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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第150章 谭明松,去死吧!

    三人好端端待在书房里,迎头劈下了这么个大雷。

    梁父一想到独苗苗出去冒险 ,脑子吓得一片空白,连程介气得把戒尺敲断在书案上,都没反应。

    而苏行听见自家小弟干这事,当场暴走:

    “他们一个练武的都没有,去救人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真是胆大包天!”

    “我看他们长两条腿就是多余!”

    苏行扬言着要打断苏润狗腿,一路冲去了高仓家里搬救兵。

    等梁父缓过来,急忙带着剩下的护卫跟上。

    程介本想一起去,但最后还是去了府衙找推判。

    要是没个说法,只怕府衙收到消息,也未必会派人来救。

    ******

    天色渐黑。

    朦胧的暗紫色纱雾笼罩大地,让一切景象都模模糊糊的。

    距离青阳府城三十里的一处小山丘上,谭明松正站在一块大石上往下看。

    为了躲避追查,谭明松形象大变。

    他是假装乞丐出城的。

    曾经的翩翩公子穿着麻衣,踩着草鞋,腰间挂着匕首,做起了草寇。

    他也是被逼急了:

    科举之路被断,连通缉令都发去了玉泉县。

    若是回去自投罗网,这一生都不见天日。

    无路可退之下,谭明松为了求生,心一横,就来投了这伙恶民。

    如今,他已经是这些人的军师了。

    谭明松当然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是官府的对手。

    不过青阳推判没资格调动地方兵力。

    他们还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扩充人手,扩张势力,积累粮食罢了。

    但今晚院试差不多就结束了。

    料想官府很快会来抓他们!

    所以,他们就打算乔装成流民,趁夜往南方逃去。

    南方多高山深林,不仅离京城远,而且粮食还多。

    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留得青山在,他日自有东山再起之时。

    “苏润!梁玉!你们等着吧!我早晚会回来找你们算账的!”

    谭明松遥望家乡,露出凶兽般恶狠狠的眼神,周身环绕着阴鸷的气息。

    就在此时,一满脸横肉的大汉提着个钉耙靠近。

    他就是恶民的头头,叫王大。

    只听王大扯着嗓子道:

    “军师!六子方才回来报信,说看到官道上有辆马车在跑!”

    “走!咱再去干他一票!”

    谭明松闻言,不悦拧眉:

    “今夜就要走了,别多事!万一中计,得不偿失!”

    这时候突然来个马车,保不齐就是诱饵!

    但王大却不以为意:

    “我说你们这群书生,就是想得多,干得少!”

    “前怕狼后怕虎,咱这行还怎么干?”

    王大完全没留意谭明松沉下的脸,自顾自畅想着:

    “咱以前没钱,总看着那些龟孙子骑马、坐车,威风得很!”

    “这些日子,打劫的都是些穷瓜蛋子,一点油水都没有!”

    “今儿,咱也得弄匹马,坐个马车!也威风威风,享受享受!”

    王大说着,就对身后的二、三十个汉子道: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想不想骑马坐车?!”

    王大声音一落,身后便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热烈回应:

    “想!当然想啊!”

    “有个马车也好赶路!能多装些粮食走,沿路还能多干几票!”

    “就是,到时候大哥你就是王老爷了!”

    ……

    众小弟们你一言我一语,高声应和。

    他们最初的确是老老实实的百姓,但这两个月下来,见过血,杀过人,胆子早就大了。

    尝过不劳而获的滋味,他们也不愿意回去以前那辛苦日子了。

    地种得再好,都没有打劫来钱快啊!

    见众人都是如此,谭明松很是厌恶。

    可他如今也只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

    耐着性子劝了两句,见这些人执意打劫马车,谭明松便亲自站在大石上往下看了一眼。

    确认城门差不多该关上,觉得这车后面应该没跟尾巴。

    谭明松便松了口,只交代:

    “速战速决,我们还得赶路!别耽误正事!”

    王大咧嘴一笑,满脸油腻腻的肉都挤到了一起:

    “那不能!有军师在,咱肯定得胜归来!”

    王大说完,揽着谭明松,拎着钉耙,带着小弟们就下去准备了。

    因着今晚还要南下,王大留了些人看守大本营,自己带着剩下的二十人,去打劫了。

    另一边。

    张世倒是没有急着赶路。

    一来,他驾车技术平平,若不是梁家的马儿已经教好,他还真不一定能顺顺利利,把马车赶出来。

    二来,他身为诱饵,走慢些才好被人看到,也有利于等援兵来救。

    也正是因此。

    张世驾着马车转弯时,看前面不远处,有倒下的树木将去路堵住。

    他立刻就知道鱼儿上钩了!

    “吁~”张世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往后跑。

    然车子刚掉过头,就见道旁的野草丛里,突然站起了十多个人。

    为首一人扛着耙子,大喊着:

    “呔!”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世瞥了一眼,见他们拿着的多是棍子之类,便理都不理,架着马车要跑,却正好跟谭明松打了个照面。

    两人一对视,眼中都是仇恨。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张世眼中逐渐染上疯狂与愤怒。

    只听他大喝一声,架着马车撞向谭明松:

    “谭明松,去死吧!”

    死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谭明松也没想到驾车的是熟人。

    但没等他深思,马车就冲过来了。

    谭明松惊慌失措之下,左右手齐齐抓出,下意识将身侧两人推到了马车前。

    马儿与人体相撞,发出‘砰’的一声。

    伴随着人的惨叫声,马儿也伸长脖子,长长嘶鸣一声。

    张世想杀了谭明松。

    谭明松又何尝愿意放过害自己沦落到此的张世?

    趁着马儿被撞停,谭明松拔出腰间匕首,狠狠刺向马儿脖颈。

    马儿受伤,发出凄厉的嘶鸣,应激后,拖着车子,疯狂往前跑了。

    发狂的畜牲谁敢拦?

    王大的人纷纷往两边躲开,倒真让张世逃了出去。

    “马受伤了,跑不远!都跟上!杀了他!”谭明松招呼一声,带着人就冲上去了。

    王大没看见情况,只以为是张世撞死了自家兄弟,当即高呼:

    “上!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再把那马儿拖回来!”马死了,肉也能吃不是?

    张世见马儿坚持不了多久,慌乱之中,想到了来时那个能藏人的破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