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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长坂坡,赵云是我叔? 第326章 护短

    倒是巧了,此地距太守府不过数百步之遥。

    既然张辽已然逃脱,赵林了却一桩心事,便随传令骑卒一同去往太守府。

    斩杀潘璋之事,总得给大舅哥一个交代。

    至太守府,下马入内,随侍卫引入大堂,亲卫则在堂外等候。

    孙权高坐主位,正翻看一卷竹简,许是曹军遗留的公牍文书。

    侍卫唱名,孙权闻赵林来此,急起身相迎,喜曰:

    “妹婿妙计!果真一战而下合肥,当为首功啊!”

    赵林笑曰:“此计不过寻常,若无我三伯之勇,想来也难建功。”

    二人叙礼毕,赵林乃将传令骑卒唤来,将张辽逃遁之事禀告。

    孙权听罢,先是微微皱眉,旋即展颜笑曰:

    “合肥已定,张辽虽逃了去,然兵败失地,曹操岂能相容?此人即便不死,亦难有作为矣。”

    赵林闻言,心道:“曹孟德虽是奸雄,却有丈夫胸襟,岂能因战事不利而罪大将?也只有你孙十万气量狭小...”

    嘴上却道:“张辽虽败,却为将才,妻兄还须小心防范才是。”

    孙权闻言颔首,却并不往心里去,反而谓赵林曰:

    “听闻妹婿于长街立誓,严禁兵卒于城中敛财,可有此事?”

    赵林道:“小弟立誓,若有在我面前欺压百姓,烧杀奸淫之人,无论亲疏远近,显贵低贱,尽皆杀之。”

    孙权闻言,佯怒道:“部下安敢进谗言欺我!”

    赵林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道:

    “林谋夺浚遒之时,偏将军潘璋,屡抗将令,违逆犯上,为正军法,林不得已而斩之。”

    言罢,赵林在孙权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将当日如何采取攻心之计,欲放张顗而兵不血刃取浚遒县,潘璋如何贪功而抗命,如何在众军面前质疑,如何污蔑赵林通敌,又直呼其名,拔刀相向。

    事无巨细,一一说明。

    末了,赵林又请张顗入内,言道:“此事张将军可为人证,若妻兄以为张将军求活命而有虚言,也可召徐盛详询,当日始末,徐文向亦知。”

    孙权听罢,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未语。

    潘璋虽贪财,粗鄙,却颇有勇力,在世家大族把持人才的江东,能像潘璋一样听命于孙权的实权将领并无多少。

    何况孙权派潘璋听命于张飞,本就是为了让他立功,将来也好擢升,以为爪牙心腹。

    如今听闻未来的臂助被赵林斩了,心中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眼见张顗入内,便先听了这位敌将人证如何说法。

    张顗不卑不亢,将那日所见所闻尽皆相告,倒也没有刻意为赵林遮掩。

    不过当日赵林屡次激将,以张顗的才智,也只能看到赵林想要让他看到的事情经过。

    孙权听罢,思忖一番,谓张顗曰:“张将军且先退下安置,孤自有定夺。”

    张顗闻言,抱拳一礼,又对赵林拱了拱手,昂首告辞,自有侍卫安排住处暂居。

    孙权这才看向赵林,沉声道:“妹婿所言,孤自会查证,若果真是潘璋死有余辜,张顗便依妹婿所请,放他北归。”

    言罢,又踱步回主位坐下,挥手道:“妹婿督战劳苦,且先下去歇息罢,晚些有庆功宴,再来叙话。”

    赵林也不多言,拱手一礼,告辞离去。

    查证?徐盛早已被赵林忽悠瘸了。

    在徐盛心中,赵林就是身在刘营心在孙,是我方打入对方阵营的特务,是妥妥的自己人。

    而潘璋与江东世家大族暗中勾连,是叛徒,自己人除掉叛徒,不光无错,还有功呢。

    此间事了,赵林一身轻松。

    遂领亲卫出了太守府,往东门行去。

    丁奉可是青史留名之人,如今才是区区都伯,不趁着丁家兄弟势危之际收入麾下,更待何时?

    策马入长街。

    城中已无喊杀之声,路上皆是江东士卒沉默的巡逻城池何处。

    不时路过的小队,或有充满怨恨的目光看向赵林,待赵林接近之时,又悄然低下头去躲闪。

    与之相反的是,两旁民宅之中,多有百姓见赵林策马经过,暗自作揖叩首之人。

    赵林见状,心中暗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然尔等乱兵的财路,却是抢夺自百姓囊中。

    今日种下因,来日结成果,是苦是甜,自有分晓。”

    及至东门左近,赵林已是心情颇佳,调整好心态,欲施展师承刘玄德的八分魅魔手段,笼络丁氏兄弟,却忽然听得一声怒喝。

    “好大胆子!竟敢在我面前擅杀我江东将士!

    来人呐!统统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赵林闻言,眉头紧皱,见食肆院外有数十江东兵闻令而动,已是猜到陈安等人遇到了麻烦。

    院中,陈安等人如临大敌,有一赵林亲卫手持利斧挡在陈安身前,怒喝道:

    “孙将军此举,不怕我家少将军问罪吗!”

    孙瑜见是赵林亲卫发问,不由更怒,斥曰:“我乃一军主将,处置自家麾下犯卒,有何顾忌!

    便是赵林在此,又有何妨?汝不过一小卒,也敢威胁我江东大将!来人呐!与我拿....”

    “拿”字方落,“下”字尚未脱口而出,院门外便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旋即,有十余骑旋风一般闯入院中,奔马绕众人兜过,驻马墙边,隐隐将院中之人围在垓心。

    陈安等人见状,皆难掩喜色,腰杆瞬间挺直。

    孙瑜却是眉头紧皱,转头看向院门。

    只见马蹄踢踏声中,一白袍青年端坐马背,略微侧了侧头,让过院门横梁,摇晃入内。

    青年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慵懒,无视匆忙躲避的士卒,随着马儿缓缓行至孙瑜近前。

    “仲异兄,舒县一别不过旬月,兄之胆气,增长许多呀。”

    言罢,双眼微微一眯,略带戏谑道:“方才未曾听清,仲异兄说了甚么?可敢再言?”

    孙瑜闻之,瞳孔紧缩一瞬,心中咬牙切齿,嘴上却道:

    “妹婿...”

    方才开口,忽见赵林单手一扬。

    “噼啪!”

    马鞭炸响,孙瑜只觉额头微凉,继而灼烧般巨痛袭来。

    “啊!...赵柏轩!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