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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嫡姐换子后,我养成了状元郎 第142章 赌坊

    听到最后这句话,柳翠云脸色一变。

    一百两……

    昨天那个油纸包上纸条,也写着赎金一百两。

    原来是同一伙人。

    男人叼着牙签,不紧不慢地剔牙:“我说你们这两个婆娘心可真狠。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你丈夫死在赌坊?难怪说最毒妇人心呢。”

    柳翠云彻底冷了脸:“我早就跟他和离了,他没告诉你吗?”

    “而且我也没有银子,没见我一把年纪还在给小辈干活吗?”

    男人嗤笑一声:“我不管你们和不和离。至于银子,你没有,陈映晚有啊。”

    “这店是陈映晚的吧?配方是陈映晚的吧?我听说她年末还想把这店盘下来?想必攒了不少银子。有那么多银子,却不肯救自己亲爹性命,这女娃可真歹毒。”

    柳翠云漠然:“他们赌钱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男人眯了眯眼:“我忘记说一件事。”

    “陈越是被你丈夫拉去赌钱的。如果他死了,就是因为你丈夫。陈越和陈映晚毕竟是血脉至亲,你觉得陈映晚会不会因为她爹的死对你心存芥蒂?”

    “我还听说,你和你女儿好像一直倚靠着陈映晚过活吧?”

    “这要是起了芥蒂……你觉得陈映晚还会待你们母女如旧吗?”

    男人的消息太过灵通。

    他所说的,也正是柳翠云一直所担心的。

    陈越年少时赌钱,就是被她那个不中用的丈夫带去的。

    如果陈越真的死在了赌坊……

    见两人不说话,男人笑了一下:“行吧,我也不难为你们。”

    “我给你们打个折,八十两,今日午时之前去东边第三家赌坊赎人。”

    “过时不候,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

    男人将牙签随手一扔,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娘。”

    陈月宜晃了晃娘亲的胳膊,后者神色不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晚姐儿待我们如家人,一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和我心生芥蒂的。”

    “更何况您已经和离,他做了什么,为何要您来承担,难道咱们要被他捆绑一辈子吗?”

    柳翠云惶惶不安地坐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月宜说。

    晚姐儿心善,但不代表不会对她疑心。

    她们说到底也没有任何血脉相连,所以柳翠云一直小心翼翼。

    男人说的那些话,就是她昨晚看到字条后在担心的事。

    见柳翠云真的听进去了那些话,陈月宜有些急了:“娘,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吧?”

    “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咱们没银子,根本救不出来他们啊。”

    柳翠云喃喃着摇头:“咱们先过去,我求求他们,说不定能让他们先把陈越放出来。”

    ……

    东边第三家赌坊,后院柴房,四叔公和陈越被绑起来堵住了嘴。

    四叔公被砍掉了一根手指,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地呻吟着。

    陈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在陈记找茬的食客男人走进了屋,确定两人还在,他冷笑一声,又抬腿踹了陈越一脚。

    “不肯签字不要紧,老子有的是办法。”

    陈越恶狠狠地瞪着男人,用力挣扎着,却又挨了一脚。

    “装什么?不是你踏进赌场的吗?”

    陈越“呜呜”半晌,终于吐出了口中布条,恨声道:“四叔公说带我去我女儿店里吃饭,我才跟他过来的!”

    “谁知道刚进镇子就被你们打晕扛过来了!你们这是绑架,还有没有王法!”

    男人哈哈大笑:“是,是,不过说出去谁信啊?”

    “陈越,我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们,陈家两位的公子,赌技一塌糊涂,偏偏赌瘾比谁都中,输光了家产又输房子。”

    “如今你说你戒了赌,谁会信呢?”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契约,在陈越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卖身契。”

    “待会儿那蠢娘们一来,我就趁乱让她按下手印签了字,你们一家老小的命就都是我的了。”

    “这都要多亏了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啊。”

    陈越咬牙:“不可能,我女儿不可能中你的奸计。”

    “你女儿中不中也不要紧,姓柳的那女人是被吓怕了,到时候陈映晚若想赎她,就得倾家荡产,和你一样卖房卖地。”

    男人咧嘴笑得开怀,又突然冷了脸,抬手给了陈越一拳:“你若是直接签了卖身契,哪还需要老子兜这么大一圈!”

    陈越却被这一拳打得清醒了许多。

    他鼻子歪着,嘴角流血,却还开口问道:“你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一百两银子?”

    “你们赌场一天能挣多少个一百两,为什么偏偏把注意放在我们家?”

    就算有家底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陈家唯一有起色的只是陈映晚。

    如果只是为了陈记的店,未免大费周章了吧。

    男人瞥了必死无疑的陈越一眼,自信地笑了连声,随口说道:

    “你只需要知道,你那小外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该是什么命就该认命,一个厨娘的儿子有什么可折腾的?”

    “我的外孙……佑景?”

    陈越被打得眼前发昏,还是努力思考着。

    他还以为是自己或者映晚得罪了什么人,结果听这话,竟然是佑景得罪了谁吗?

    可佑景是个才刚满六岁的小孩子,他能得罪谁?

    眨眼间,陈越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抬眼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表情,开口问道:

    “是承慎?”

    “还是陈晓玉?”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这细微的变化被陈越捕捉到,不等陈越继续追问,只听男人冷笑连连。

    “你他娘的套我话是吧?”

    陈越被扯着领口拎了起来。

    “你是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