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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变法:捡到历史学生的书包 番外第74章 攻克果阿

    正德七年八月,果阿港的晨雾还未完全消散,李承勋伫立在“怀远号”的甲板之上,目光紧紧盯着圣凯瑟琳堡那高耸的石墙。三十六艘福船呈“北斗七星”阵势散开,船帆上的“工”字旗被晨露洇湿,颜色却显得愈发鲜艳夺目。李承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工器协同”银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临行前朱厚照下达的密旨:“果阿城防虽固若金汤,但必定存在可乘之机。”

    “督师,暗桩传来消息。”陈大锤走上前来,递过一枚刻着“工”字的椰壳,壳内藏着一张字条,“佛郎机人把火药库设置在了圣乔治教堂地下,由葡萄牙工匠日夜严加看守。”

    李承勋微微点头,眼神随即扫过舰队中那艘伪装成商船的“神农号”。这艘船上满载着代田法铁犁,可实际上,船舱里藏着三百名神机营士兵。他转身看向司旗官,果断下令:“传‘水泽节卦’旗语,命‘神农号’向靠近西港。”

    巳时三刻,佛郎机哨兵远远望见“神农号”桅杆上飘扬的“工”字旗,正准备大声喝问,只见船头突然抛下一箱箱铁器。葡萄牙士兵见状,一窝蜂地拥了过去,却发现铁犁上刻着《齐民要术》里的字句——这显然是明廷有意泄露的所谓“农田神器”。就在他们争抢之时,铁犁底部的暗格突然揭开,露出了黑黝黝的神锐铳。

    “中计了!”阿尔布克尔克在堡顶通过望远镜看到火光,话音未落,圣乔治教堂方向陡然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浓烟之中,一个汉人工匠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腰间的“工”字牌在火光中一闪而过——此人正是三年前被佛郎机人掳走的龙江船厂匠户林三。此刻,他正带着二十名弟兄,奋力将火德丹包投入火药库的通风口。

    “司令官,火药库爆炸了!”副官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地道里全是浓烟,守军都咳血不止!”

    阿尔布克尔克这才惊觉,明军投掷的燃烧弹释放出的并非普通烟雾,而是混有铅丹的毒烟。他回想起被俘的明军匠官曾说过“火德丹包,遇风则烈”,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毒烟竟能顺着地道钻进堡垒,使得守军咽喉如被火灼,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还没等他下达指令,明军神锐臼炮的轰鸣声已然响起,震得石墙簌簌落下灰尘。李承勋站在舵楼上,看着炮口喷出的“梅花五瓣”铸铁弹划过天空,在教堂广场上炸出丈高的铅烟。这些看似寻常的炮弹,内部蕴含着太学算生精心计算的风阻参数,每一枚都精准地落在火药库遗址周围,成功阻断了佛郎机人的救火通道。

    “启动应龙桨!”陈大锤在甲板上大声呼喊。只见十二艘福船尾部突然转出青铜螺旋桨,叶片上的“龙鳞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船员们踩踏曲柄的节奏与太学算生的计算完全同步,这节奏是用《击壤歌》改编而来的,每七步一停,暗合《周易》中“复卦”之数。佛郎机人眼睁睁地看着明军战船在无风的情况下逆流而上,速度竟比自家的划桨船快了一倍,不禁惊愕万分。

    申时初刻,果阿西港传来一声巨响。预先埋伏在港内的暗桩——满刺加商人陈忠义,带着伙计们成功凿开了防波堤。浑浊的海水如猛兽般灌进佛郎机战船的停泊区,那些仿制的福船在急流中纷纷搁浅。陈忠义抹了一把脸上的海盐,望着明军旗舰上的明字旗,思绪回到三年前朱厚照亲自赐予的“归民商站”牌匾。原来皇上所说的“工器载道”,真的能够让番邦的铁蹄在国门之外止步。

    阿尔布克尔克望着逐渐逼近的明军,咬碎钢牙,怒声下令:“开炮!”然而,佛郎机炮手刚点燃火绳,就惊恐地发现炮管内壁的“离卦”刻纹竟然渗出黑油——这是明军暗桩昨晚涂抹的乌金膏,专门用来腐蚀铜铁。炮弹出膛的瞬间,多门火炮发生炸膛,在飞溅的碎片中,葡萄牙士兵惊恐地意识到,那些刻着东方文字的炮管,竟然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酉时正,明军的“神火飞鸦”拖着长长的尾焰掠过圣凯瑟琳堡的上空。李承勋望着飞弹尾翼上的“离九三”爻辞,不禁想起朱厚照的叮嘱:“火器之利,不在其形,而在其势。”当第一枚飞弹穿透教堂穹顶时,他知道,这场耗时七年的暗中较量终于到了收网的关键时刻。

    果阿城破之时,阿尔布克尔克在废墟中被明军俘虏。他望着李承勋腰间的银印,突然想起里斯本流传的那句东方谚语:“明人算珠拨三下,佛郎机人十年功。”此刻,他终于深刻明白,那些曾被他们视为“奇技淫巧”的工器,早已在太学算生的卦象推演之中,悄然化作了刺穿大西洋霸权的锐利刀刃。

    深夜,豹房内一片静谧。朱厚照听完战报,目光落在舆图上被染红的果阿。张忠呈上暗桩林三的密信,信末还附着佛郎机人仿制的螺旋桨图纸,那上面的“离卦”刻纹竟然多转了三圈。他轻轻一笑,提笔在《工器汇典》中写道:“夫战,非器之利,乃人之谋。暗桩数年,胜炮千钧。”

    窗外,南京太学传来的算珠声穿透沉沉夜色,与远处传来的凯旋号角遥相呼应。朱厚照摸出袖中从龙场驿带来的犁壁碎片,铁锈里的朱砂矿渣已被磨成细粉,恰似这场横跨重洋的战役中,无数暗桩用血泪埋下的工器种子。如今,它们终于在果阿的焦土之上,长出了大明工器文明的第一片崭新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