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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第447章 大闹金銮殿

    一番话落,满殿寂静。

    方才勋贵们的嘲讽之言,全都打在了自己脸上:

    苏润告靖远公,那的确是得入宫!

    连熙和帝和太子都愣住了:

    果然无巧不成书,居然就这么刚刚好,欺负到了苏润头上。

    苏润也趁着这会儿安静,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着重说明了夫子和苏家人都没还手,是他赶过去救人的时候,踢了城门郎一脚。

    至于后面跟守城的将士动刀,纯属自保。

    司彦一听被打的是夫子,整个人都麻了。

    直到熙和帝传证人们入殿,他看着夫子衣袍上清晰的脚印,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脑袋嗡嗡作响,立刻就把自己几日前弹劾靖远公的事情联系起来了:

    如果他前些日子不弹劾靖远公,是不是,夫子就不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了?

    司彦越想越自责,一个健步冲上前,‘砰’的一声跪在了程介身侧,气到两只眼通红,大声道:

    “陛下,臣自幼父母双亡,无人教养,是夫子心善将臣捡回家,教臣读书写字,此来京城,也是为了臣的亲事。”

    “前些日子,臣弹劾靖远公,今日夫子便无故被靖远公远亲欺压殴打,臣请陛下严惩靖远公,还臣公道,不然臣一头撞死在殿内!”

    天地君亲师,不管谁指使人打了夫子,这事没完!

    御史死谏在大炎不是很常见,但只要发生,就肯定会被史官留一笔。

    司彦话落,还真起身要撞柱子。

    那势头猛得给苏润都吓一大跳,赶紧去拦。

    他扑上去抱住司彦,却被力大如牛的司彦拖着往前走。

    眼瞅着局势失控,苏润情急之下,不小心说了实话:

    “德明!现在撞死了,靖远公要是没什么损失,那你亏不亏!”

    司彦脚步微微一顿。

    紧跟着回神的梁玉、张世、徐鼎和叶卓然全都动了,赶忙去抓横冲直撞的司彦:

    “德明!别冲动!”

    “德明,你不是说要给夫子养老送终,你死了夫子怎么办?”

    “子渊说的是,要撞柱子也得让他们撞啊!”

    ……

    司彦理智逐渐归拢,正要停下,却对上了赵叡的目光。

    会意赵叡将此事闹大的意思,司彦给好友们使了个眼色,开始卖力表演,高喊道:

    “靖远公以权压人,彦今以己命,换大炎吏治清平!”

    “子渊、璨之,夫子就拜托你们了!”

    说着,拖着苏润就往柱子上撞。

    接到好友信号,几人呆了一瞬:

    没想到德明也会出损招了?

    但他们很快回神,一边表态,对靖远公大吼:

    “夫子待我等如父,若是靖远公有意见,冲我们来,对夫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苏润甚至直言:

    “是男人,就真刀真枪干架,别弄这些小家子气的玩意!”

    程介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只能起身阻拦,又喊着让司彦不要胡来。

    宋修齐、柳玉成、崔毅等人也是手忙脚乱:

    有劝说的,有请熙和帝主持公道的,还有像秦镶这种臭脾气的,指着靖远公大骂。

    场面一时乱得可以。

    但苏润还觉得没闹大,眼神示意大舅子,得到允许后,立刻撒开拉着司彦的手,跟小牛犊一样,直奔靖远公:

    “来吧!同归于尽!”

    在金銮殿上吵架的见过,寻死的也见过,但打人的还是第一次。

    苏丰见势不对,丢了笏板就去拉小弟,苏远河见苏丰拦了,赶忙上去帮衬。

    可怜程介还没把司彦拽回来,另一个学生又开始找事,也是心累。

    就在满殿吵嚷之中,赵叡浑水摸鱼,将城门郎韩丘、陈校尉并一应人证悄悄都带到了后殿问话。

    除了苏润说的那些事情,证据确凿,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韩丘的心腹随从面对太子,不敢隐瞒,指证韩丘这几月时常莫名收取税赋,甚至还干过两起强抢路过行商金银珠宝的事。

    韩丘是从六品城门郎,还是靖远公举荐为官的远亲,行商惹不起他,一般也就认了。

    至于不服的,也被韩丘找了名目下狱。

    而抢来的财宝,被指证说是进了韩节幼子韩全的腰包,韩丘心腹还提供了具体的时间、地点线索。

    连陈校尉也说,城门郎韩丘经常跟韩全一起在青楼中厮混。

    对此,韩丘无从抵赖。

    但同出一族,韩丘知道韩家倒了,他更没好处,因此竭力主张自己是单方面给韩全财宝,韩全没有主动索要,只以为是韩丘妻族的钱财。

    至于韩节那边,韩丘更是坚持韩节什么都不知道,是他自己狐假虎威。

    见问不出更多情况,赵叡只好作罢。

    不过能有这些收获,也不错了。

    赵叡当堂让人签字画押,然后去禀报熙和帝。

    等靖远公注意到证人不见的时候,熙和帝连证据和供词都看完了。

    直到这时,赵叡才叫停:

    “都住手!大殿之内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紧跟着,冷云出手,三两下把司彦和苏润往地上按。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次闹得有些过分,识相的顺着他们冷师傅的力道,跪下了。

    梁玉他们也很讲义气的陪着。

    众人总算各归各位。

    但这一幕落在方才被苏润趁机踢了两脚的勋贵们眼中,更是可恨:

    闹够了想把这页掀过去?

    哪儿这么容易?

    他们正要弹劾,却听上首传来熙和帝不悦地质问:

    “靖远公,你可知罪?”

    面对如山铁证,靖远公深知大势已去。

    得知幼子陷入泥潭,他立刻弃车保帅,以退为进: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还请陛下不要顾惜先祖数次救太祖皇帝于危难之中的功绩,立刻处死小儿,并严惩老臣,以安大炎臣民之心!”

    熙和帝早知他会提祖上功绩,缓声接话:

    “靖远公起来吧!”

    “你为官多年,尽心竭力,朕心里都清楚,虽有教子不严之过,但也难抵一片忠心。”

    听着两人虚与委蛇,苏润忍不住撇嘴。

    等熙和帝下了对靖远公的惩处,命他罚俸一年,思过三月,开始与众臣讨论如何处置韩全时,苏润总算是抓到机会了:

    “陛下,臣请旨,严查韩全!”

    “一个城门郎便给他送了这么多东西,说不准还有别人也送了,他无官无爵,贪墨如此巨额财宝,意欲何为?”

    韩全是跟宁彬案有关系的,这人必须得弄到自己手里当底牌。

    何况韩全能瞒两件事,也就能瞒二十件。

    说不准,想扳倒靖远侯,还只能从韩全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