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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恐怖之阴影 第42章 石门后的恐怖真相

    石门上的符文还在蓝莹莹地跳动,像一群附在石头上的活物。

    我的掌心沁出冷汗,钥匙在口袋里硌得生疼——这把从教学楼顶楼老钟里抠出来的铜钥匙,此刻凉得几乎要冻穿牛仔裤。

    \"小郭,过来搭把手。\"王教授扶了扶眼镜,他的白大褂在冷风里簌簌作响。

    老人手里攥着半卷从地下室墙缝里拓下来的残页,上面歪歪扭扭的古篆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根据《镇邪志》记载,这种封魔门需要''四象镇物''引动。\"他指了指脚边用黄布包着的四样东西:一截焦黑的槐木、半块带血渍的瓦片、锈迹斑斑的青铜铃铛,还有我从食堂后面老井里捞上来的断戟头。

    林宇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拎起那截槐木:\"教授,这玩意儿不会是从后山乱葬岗砍的吧?

    上回我跟晨子去......\"他突然噤声,喉结动了动——我们都记得上周三在后山看见的,那棵被雷劈成两半的老槐树,树心里密密麻麻嵌着婴儿的乳牙。

    \"按方位摆。\"湛瑶蹲下来,用断剑在地上划出个歪歪扭扭的太极图,\"槐木属阴,放北方;瓦片是阳宅旧物,搁南方。\"她抬头时,发丝扫过眼尾,我看见她睫毛上凝着细汗,\"晨子,你口袋里的钥匙。\"

    我一怔,摸出那把铜钥匙。

    钥匙齿上还沾着老钟里的铜绿,此刻在蓝光里泛着诡异的紫。

    王教授突然抽了口冷气:\"这纹路!\"他凑过来,指尖几乎要碰到钥匙,\"和石门上的符文......是同一种!\"

    苏悦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她蹲在石门底部拍\"勿启\"那两个字,屏幕光映得她脸色发青:\"你们看,这门沿的刻痕。\"她放大照片,\"前面的字被腐蚀了,但能看出是''开则祸起,闭则......''后面才是''勿启''。\"她声音发颤,\"也就是说,这门本来是该......\"

    \"该关上的。\"湛瑶接过话,她的影子在石门上晃了晃,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但现在它自己亮了,把我们引到这儿。\"她转身看向我,眼睛里像烧着两团小火苗,\"晨子,你说过,越怕的东西越要盯着看。\"

    我握紧断剑。

    这把从校史馆展柜里顺出来的汉代铁剑,自从上周砍穿那个红肚兜的影子后,剑刃上就一直凝着层白霜。\"摆吧。\"我冲王教授点头,\"死过这么多人,总得有个说法。\"

    四象镇物刚摆好,青铜铃铛突然\"嗡\"地一声。

    那声音像一根针直接扎进太阳穴,林宇捂着耳朵蹲下:\"什么玩意儿在响?\"赵记者举着相机冲铃铛连拍,取景框里却什么都没有——除了铃铛表面浮起的一层黑雾,正顺着摆好的方位往石门缝隙里钻。

    \"成了!\"王教授声音发颤,他扶着石门的手突然缩回来,\"烫!\"

    我摸了摸石门,掌心像被火燎了一下。

    蓝光大盛的瞬间,石门发出类似于老木门轴的吱呀声,缝隙里涌出的风带着股腐叶味,混着点铁锈腥。

    苏悦打了个喷嚏,往后退了半步,却被赵记者拽住:\"拍下来,这是证据。\"

    门开了半尺宽。

    里面黑得像泼了墨,可我分明看见有东西在动——不是红影子,是更暗的、像团浓墨的东西,正往门缝外爬。

    \"进去。\"湛瑶抓着我的手腕,她的手比钥匙还凉,\"现在退,之前死的人就白死了。\"

