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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搬空王府去逃荒 第265章 这牛够吹一辈子了

    伏暗被推进来,按跪在地上。

    他稍稍抬头看了一圈。

    帝王坐镇,皇子朝臣聚集。

    伏暗顿时浑身抖个不停,涔涔冷汗顺着苍白的脸色往下流,呼吸也更加急促。

    他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哪里见过这么阵仗。

    昭帝眉头一紧:“这是何人?!”

    司君华回话:“回父皇,这位,便是五弟府上的侍卫,伏暗。”

    话音落地,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司君慕身上。

    尤其是昭帝,淬了冰的眸子似乎要将要司君慕冻住。

    司君慕出列,跪在昭帝面前。

    “父皇,儿臣府上的侍卫向来懂规矩知分寸,万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儿臣以为,这其中,必有误会!”

    司君华冷哼:“误会?五弟一句误会,就要抹平他行刺的事实吗?昨晚东宫寝殿,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了。”

    “瞧见的人都是东宫的人,他们自然是会向着太子作证......”

    “放肆!”还未等司君慕说完,昭帝便重重地拍了下座椅,“怎么说话呢?!”

    众朝臣见帝王龙颜大怒,当即齐刷刷地跪地,生怕自己碍了皇上的眼。

    司君慕连忙磕头:“父皇,儿臣情急之下,无意冒犯太子。”

    昭帝看向司君华:“既然你说此人行刺你,那你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说完,又示意其他众大臣平身。

    司君华将昨夜行刺案的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

    司君慕始终是不愿意相信的,随即,将目光投向了跪着瑟瑟发抖的伏暗。

    伏暗颓废地磕头,哆嗦着嘴唇,紧张得半天说不出话。

    “让你哆嗦什么?还不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君慕恨不能要上前踹他一脚,被禁卫拉住。

    昭帝眼神威压下,伏暗紧张得语无伦次:“卑职不知道怎么回事,卑职不记得为何会出现在东宫,又为何会用刀行刺太子殿下.....”

    他不敢说出,实则自己应该是在青州府的。

    昭帝面色阴沉:“那这么说,确实是你闯进东宫行刺的,既定事实已经发生?!”

    伏暗连连吸了几口凉气,算是默认。

    司君慕急红了眼,当即挣脱开禁卫,上前就将伏暗踹倒:“你个混账东西,竟敢行刺太子,大逆不道。”

    此时,司君慕同样不敢说出,他派伏暗到青州府的事实。

    禁卫再次将司君慕拉开,暂时钳制住。

    司君华看着他暴怒无辜的样子就来气: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

    “是谁,指使你行刺太子的?”

    听着昭帝低沉的声音,伏暗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满脑子都是被派去青州府的画面。

    随即,一头磕在地上,脱口而出:“是五王爷!”

    听了这话,司君慕目瞪口呆:“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何时指使你去行刺太子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楚尚文站不住了。

    他当即上前跪下,指了指伏暗道:“皇上,微臣斗胆以为,此人显然已经吓傻,语无伦次,他口述皆不能信。”

    “吓傻?”昭帝眉头一紧,“楚尚书的意思是,朕将他吓傻了?”

    楚尚文磕了个头:“皇上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在下面旁听的其他大臣,小心翼翼地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遂,面面相觑。

    [今日的早朝可真是妙啊!]

    [谁说不是呢?五王府的小侍卫,竟能得皇上御审,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哎呦喂!咱们听到了这么大的事,以后可有的吹了。]

    [先不说以后,就说今天,咱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宫,太子爷真是的,早不说,晚不说,非得早朝上说。]

    [你们看不出来吗?太子就是想给五王爷难堪,早朝是最好的机会]

    此时,看似置身事外的五王府一派的大臣,心里更是紧张。

    看眼下这架势,五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啊!他们这些依附于五王府的臣子,还有活路吗?

    昭帝再次发问:“你的意思是,是五王爷司君慕指使你去行刺太子的是吗?”

    此时的伏暗,已经被吓得略有些失神,听到昭帝的问话,很自然地说道:“是...是五王爷派卑职去的。”

    司君慕怒喝:“你竟敢当着父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欺君?本王何曾派你去过?!”

    司君慕想过去将他打清醒了,但无奈被禁卫牢牢地抓着,动弹不得。

    “五弟,做了就是做了,你的贴身侍卫都承认了,你还要狡辩吗?”司君华冷嘲道,“敢做不敢当?”

    司君华的一番话,将昭帝的目光再次引到了司君慕身上。

    “父皇,这其中定是有误会,若儿臣真的要行刺,又怎会派自己府上的侍卫去呢?”

    司君慕眼眸通红,急得口无遮拦。

    这番话,属实把楚尚文吓到了: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昭帝早已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早就有行刺太子的想法了?”

    司君慕磕了个头:“父皇,儿臣失言。”

    如常的早朝,被一个行刺太子案,渲染得紧张压抑。

    昭帝沉默许久,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

    “此人收押天牢,五王爷司君慕有行刺太子嫌疑,暂押宫中冷院,另派一组禁卫军将五王府团团围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宫中冷院,牢笼一样的存在,所有被疑罪进去的人,很少有人还能再活着出来。

    听到这个,司君慕怔愣了一会儿,便朝昭帝膝行两步:“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指使人行刺太子,仅凭一人之词就要被疑罪,儿臣不服!”

    “如果这位是普通的路人,供词尚不可信,但他算作五弟身边的亲信,他的证词就有一定分量了!”

    司君慕通红着眼睛,恨恨地看着太子,却又不能再说顶撞之话。

    “姚宗正!”

    昭帝一声召唤,宗正寺姚薛毅站了出来,朝昭帝一拜:“皇上,微臣在。”

    “此案便交由你来审讯,此案关系重大,一定要刨根问底查个清楚!”

    姚薛毅弓身领旨:“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