个个有趣的小故事来教稚童们一些道理。”

    说着,他把这几个小故事也给讲了一下。

    程储怔了许久道:“侯爷,你这仅是一小会的功夫,三本开蒙书已经是呼之欲出了,老夫却花了几十年成书一本,还注定相形见绌!老夫今后怎么担得起这大儒之名,你才是大儒啊!”

    他的一众弟子也是盛赞不已:“侯爷,这三本开蒙书和坎儿井一样都是功在当下,利于千秋!今后哪个文人还有脸妄议您?”

    被吊在城墙上的那些文人早就听得瞠目结舌了。

    赵安真有这泼天之才?

    不行!

    他们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若是现在偃旗息鼓,不仅没法交差,还会沦为天下笑柄的。

    其中一人慌忙道:“冠军侯,你所为不过是骑驴找马,利用大儒成就你自己的美名罢了。你如果真有这本事,恐怕早已成书了,又何须他人顺着编撰?”

    其他文人纷纷附和道:“没错,你这行径向来为我等文人所不耻!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别再做这沽名钓誉之徒了!”

    赵安早就料到他们的嘴很硬了。

    不彻底击溃他们的内心,他们是不会低头的。

    他也没废话,冲着程储道:“断脊之犬,狺狺狂吠,不必搭理他们。我最近思古圣先贤,对儒学偶有所得,还请诸位一听。”

    程储带头竖起了耳朵道:“侯爷请说!”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巧言令色,鲜矣仁!”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

    赵安尽情背诵了一会儿,定眼一看,发现一众读书人跪下了,紧接着程储也跪下了,百姓亦是跟着跪拜。

    最终就是连周婉也面朝他而跪……

    他顿时有点背不下去了。

    这才背了多少?

    要是把整本《论语》都给背出来,那全天下岂不是都要跪?

    “侯爷,你你你……你怎么停了?”

    程储像是对着远古时期的那位仙师一样虔诚至极道:“还请您继续啊!您的偶有所得对于儒学而言乃是不竭的源泉啊!每一句都振聋发聩,让人深省!儒学枯寂数百年后,又要重新焕发生机了,而您无疑是数百年来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