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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第64章 拦路求学

    苏润打定主意要明年下场。

    就真的全力以赴。

    第二天上午。

    程介刚讲完课,正要走。

    身后有人急匆匆呼喊:

    “请夫子留步!”

    苏润眼睛发散着求知的光芒,抱着书就冲上来,堵住了程介的去路。

    苏润躬身一礼,真诚道:

    “夫子,学生有一处不解,请夫子赐教!”

    程介颇感意外:

    他教学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有人拦路求学。

    新奇与欣慰交织,程介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子渊哪里不懂啊?”

    师生俩一个温声教,一个认真听,学得不亦乐乎。

    倒是没注意到,满堂寂静,所有人的眼神明里暗里地往这边瞅。

    为苏润讲解完语义,程介指出问题所在:

    “断句不对,自然无法意会。”

    程介接过苏润的书,前后翻了几页,停了几瞬。

    而后皱着眉道:

    “子渊,你这注解中,也偶有一两句不对。”

    一两句话看起来没什么。

    若是真在考试中遇到,那就是很致命了。

    苏润正要请程介帮忙指正。

    程介却合上书本,招来了司彦。

    “德明,为师记得你当年曾抄注过四书五经?”

    苏润两眼一亮,灼热的目光期待的看向司彦:

    “德明兄,手稿可否借润一观?”

    对上如此明亮而纯净的眼睛,司彦不免恍神:

    “可、可以。”

    那书稿是司彦两年前写的了。

    他保存得很仔细,时不时也会翻翻。

    但并没有带在身边。

    司彦答应苏润明日给他带来。

    苏润浅浅一作揖,笑出一口大白牙:“多谢德明兄!”

    司彦微微颔首。

    程介扶着胡须,鼓励了两句,又对苏润道:

    “德明素来勤勉,有他的注解,子渊不日便能将缺漏补上。”

    他非常满意苏润求学的态度,借机提醒其余学生:

    “车胤、孙康囊萤映雪而居高官,祖逖闻鸡起舞追赠车骑将军。”

    “既是想求功名,就更得下苦工。”

    “学而不厌,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

    “如此,才能有所得,有所成。”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可莫要虚度时光,后悔莫及啊!”

    程介特意扫了一眼梁玉,而后离开。

    苏润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确认夫子远去。

    除了司彦之外,其余人呼呼啦啦地全部围了上来。

    张世趁机道:

    “子渊兄如此表现,定得夫子另眼相待!”

    “日后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张世喜欢钻营,跟每个人都能打好关系。

    苏润理解,但并不喜欢。

    因此,只笑笑便罢。

    梁玉折扇疯狂摇摆,又敬佩又震撼:

    “玉敬子渊乃是勇士!”

    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子渊居然自己送上门?

    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想子渊如此好学!”徐鼎也深感压力大。

    苏润摇头解释:

    “不!润并非好学,实是另有隐情。”

    众人不解。

    苏润直接了当道:

    “正如夫子所言,我们求的是功名。”

    “功名不会因为我寒窗十年就自己送上门。”

    “知识也不会看在我每日准时进学堂,就主动入了我脑袋。”

    “既然不是熬时间就有用,那我当然要尽快提升学识。”

    “反正总归是这些东西,早精通,早解脱。”

    “如果总想着明年再下场科考,那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他又不是立志于当个老学究。

    怎么可能愿意天天泡在书山书海里,白首穷经?

    读书才能科举,科举才能当官。

    于他而言,读书只是通往目的地的道路。

    能越快走完就越好。

    磨磨蹭蹭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面面相觑。

    理是这个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子渊兄这么说,可是想明年下场了?”张世眸光闪烁,笑着试探。

    已经确认明年下场的徐鼎当即看了过来。

    苏润坦然点头:

    “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能直接考当然直接考。”

    “再说了,在场诸位如果有实力,哪个不想下场?”

    苏润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如果连目标都要藏着掖着。

    那付出的努力不也一样见不得光?

    这话太耿直。

    圆滑如张世都没法直接接下去。

    承认就太功利,不承认又太虚伪。

    总归都落不得什么好。

    叶卓然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但从古至今,都说要寒窗苦读十年,才能下场!”

    苏润不以为然:

    “古有李贺七岁吟诗作对,甘罗十二岁为相。”

    “真正的天才往往十几岁就已经功成名就,哪里会按照世俗的眼光行事?”

    “我们虽然未必能与古之神童相比,但也不该墨守成规。”

    “更不能以此为借口,白白浪费时间。”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润可不想一生都困于学堂之中,书经之内。”

    “早考早了,免得后患无穷。”

    苏润的话又在众人的心上翻起了波澜。

    静默许久。

    最后是梁玉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子渊真乃玉之福星!”

    折扇轻敲手掌,被点醒的梁玉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若是玉从此刻开始奋起直追。”

    “明年就考下功名,那玉就只用学习一年半而已!”

    以后就自在了!

    辛苦一两年,总比他年年苦熬好吧?

    梁玉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西厢房的学习氛围忽地浓重起来。

    程介下午来上课时,连连点头: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

    二月十日。

    酉时初。

    一听到“散学”二字。

    兴奋不已的梁玉,顿时如同脱缰的野马。

    提着书箱就往外蹿。

    他欢快的声音从学堂外传来:

    “子渊,后日再见!酒记得喝啊~”

    每十日休息一天。

    明日就是旬假。

    连素日里埋头苦读的苏润,此刻都难得轻松起来。

    挨个跟同窗告别后,他单肩背着书箱,走了出去。

    几步路,苏润哼着小调,提着小酒。

    端的是一派风流潇洒。

    行至学堂门口,见苏行板着脸。

    苏润一挑眉,跟小流氓似的,吊儿郎当的冲苏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咻~”

    “二哥,你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