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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被万千世界宠爱 第2章 与君共执簪(完)

    她语气平和,却字字有力,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太后见状,笑着打圆场:“哀家瞧着王妃聪慧得很,墨珩好福气啊。”

    回府的马车上,墨珩捏了捏阮卿卿的脸颊:“方才怎不让本王替你说话?”

    “王爷是王爷,臣妾是臣妾。”

    阮卿卿仰头看他,“臣妾总要自己站稳脚跟,才不算辜负王爷的心意。”

    墨珩心中一暖,将她揽入怀中:“有本王在,你永远不必这般辛苦。”

    日子久了,京中渐渐传开,靖王妃虽出身低微,却极有才干——王府在她打理下井井有条,账目清晰得连户部老吏都挑不出错;

    她还改良了王府的佃户制度,让庄户们秋收时多收了三成粮食。

    连皇帝都对墨珩笑道:“你这王妃,怕是比朝中半数官员都能干。”

    墨珩只是淡淡一笑:“她是本王的妻,自然是最好的。”

    次年,阮卿卿诞下一对龙凤胎,男孩眉眼如墨珩,女孩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像极了昭颜。

    墨珩给男孩取名墨昀,女孩取名墨瑶,整日里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孩子们玩半个时辰。

    一日,阮卿卿在书房整理旧物,翻出当年墨珩去江南寻她时穿的那件玄色披风,上面还沾着江南的泥土痕迹。

    “这披风怎么还留着?”她笑着问。

    墨珩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这是寻回你的凭证,自然要留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有时我会想,若那日你执意不跟我回来,我该怎么办?”

    阮卿卿转过身,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那王爷便该多跑几趟江南,直到把我磨得心软为止。”

    墨珩低笑出声,将她抱得更紧。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摊开的账册上,落在嬉笑打闹的孩童身上,也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靖王府的岁月,就这样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与琴瑟和鸣的温情里,缓缓流淌,成了京中人人称羡的模样。

    第三年春日,京中突发疫病,百姓死伤无数。

    太医院束手无策,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阮卿卿看着每日送来的疫情奏报,眉头紧锁。

    她记得幼时在江南,曾见过一位老郎中用艾草熏蒸房屋、苍术煮水防疫,便连夜写下方子,递到墨珩面前:“王爷,或许可以试试这个。”

    墨珩看着方子上的药材,眸色沉凝:“此事非同小可,若出错……”

    “臣妾愿以性命担保。”阮卿卿直视着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试。”

    墨珩沉默片刻,猛地拍板:“传本王令,按王妃的方子办!”

    三日后,疫情竟真的得到了控制。

    皇帝大悦,破格赏赐昭颜黄金千两,还特许她参与朝政议事。

    议政殿内,阮卿卿是唯一的女子。

    有大臣不满:“女子岂能干预朝政?”

    墨珩却将一份奏折推到众人面前:“这是王妃拟定的赈灾章程,诸位不妨看看。”

    章程里详细写了阮卿卿如何调配粮草、安置灾民、预防疫病复发,条条清晰可行。

    众人看后,竟无一人再反驳。

    散朝后,墨珩牵着阮卿卿的手走出大殿,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意融融。

    “今日多谢王爷。”阮卿卿笑道。

    “该谢的是你。”墨珩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往后,本王想与你并肩而立。”

    那年冬天,阮卿卿诞下第三胎,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墨珩为她取名墨璃,视若掌上明珠。

    墨璃满月那日,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阮卿卿抱着孩子坐在墨珩身侧,听着众人的贺词,忽然瞥见角落里站着一位老妇人——竟是她江南的养母。

    “娘亲!”阮卿卿起身迎上去,眼眶一热。

    养母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好孩子,你如今过得好,娘就放心了。”

    墨珩走上前,对老妇人行了一礼:“岳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老妇人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宴席上,墨珩亲自为老妇人布菜,态度恭敬。

    阮卿卿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意涌动。

    夜深人静时,阮卿卿靠在墨珩怀里,轻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待我娘亲好,谢你从未嫌弃我的出身,谢你……”

    墨珩捂住她的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再说谢,本王可要罚你了。”

    阮卿卿笑着躲开,却被他紧紧抱住。窗外雪落无声,屋内烛火温暖,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

    岁月荏苒,墨珩成了辅政王,阮卿卿则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他们一起推行新政,减免赋税,兴修水利,百姓安居乐业,朝野一片清明。

    有人说,靖王夫妇是天作之合。

    墨珩听后,只是对阮卿卿笑道:“他们说得对。”

    阮卿卿靠在他肩头,看着天边的晚霞,轻声道:“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墨珩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本王也是。”

    转眼又是五年。

    这年秋闱,墨昀以探花之姿金榜题名,墨瑶也嫁了如意郎君。

    阮卿卿站在王府门口送女儿出嫁时,看着红妆十里的队伍,忽然红了眼眶。

    墨珩从身后轻轻揽住她:“舍不得?”

    “嗯。”阮卿卿吸了吸鼻子,“总觉得她还是那个追着蝴蝶跑的小丫头。”

    “孩子们都长大了。”墨珩叹了口气,却握紧了她的手,“还好,你还在。”

    阮卿卿失笑,转身回握住他的手。

    这年冬天,皇帝病重,临终前将太子托付给墨珩。

    朝堂暗流涌动,有宗室亲王想趁机夺权,夜里竟派刺客潜入靖王府。

    阮卿卿被打斗声惊醒时,墨珩已挡在她身前,手中长剑泛着冷光。

    刺客见状,竟直扑昭颜而来——他们知道,这是墨珩的软肋。

    “小心!”墨珩嘶吼着回身,却被另一刺客划伤了手臂。

    阮卿卿却猛地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向刺客的头。

    刺客闷哼一声倒下,她又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挡在墨珩身前:“王爷,我来护你。”

    墨珩看着她紧绷的背影,眼眶一热。

    那夜,王府血流成河,却无一人伤及主院。

    三日后,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墨珩成了摄政王。

    他肃清了叛乱的宗室,朝堂终于安定下来。

    阮卿卿看着他处理政务到深夜,总会端上一碗热汤:“歇歇吧,身子要紧。”

    墨珩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再等等,等新帝站稳脚跟,我们就去江南。”

    “好。”阮卿卿笑着点头。

    三年后,新帝亲政。

    墨珩递上辞呈,带着阮卿卿离开了京城。

    江南的老宅依旧,院中的桂花树比当年粗壮了许多。

    阮卿卿每日晒书、种花,墨珩则陪着她散步、下棋,偶尔还会下厨煮一碗她爱吃的阳春面。

    有邻人问起他们的身份,阮卿卿只笑着说:“只是寻常夫妻。”

    一日,两人坐在桂花树下喝茶,墨珩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竟是一支木簪,簪头刻着一朵小小的海棠。

    “这是……”阮卿卿愣住。

    “当年在北境刻的,一直没好意思给你。”墨珩有些局促,“手艺不好……”

    阮卿卿却红了眼眶,接过木簪簪在发间:“很好看,我很喜欢。”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墨珩握住阮卿卿的手,轻声道:“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阮卿卿靠在他肩头,闻着桂花香,笑着闭上了眼。

    岁月漫长,有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