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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长坂坡,赵云是我叔? 第249章 我姓陈名安

    我姓陈名安,本是下邳淮浦人,出身于徐州,世代官宦之家。

    年幼时,曹操屠城,先父为保我性命,弃家主而逃往荆南。

    路途遥远,无处安家,数遇贼寇,家财尽失,兄妹死于刀兵,母亲悲泣而亡。

    只有先父与我幸存,乃随流民南迁。

    时有饥荒,流民易子而食,或杀妻烹煮。

    先父惊惧,避流民而走小路,饥食野果,渴饮露水,终于安家龙胜之地。

    异族逞凶,常欺压汉民,先父集难民而举事,不敌,贬为奴。

    后生疾病,无财求医,不治而亡,余陈安幸世。

    安侥幸逃离,流落街头,遇乞儿,乃入其众。

    乞讨艰难,无以为食,遂常偷盗,艰难维生。

    乞儿之众百余,逢灾年,多有病饿死者。

    又逢争斗,死者数十。

    余者互相扶持,安度数载。

    尝有孤儿流落,安不忍,收入乞众。

    偷盗事发,同伴死于乱棍之下。

    又遭欺凌,多有横死者,合三十七人,葬于城南荒山。

    世事维艰,大饥三月,乞儿之众,存世止十三人。

    天佑陈安,得遇我主怜悯,收入府中,食之,衣之。

    亲授文武,寄予厚望,常伴左右,时时提携。

    我主不以陈安低贱,拔家臣于安,赐字曰:泰宁。

    时逢玄德公势危,我主性烈,极忠义,率败军入死地救之。

    敌围营而攻,我主奋勇,敌虽众,不能敌,遂不顾袍泽,以万箭射之。

    陈安受我主大恩,虽结草衔环,以身替死不能报也,乃以盾覆我主,以身护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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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双腿插满箭矢,颤声曰:“陈安受主公大恩,只愿主公松龄康健,无论忠义...主公,陈安妄言降敌,死罪也。求主公勿怪...”

    赵林闻言,早湿了眼眶,急拦腰抱起陈安,双脚趟地,自箭林中疾走,撤回营寨。

    “速速关门!谨守寨墙!”

    径直回大帐,将陈安置于榻上,自去翻找出一木盒。

    随后将一柄匕首拔出,取了木鞘叫陈安咬住,又点了灯火,炙烤匕首。

    帐外呐喊之声震耳欲聋,赵林却充耳不闻,专注于为陈安处理伤口。

    及拆下陈安双腿上的胫甲,见多半箭矢插在甲片上,只余三五支铁箭头深入血肉,遂松了一口气,以匕首划开裤脚,撅断箭杆,剜出箭头,复以木盒中的药物覆于箭创,取条状布帛包扎。

    一系列急救完毕,赵林早出了一头冷汗,待回过神来,忽然发觉自从回营之时,到箭伤处理完成,陈安竟未曾出声,遂急忙查看,却见陈安已昏睡过去。

    赵林又探了陈安鼻息,方才长出一口气,暂时放下心来。

    营外忽传来嘈杂呐喊之声,赵林心知此乃生死存亡之际,纵使陈安之伤经过他粗略急救,亦有性命之忧。

    但此时全军仍在苦苦支撑,倘若身为主将的赵林久不现身,恐怕兵无战心,全军覆没矣。

    遂急忙起身,向帐外行去。

    及出帐,嘈杂呐喊中隐约听见欢呼之语,正疑惑间,谢旌疾行而来,面带劫后余生的笑意,抱拳曰:“将军,蜀军退兵矣!”

    赵林闻言,奇曰:“未曾攻营?”

    谢旌道:“不曾,只留下数百人收拢死尸。”

    赵林闻言,思及守寨门之时,蜀军曾不顾己方士卒而万箭齐发,想来便是因此而失了军心,遂不敢久战,暂且退兵。

    谢旌见赵林不言不语,仍面带忧虑之色,奇曰:“将军以为蜀军退兵有诈?”

    赵林摇头道:“非诈也。但蜀军虽退,其亡我之心犹存。

    我料早则今夜,晚则明日,蜀军必再来攻营。”

    谢旌闻言,亦觉事态严峻,遂收敛笑意,正色曰:“将军所虑极是,只是蜀军势众,我军经此一战,士卒疲敝,伤者甚众,当如何御敌?”

    赵林眉头轻蹙,负手踱步,思忖片刻,言道:“速传令下去,趁敌军暂退,速作休整,能再战者分发干粮,饱食以蓄体力。

    再调一部士卒打造拒马,于营中分立,若寨墙不保,亦可依托拒马坚守片刻...”

    赵林将能想到的办法详列,谢旌一一记下,自去传令。

    赵林则又踱步片刻,唤来一亲卫,吩咐将伤兵移置大帐左近,以防寨墙失守,搬迁不及。

    如此,能做的,赵林都做了,倘若今夜,或明日蜀军再来围攻,诸般布置或能再坚守一二。

    算算时日,自捣毁水坝,已有十日。

    距张松出发去马超营寨,已有十四日。

    想来魏延若是快马加鞭,星夜赶路,也应当在八九日前见到了刘备。

    不知...可能求来援军....援军又何时能至...

    夕阳西下,月儿跃上夜空。

    牛鞞北方十里处,万余羌骑于林中休憩,马超谓张松曰:“此去资中不过二十余里,今夜叫大军休整一番,积蓄马力,明日一早,着甲疾行,料想午时便道...”

    资中西面二十里外,沙摩柯望着一众气喘吁吁的蛮兵,传令道:“再行十里,便叫尔等休息到天明!加快速度,早到早歇!”

    南面十里处,一条偏僻小路中,星夜赶路的魏延率百余人连夜清理山路,咬牙坚持,心道:“赵柏轩啊赵柏轩,来日再有这般危急要紧事,我必不信你的鬼话...”

    其后三里外,刘备见士卒皆疲惫不堪,多有掉队者,遂命全军暂歇,谓黄忠曰:“汉升,传令全军,暂歇一个时辰。”

    黄忠擦了擦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去差人传令。

    连日急行军,黄忠也曾劝谏刘备不可如此疾行军,一则此路虽偏僻,却极为险要,倘若蜀军设下埋伏,众人皆束手就擒矣。

    二则,如此重甲疾行,士卒体力耗尽,即便赶到资中也无力去救赵林。

    可惜,刘备仿佛着了魔一般,丝毫不顾这兵家大忌,反斥责黄忠不知兵贵神速。

    黄忠人老成精,又怎会不知刘备深爱赵林,因而如此行险,亲冒矢石去救,遂不再多劝。

    刘备则坐在一块碎石上,双手缩回袖中,指腹摩挲着一块散发腥臭酸涩气味的竹简。

    右手一小块竹简上,刻着:“沛国谯县华佗,世之医圣,药可通神,可以设医学之塾,传其医术于万世为由说其投效。”

    左手一小块竹简则刻着:“益州有名孟达者,稍有才能,然其性多变,专擅投机取巧,不可委以重任,更不可使其与刘封兄长结交,否则必有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