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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嫡姐换子后,我养成了状元郎 第184章 吊唁

    明明说好不会陷入温柔乡的。

    现在这又算什么?

    亏他头疼欲裂还坚持要留在这儿,难道就为了看这一幕的吗?

    “回府。”

    陆殷辞语气生硬。

    墨安不敢问,只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柳翠云傻了:“陆少爷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就要走?可是哪里照顾不周?”

    对岸的陈映晚听到了家门口的吵闹,站起身看了过来。

    “大爷要走?”

    陈映晚一脸茫然。

    谁又招他了?

    一旁的宿慕成掩唇笑道:“看到我们两个坐在一处,陆大少爷怕是吃醋了。”

    陈映晚略显尴尬:“别这么说,大少爷不会的。”

    宿慕成倒是看了陈映晚一眼,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原来如此……”

    “什么?”

    宿慕成勾唇道:“我还以为你和陆大少爷两情相悦。”

    陈映晚猛地反应过来,按照她和陆殷辞在宿三爷面前的表现,他们的确应该“两情相悦”。

    察觉到陈映晚僵住,宿慕成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是,你想多了。”

    陈映晚硬着头皮找补。

    “我的确是对大少爷芳心暗许的,不过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大少爷?”

    “所以你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白白给我希望。”

    宿慕成耸了耸肩:“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坏了,没骗过去。

    陈映晚改变方案,挡在了宿慕成面前,双手合十恳求道:“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爹。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点秘密总能替我保守吧?”

    宿慕成笑着点头:“当然。”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乖,不是所有事我都会告诉父亲的。”

    “就比如今天来你家做客……我就没告诉父亲。”

    陈映晚目瞪口呆:“这、这不会被发现吗?”

    万一宿三爷知道了,怪她带坏了宿慕成呢?

    “嗯……你猜?”

    宿慕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被陈映晚捕捉到,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宿慕成想看辣椒田,分明就是宿三爷吩咐的,宿三爷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这件事。

    不过是刚才陈映晚骗了宿慕成一次,宿慕成立刻就骗了回来。

    陈映晚撇了撇嘴。

    这小子有够记仇的啊,还真不能被他这副温润柔和的外表假象骗过去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墨安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陈映晚越过小溪,问墨安发生了什么。

    墨安轻咳一声:“大少爷觉得有些累了,打算先回去。”

    陆殷辞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映晚一眼,似乎等着后者认错。

    “……”

    陈映晚乖巧认错:“都怪奴婢没照顾好大少爷,毕竟慕成是第一次来,难免过分关心了一些。”

    “大少爷千万别往心里去。”

    “无所谓。”陆殷辞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抬手示意墨安推他离开。

    陈映晚看了宿慕成一眼,便跟在墨安和陆殷辞身后,一直到两人上了马车。

    “大少爷,是奴婢不好,您消消气。”

    陆殷辞依旧不理会。

    陈映晚这样的态度才是最气人的,明明知道有错,偏偏还知错犯错。

    骂她,她就假装不懂,打又打不得,陆殷辞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于是陆殷辞决定冷她一晚上,让她好好反省。

    陆殷辞离开后不久,宿慕成也跟着柳翠云去看辣椒田了。

    陈映晚路过西二间,看到佑景站在书桌前临摹。

    “这是谁的字?”

    字迹遒劲,笔锋锐利,不像是佑景之前临摹的字。

    佑景开心地抬起头:“是大少爷临走前写的。”

    “他给我写了一卷书让我临摹,还给我解答了些我不懂的字句。”

    “娘亲,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大少爷这么好?”

    陈映晚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又把你哄住了?”

    佑景抬起下巴,满脸自信:“娘亲说过,谁对我好,我要记住。不过他们的不好,我也没忘。”

    “我们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把他当然好人,也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件错事,就把他当成坏人。娘亲,我说得对不对?”

    陈映晚怔了一下,缓缓点头。

    说实在的,陆殷辞所谓的“不好”,也只是因为和她所站的立场不同。

    当年陆明煦那件事……或许大部分人都会做出陆殷辞那样的决定。

    陈映晚的确不应该因为一件事,就抹杀陆殷辞所有的好。

    更何况,她今日确实有些心虚,她和宿慕成交心时,陆殷辞居然在帮佑景写字帖。

    傍晚酉时,有人敲门送来了几份礼物。

    柳翠云捧着礼物进屋,一脸茫然:“送礼的人说……是陆府送的。”

    陈映晚更愧疚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映晚一直在帮陆殷辞写新的食谱。

    新食谱一直写到了院试开始。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陈映晚不再坐在场外傻等了。

    把佑景送进考场,她便回到了酒楼招呼客人,准备午时前一刻再去接佑景。

    今日院试,各个乡镇的赶考生都来到了这里,酒楼的生意也格外好。

    辰时刚过,李婶出现在酒楼门口。

    陈映晚一眼看到对方,迎上去刚想问她怎么来了,便见李婶眉头紧皱。

    “……干娘,您怎么了?”

    李婶摇摇头:“不是我,是万嬷嬷。”

    “万嬷嬷病逝了。”

    万嬷嬷病重,已经请了几天假,今早在家中病逝。

    按规矩停棺三日,李婶来喊陈映晚一同去吊唁。

    毕竟是厨房的大师傅,又是墨安的娘亲,陈映晚没有不去的道理。

    陈映晚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好在今日穿得还算素净,不需换衣服就直接跟着李婶过去了。

    万嬷嬷家是个很僻静的小院,瓦房三间,两堵墙间扯着一根晾衣绳,院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墨安一身孝白,眼眶通红地跪坐在灵堂前,跟前来吊唁的人点头示意。

    这个场合不必过多的寒暄。

    低声一句“节哀”,便包含了所有关切。

    陈映晚走出灵堂,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跟对方对视一眼,对方却仿佛不认识她一样擦肩而过。

    陈映晚心中奇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然而她回酒楼的途中,路过一条小巷,却见里面黑影一闪,从墙头跳下来了一个人。

    “陈姐姐!”

    正是方才假装不认识她的冯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