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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长坂坡,赵云是我叔? 第215章 文长可知如何诱敌?

    这边孙权攻合肥不利,反遭张辽奇兵乱杀一阵,折了许多人马,士气大丧,自退兵回舒县休整,整饬士气,以备再战。

    合肥战事稍歇,汉中又起战端。

    却说马超为费观说服,引兵南下入川,弃了下辨。

    消息不胫而走,传至夏侯渊耳中,夏侯渊遂领兵占了下辨,却不停留于县城,而是领兵向东南行至沮县屯驻,此地距离汉中郡西门户阳平关仅有百里路程。

    时张鲁闻夏侯渊陈兵边境,本欲趁机献汉中郡而投曹,却被谋臣阎圃及杨松劝阻。

    张鲁自继承五斗米道,成为第三代天师后,便以宗教领袖身份割据汉中,每日不理政务,却立志于传教。

    然汉中一郡之地,毕竟地狭民寡,即便汉中百姓多半信奉五斗米道,亦不算大教。

    当今天下,曹操占据北方,拥雄兵百万,大有一统天下的势头,如若能降了曹操,则五斗米道可传于天下矣。

    只是其弟张卫,谋士阎圃、杨松皆力劝不降,遂无奈从张卫之请,与其兵四万前往阳平关以拒夏侯渊。

    两军对峙暂且不提,只说马超以费观为向导,率麾下羌兵铁骑南下入川,径往广汉而去。

    行军途径白水关,有白水都督杨怀率兵汇合,将最新战况报与马超、费观。

    费观闻言惊曰:“某往北去不过十余日,广汉怎失陷如此迅速?”

    杨怀曰:“魏延骁勇,阵斩守将,士卒皆降,遂速取广汉也。”

    言罢,又谓马超曰:“目下魏延已被隔绝于郪县西南,我等可速引军自郪县东门入城,固守城池,待魏延粮尽,其军自溃,魏延可擒矣。”

    马超言道:“某新投刘益州,寸功未立,今愿领本部精锐破敌擒将,献于刘益州。”

    杨、费二人闻言,对视一眼,杨怀劝曰:“将军虽有万余精骑,然魏延屯兵于逼仄小路,骑兵无用武之地,如何破敌?”

    马超言道:“某麾下精骑便是步战,亦非寻常士卒可比,如何不能破敌?”

    杨、费二人又劝,马超只是不允。

    其弟马岱唯其兄马首是瞻,不与劝说。

    部将庞德却是知兵,劝言道:“将军,昔日田忌赛马屡败屡战,纳古贤献策扬长避短而胜之,将军为何欲以我之短攻彼之长?”

    马超闻言,斥曰:“某自有道理,汝只管听令便是,凭得多言!”

    庞德闻言,羞惭而退。

    众人见马超主意已定,遂也不再劝阻,只紧随马超往郪县西南而行。

    羌骑却为精锐,只不到十日便急行军至郪县地界。

    马超叫大军于郪县左近扎营,休憩一日,次日卯时造饭,辰时出兵,径往魏延营寨去搦战。

    时魏延屡攻敌寨而不破,正在大帐与张松商谈破敌良策,忽闻营外鼓噪喧哗,有亲卫入内报曰:

    “将军,营外有人马搦战,为首之人自称马孟起。”

    魏延闻言,急披挂上马,掣大刀出营来看。

    只见西面小路入口处有一彪人马,均作骑卒打扮,却步行列阵,将马匹安置于阵后。

    阵前一将白甲白袍,坐下雪白毛色战马,手持一杆虎头錾金枪,威风凛凛,叫骂搦战。

    魏延见状,叫麾下士卒射住阵脚,策马出阵,刀指那将,高声喝问:“我乃刘荆州麾下大将,魏延是也。

    尔是何人,胆敢前来送死!”

    那将挺枪策马出阵,手拉缰绳,白马人立而起,待战马前蹄落地,那将冷哼一声,喝道:

    “魏延?何处来的无名小卒,亦敢自称大将?

    可识得你家马超爷爷!”

    魏延闻言怒曰:“匹夫被曹贼杀的大败,家中老小皆死,若丧家之犬,也敢口出狂言,真叫天下人笑也!”

    马超闻言,怒发冲冠,大喝一声:“狗贼寻死!某便成全了你!”

    喝罢,挺枪策马,直取魏延。

    魏延亦吼道:“今日便叫你一家老小团聚!”

    拍马舞刀接住马超厮杀。

    此地狭窄,二人并不策马对冲,而是在兵刃交接之际,勒马兜圈交手。

    马超枪快,枪尖似蟒蛇出洞,每一招皆指向魏延要害,一杆虎头錾金枪使得出神入化,或挑或刺,或扫或拨,不愧是将曹操杀的割须断袍的猛将。

    魏延亦不示弱,手中大刀挥舞开来,竖劈横斩,刀刃画着圆弧不断格挡马超快枪,时而趁机劈砍一招,势大力沉,尽显刚猛之势。

    二人兜马转圈,厮杀二三十合不分胜负,两边士卒皆看得如痴如醉,呐喊助威之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羌骑早见惯了马超之勇,尚不觉有异。

    魏延这边的人马先前只见得魏延三合斩了广汉守将,勇猛无比,只怕不输虎雏将军。

    而此时见得马超与魏延厮杀二三十合,且略占上风,早被惊得目瞪口呆。

    再看场中二人,马超越战越勇,枪芒闪烁,寒芒点点,一枪快过一枪,只把魏延逼得手忙脚乱,只有防守之力,毫无进攻之机。

    如此又战了二三十合,魏延额头已然见汗,气息急促,颇感力不从心。

    而马超枪法变幻莫测,防不胜防,然魏延性烈,虽自知不敌,却也不肯轻易言败,遂咬碎钢牙,强撑再战。

    便在此时,眼前白袍白甲的俊朗敌将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与记忆中那个少年虎将颇为相似。

    不愿想起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文长,今日喝的高兴,某便将我二伯父的绝招拖刀计传授与你。”

    魏延思及至此,寻机虚晃一刀,拨马便走,高呼曰:“某今日未曾用早食,且容歇息一阵再战。”

    此言说的魏延满面通红,该死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记忆中,赵林醉眼朦胧,乘马持刀,言道:“文长啊,拖刀计的精髓在于两点,其一乃诱敌追击,其二乃出其不意。”

    魏延问曰:“请将军赐教。”

    赵林曰:“出其不意,汝刀法纯熟,只把快刀劈砍便是。重点在于诱敌追击。若是汝来诱敌,当如何行事?”

    魏延道:“某以为,可激将,可诈败。”

    赵林却摇头道:“如若使用拖刀计,已是不得已而为之,乃真败也,何论诈败?”

    魏延道:“将军之意,乃是行激将之法?”

    赵林又摇头道:“非也,激将只会使彼心怀提防之心,如何使拖刀计反败为胜?”

    魏延虚心求教,堆起谄媚笑容,问曰:“请将军指点。”

    赵林笑曰:“文长啊,若遇强敌而想克敌制胜,当舍弃脸面,不惧人言,方能成事。

    若要使拖刀计,当寻机虚招逼退敌将,拔马便走,却把大刀拖在身后,大喝一声,诱敌来追,再出其不意,可反败为胜矣。”

    魏延抱拳一礼,虚心求教喊甚么。

    赵林道:“某今日未曾用餐,腹中饥饿,且先容某家吃了餐饭,再来决一死战。诸如此类,必引敌将怒而追矣。”

    策马奔行之际,魏延晃了晃头颅,收回心神,拖刀而行,略微低头,去看身后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