    我们一个接一个挤进门。

    石门在身后\"轰\"地合上,我听见锁扣落下的闷响,像有人在棺材里敲了下钉子。

    密室比想象中大,头顶悬着盏青铜灯,灯油是暗红色的,烧得噼啪响。

    四壁嵌着石刻的经文,有些地方被凿得坑坑洼洼,像有人发疯似的拿锤子砸过。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陶罐,我凑近看了眼,罐口结着黑痂——是血,凝固的血。

    苏悦突然低呼一声。

    她蹲在石桌前,桌上摆着本皮质日记本,封皮是暗红的,边角卷着,像被水泡过又晒干。\"1976年9月15日......\"她翻开第一页,声音发抖,\"记录人:张守仁,校医。\"

    \"1976年?\"赵记者凑过去,\"那时候这学校还叫育英师范。\"

    \"9月12日,李校长找我谈话。

    他说要''为学校求个长远'',需要三对足月的婴胎。\"苏悦的手指在纸页上发抖,\"13日晚,后勤老张头在西墙根挖地基,挖出个明代的石椁。

    李校长找了省城的风水先生来看,说这是''阴脉眼'',镇着个被封了三百年的''婴煞''。\"

    我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红肚兜、婴儿笑声、上个月在女厕发现的死婴......所有碎片突然串成线。

    \"15日,仪式开始。\"苏悦的声音越来越轻,\"需要活祭三对母子,取胎血淋在石椁上,才能唤醒婴煞为我们所用。

    李校长说,只要婴煞认主,学校就能出三个院士,二十个教授,香火旺盛三百年......\"

    \"放屁!\"林宇突然吼了一嗓子,他盯着陶罐的眼神像要吃人,\"这些罐子......装的是胎血?\"

    \"16日,仪式失控。\"苏悦的手指戳在纸页上,\"婴煞没认主,反而吞了活祭的魂魄。

    老张头第一个死,他的眼珠子被挖出来,塞在石椁的锁眼里。

    我想跑,李校长把我锁在这间密室里,说等他解决了婴煞就放我......\"

    日记的最后一页皱巴巴的,沾着暗褐色的痕迹,像是血。\"17日凌晨三点,我听见石椁开了。

    有东西在敲石门,是婴儿的手,红肚兜上沾着青苔......它说,要替那些被活祭的孩子讨还......\"

    \"咚!\"

    陶罐突然炸开。

    黑色的液体溅在墙上,我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血——是蠕动的黑虫,每只都有小拇指长,背上刻着和石门一样的符文。

    林宇挥起青铜镜砸过去,镜面却像砸在水上,黑虫\"嗡\"地散开,爬满了他的裤脚。

    \"别碰!\"王教授扑过去,用白大褂包住林宇的腿,\"这是蛊虫,吃魂魄的!\"

    密室开始震动。

    头顶的青铜灯晃得厉害,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各种形状,有穿中山装的老人,有裹红肚兜的婴儿,还有张青灰色的脸——是李校长,他上个月坠楼死的,现在眼球还挂在脸颊上,正咧着嘴笑。

    \"出来了......\"孙医生突然喃喃自语。

    这位总戴着金丝眼镜的心理医生,此刻瞳孔缩成针尖大,\"它吸收了密室里的怨气,比之前......\"

    \"晨子!\"湛瑶拽着我往石桌后躲。

    我看见红影子从石椁里飘出来,这次它怀里多了个襁褓,里面的\"婴儿\"长着三颗眼睛,正咧着没有牙齿的嘴笑。

    红肚兜上的绣花在滴血,每一滴都在地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跑?\"林宇抄起断戟头,他的裤脚还沾着黑虫,\"往哪儿跑?

