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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筐子丹药,改短命大哥绝嗣命 第373章 焦虑,最后灵符

    出了武安伯府的魏家俩姐妹,坐在马车里一时无话。

    没有郑二小姐在的武安伯府,着实无趣了些。

    魏念慈劝姐姐:“日后我们少些出门吧,姐姐已经定了亲,该安心待嫁才是。”

    靠在车厢的魏念倾有些失神,没有回应妹妹的话。

    虽然定了亲,但还是想去打听那人的事。

    没有别的渠道,瑾王府的门不容易登,只能在武安伯府偶尔听到些西北的消息,聊以慰藉。

    如今,这点慰藉只怕也要没了。

    看着姐姐这副失魂落魄状,魏念慈叹气摇头。

    曾经多么骄傲的姐姐。

    曾经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姐姐。

    就因为心悦一个王爷,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想方设法的曲线接近,用尽心机去偶遇。

    不再有才女的清高自矜,只有卑微到尘埃的日夜思量。

    哪怕明知得不到,也仍然放不下。

    她希望自己的姐姐不要再这样失智下去。

    “你不会明白一见钟情是什么滋味,那是足够我回味一生的美好。”

    良久后,魏念倾弯起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

    “但这滋味我不希望你尝,因为余味酸涩得很。”

    她摸摸妹妹的发梢,希望妹妹能嫁得如意郎君,两情相悦。

    她与兰墨的婚事,都是身不由己,心里都装着人,不会有两情相悦,只有家族责任。

    魏兰两家联姻,是连天家都乐见其成的事。

    他们只能认命。

    但妹妹可以有得选择。

    魏念慈听着姐姐的话却摇头,“算了吧,即使有两情相悦又能维持多久,我宁可不相悦,将来也就少了份伤心。”

    男人都会娶妾,你交付了真心,过得几年是新人换旧人的爱宠,并不值得。

    她们的母亲就是现实例子。

    与父亲两情相悦了十年不到,父亲就纳妾与姨娘两情相悦去了。

    母亲为此流的眼泪何其多。

    她可不想过那样暗自伤神的日子。

    守住心,养好孩子,孩子才是女人的依靠。

    男人,撑得住家就成。

    但她的这些观点不为自己的姐姐接受,她只能独自保留坚持。

    京都的二月有了春意,但大戎国的二月还在风卷飞雪。

    窝在土丘村的郑离惊,心态也绷到极致。

    无论怎么念静心咒,也难以平静。

    四天过去了,刘良并没有回来,五师兄已经风寒入骨,神志浑噩。

    索图尔和托贝底子好些,但也没有逃命的力气。

    这会儿有谁来追杀他们,他们都是人头落地的命。

    第五日,郑离惊喂了五师兄一碗米糊后,就站在石头房门前看远方。

    手中的灵龟壳翻了一遍又一遍,因为心难静,竟然卜算不成。

    越急就越出错,她放弃了。

    开法眼去看天象,结果法眼似乎也失了力。

    她沮丧的一拳打到石墙上,疼到了心,脑子才清明了些。

    沈青走过来低声说了句:“要不我去一趟皇都?”

    郑离惊闭眼静心,片刻后摇头:“不用了,今日要是刘良不回来,我们明日离开这里,回大晋。”

    “五大师的身体如何能回得去?”沈青看着还在下雪的天气,一脸担忧。

    “我用血符护他心脉,一个月内他不会死。”郑离惊下了决心。

    “只要我们在一个月内回到大晋,就有希望。”

    沈青抿紧了唇,想着这样的天气和队伍,要一个月内回到大晋可不容易。

    但二大师有令,把握不大他们也要服从。

    一直到天色发暗,夜幕来临,刘良还是没有回来。

    “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我们离开。”郑离惊最后看了一次外面,下了决心。

    “晚点我要做个法,你们三个看着,莫要打扰。”

    她要给五师兄启用血符护心脉保命灯,把他带回大晋,带回岳山。

    就算死,也要让五师兄死在故土。

    几个护卫都肃了神色点头,表示会尽所能的守护。

    郑离惊又跟索图尔说了她的决定。

    “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风雪一小,两国必会开战,一旦开战,时局将不稳,我们明日就走。”

    索图尔听了,却不太赞同。

    “大戎的雪会下到三月,大戎军在这样的天气不会出战。”

    他不是因为身体乏力不想走,而是觉得此时担忧有战早了些。

    “大戎军不会出战不代表我们西北军不会。”

    郑离惊在索图尔惊愕之色下,冷声告诉他:“我们大晋国不是等着人上门来欺的孬种。”

    索图尔尴尬了。

    他下意识就觉得大戎要是不出战,就打不起来。

    并没想过大晋的军队会主动来打大戎。

    但看着眼前这个潜伏到大戎来救人的女人,他竟觉得她的话有着不容置疑的可靠度。

    “那,那川大师怎么办?他病得比我们严重,如何能走得?”

    “走不得也要走,我能保住他的命,但你们要靠自己。”

    此话让索图尔再次愣怔住。

    川大师都病这样,无药之下还能保命?

    尽管他见识过这女人的针灸术,但很难相信没有药的情况下,如此严重的病人会不死。

    “我们会尽量不拖后腿。”他只能这么说了。

    “如此最好不过。”

    用了夜饭,郑离惊冥想片刻静心凝神后,点燃了盒香。

    请出命神护佑,拿出最后一张灵符。

    当年她机缘巧合,得到几株百年难成的灵药,在天时地利之下炼出了三张能起死回生的灵符。

    给大哥和母亲各用了一张来续命,现在只剩这一张。

    没有其他药治疗,只能靠这张灵符加上她的血来强化,才能护住五师兄的命灯经住颠簸流离。

    她把灵符放到命神牌位前上祭,拿出匕首准备放血炼血符。

    索图尔和托贝看着她做法,眼里有着不可思议之色。

    大晋的修士他们听说过,就跟他们大戎的智者差不多。

    但做法的程序却截然不同。

    居然要放血做法,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们带着惊讶的好奇。

    就连几个护卫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仪式。

    不免有些紧张,屏了呼吸。

    正在一屋庄严肃静之时,突然有马蹄踩雪的声音由远而近。

    感知恢复敏锐的郑离惊,当即中断诀语,放下匕首。

    迅速把灵符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