    门被锁了!\"

    \"不跑。\"湛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包,是之前在图书馆古籍里找到的朱砂,\"王教授说过,婴煞最怕活人的阳气。\"她把朱砂撒在我们脚边,\"围成圈,别让它进来!\"

    红影子飘近了。

    它怀里的\"婴儿\"伸出手,指甲长得像小镰刀,刮过石桌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听见苏悦在哭,赵记者的相机还在闪,王教授念着不知道哪本古籍里的咒语,孙医生攥着我的手腕,脉搏跳得快得离谱。

    密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石块开始往下掉。

    红影子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像指甲刮黑板,我感觉耳膜都要破了。

    它的手穿透朱砂圈,抓住了林宇的脚踝——林宇惨叫一声,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血管里爬满了黑虫。

    \"晨子!\"湛瑶的声音带着哭腔,\"钥匙!用钥匙砸它!\"

    我摸出那把铜钥匙。

    此刻它不再冰凉,反而烫得灼手,表面的符文亮得刺眼。

    红影子突然僵住,它怀里的\"婴儿\"发出尖叫,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我咬着牙举起钥匙,正准备砸过去——

    \"轰!\"

    整座密室剧烈摇晃。

    石椁\"咔\"地裂开道缝,里面涌出的黑雾比之前更浓,裹着红影子往上升。

    我看见红影子的脸了,那根本不是婴儿,是个被剥了皮的女人,她的嘴张得能塞进拳头,正发出刺耳的尖叫:\"还我孩子!

    还我孩子!\"

    林宇突然挣开我的手。

    他抄起那截焦黑的槐木,对着红影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槐木触到红影子的瞬间,腾起大片白烟,女人的尖叫变成了嚎哭。

    \"晨子!\"湛瑶拽着我往石椁的方向跑,\"石椁里有东西!

    镇住婴煞的法器!\"

    但已经来不及了。

    密室的顶部裂开个大口子,碎石像下雨似的砸下来。

    红影子的身体开始膨胀,它的手穿透林宇的胸膛,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

    林宇的眼睛还睁着,他冲我笑了笑,嘴唇动了动——我猜他说的是\"跑\"。

    \"不!\"我吼着扑过去,断剑刺进红影子的后背。

    它的身体像团烂泥,剑刃陷进去却拔不出来。

    女人的头突然转了180度,她的舌头伸出来,足有两米长,卷住了苏悦的脖子。

    \"救我!\"苏悦的脸涨得通红,她的手抓向石桌上的日记本,\"日记......烧了它......\"

    赵记者突然冲过去,他举着相机砸向女人的头。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女人的脸上闪过恐惧。

    她松开苏悦,转而扑向赵记者,指甲刺进他的眼睛——血溅在日记本上,暗红的墨迹晕开,像是朵枯萎的花。

    王教授突然喊了声:\"蹲下!\"

    我本能地拽着湛瑶往下躲。

    头顶的石块\"轰\"地砸在我们刚才站的地方,扬起的灰尘里,我听见孙医生在喊:\"门!

    石门动了!\"

    我抬头看。

    那道被我们推进来的石门,此刻正在缓缓打开。

    门外的光不是之前的蓝光,是血红色的,像有人在外面泼了一桶血。

    红影子突然发出狂喜的尖叫,它拖着林宇和赵记者的身体,往门外爬去。

    \"不能让它出去!\"湛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出去就完了!

    全校的人......\"

    我摸了摸口袋。

    钥匙还在,现在它烫得几乎要融化。

    我盯着红影子的背影,喉咙发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密室还在震动,石椁的裂缝越来越大,里面传来更沉闷的、像是巨兽喘息的声音。

    红影子的半截身子已经探出门外,它回头冲我笑,怀里的\"婴儿\"正啃着林宇的耳朵。

    我举起钥匙,对准红影子的后心。

    \"去死!\"

    (密室顶部的石块轰然坍塌,尘烟中,那把泛着紫光的钥匙带着灼热的温度,穿透红影子的身体,扎进了石门后的黑暗里。

    没有人注意到,石椁的裂缝中,一只青灰色的手正缓缓伸出来,指尖上沾着新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