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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恐怖之阴影 第216章 教堂激战与仪式危机

    我踩着青石板往教堂走,鞋跟碾过水洼时溅起血珠似的液体,那水洼里的蓝布衫女人还在笑,嘴角咧得更开了,连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林宇的甩棍蓝光刺得我眼睛发酸,他走在最前面,皮靴尖踢开半块碎砖——砖下压着截干枯的手指,指甲盖泛着青黑。

    \"门闩锈死了。\"周校长带来的支援里有个壮实的小伙子,姓王,他攥着铁钳去掰门环,金属摩擦声像指甲刮黑板,我后槽牙都跟着颤。

    湛瑶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凉得像冰块:\"别碰门环,刻着往生咒。\"

    我这才注意到门环上盘着细小的纹路,在雾里泛着暗紫,确实像庙里经幡上的咒文。

    湛瑶从帆布包里摸出半块朱砂,在门环上画了个叉,门闩\"咔\"地一声自己弹开了。

    腐木混着铁锈的气味扑出来,我眯眼往教堂里看,彩色玻璃透进来的光把地面染成斑驳的色块,正中央的圣像台倒在地上,耶稣像的脑袋滚到墙角,眼眶里塞着团发黑的布——仔细看,是蓝布衫的碎布。

    \"小心脚下。\"湛瑶蹲下捡起块碎石,地面的青石板缝里全是暗红色痕迹,凑近闻有股腥甜,像陈血。

    林宇用甩棍戳了戳最近的长椅,木头\"哗啦\"碎成渣,露出里面塞着的骨节,指骨上还戴着褪色的银戒指。

    周校长的支援队里有两个女生开始发抖,小王把她们护在身后,喉结动了动:\"晨哥,这地方......\"

    \"找仪式线索。\"我压着嗓子,耳朵里嗡嗡响。

    之前在老槐树下捡到的铜铃突然在湛瑶口袋里震起来,\"叮铃叮铃\"的,她眼睛一亮:\"跟我来。\"

    我们顺着铃声往圣像台后面走,墙根有个半人高的壁橱,锁孔里插着根锈钥匙。

    湛瑶刚要去拔,钥匙突然自己转了两圈,橱门\"吱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本线装书,封皮上全是血手印。

    她翻到第三本,书页间掉出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圈,圈里写着\"子时血祭,以魂饲煞\"。

    \"子时?\"我看了眼手表,九点十七分,\"还有两小时。\"

    \"不止。\"湛瑶指着黄纸背面,用指甲刮掉层浮灰,露出行小字,\"戊时封门,亥时锁魂,子时开煞。

    现在过了戊时,门已经封了。\"她抬头看教堂顶,彩窗的裂纹里渗出的血越淌越多,在地面积成细流,\"这些血是在给仪式引路,等亥时一到,血会流成阵图......\"

    \"有动静!\"林宇突然转身,甩棍蓝光暴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教堂后排的阴影里冒出七道黑影,黑色长袍拖在地上,脸上蒙着绣金纹的面罩,手里的短刀泛着冷光。

    最前面那个举起刀,刀尖指向我们,阴影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沙沙\"声——是指甲刮擦地面的声音,混着布料摩擦的闷响。

    \"保护湛瑶!\"我喊了一嗓子,抄起从墙角摸的铁棍冲上去。

    林宇的甩棍已经挥出去,蓝光劈在为首的守卫身上,长袍\"刺啦\"裂开道口子,里面露出的不是血肉,是灰白的骨茬。

    守卫被击退两步,面罩滑落,露出张没有眼睛的脸,鼻梁处只有两个血洞,咧开的嘴里全是尖锐的碎牙。

    支援队的小王抄起消防斧砍过去,斧刃砍进守卫肩膀,却像砍在橡胶上,只冒了点黑血。

    守卫反手抓住斧柄,胳膊突然伸长,小王被拽得踉跄,我冲过去用铁棍砸他手腕,骨头\"咔\"地断了,守卫却像没知觉似的,另一只手的刀已经捅向小王胸口。

    \"小心!\"湛瑶的声音带着颤,她从包里摸出个铜铃甩过来,铜铃砸在守卫额头上,\"当啷\"一声,守卫突然发出尖啸,松开手捂住脸。

    我趁机拽开小王,他胸口的衣服被划开道口子,渗出血珠。

    林宇的甩棍连劈带扫,蓝光所过之处,守卫的长袍开始冒烟,他吼了声:\"这些东西怕光!\"

    支援队里有个戴眼镜的男生,之前没注意他,这时候突然摸出个强光手电,白光扫过守卫,那些黑影像被烫到似的直往后缩。

    我们趁机退到圣像台后面,湛瑶蹲在地上,用血线在青石板上画了个圈,冲我们喊:\"站进来!\"

    守卫们不敢靠近血圈,在外面转圈,短刀敲着地面\"叮叮\"响。

    湛瑶翻开刚才的线装书,快速翻页:\"仪式的关键物品在祭坛下面,得打开地门。\"她指着圣像台后的墙壁,那里有块凸出的石头,刻着六芒星,\"机关应该是这个,按顺序转......\"

    \"先转左三圈,再右两圈。\"我突然想起周校长给的平安符背面有刻痕,和石头上的纹路对得上,\"他说过彩窗的秘密,可能机关也......\"

    湛瑶的手顿了顿,冲我点头:\"对,往生咒的逆序。\"她抓住石头,左转三圈,右转两圈,墙壁\"轰隆\"一声裂开道缝,露出向下的石阶,霉味混着腐臭涌上来。

    林宇用甩棍照着往下照,石阶底部有个青铜箱,箱盖上刻着和彩窗一样的裂纹图案。

    \"就是这个!\"湛瑶刚要往下跑,头顶突然传来炸雷似的轰鸣。

    所有彩窗同时碎裂,玻璃渣像暴雨般砸下来,我扑过去把她按在地上,玻璃片擦着后颈划过,火辣辣地疼。

    等我抬头,教堂中央站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油亮,左眼角有道刀疤,正慢条斯理地鼓掌:\"不错,比我想象中能撑更久。\"

    \"你是......\"

    \"幕后黑手?\"他笑了,抬手打了个响指,所有守卫突然静止,像被按了暂停键,\"自我介绍一下,张景明,这所学校的校董。

    不过你们更该记住的名字是......\"他指尖划过青铜箱,箱盖\"咔\"地弹开,里面飘出团黑雾,\"仪式的主祭。\"

    黑雾裹住他的手,他的瞳孔变成幽蓝色,教堂的墙壁开始震动,石块纷纷坠落。

    我想去拉湛瑶,却发现脚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低头看,地面的血线不知何时变成了黑红色,正往脚腕上爬,像活物似的。

    \"亥时快到了。\"张景明抬手,头顶的彩窗残片突然悬浮起来,拼成个巨大的阵图,\"你们以为能阻止我?

    这教堂的每块砖都是用活人血砌的,每道符都是用生魂画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混着某种我听不懂的咒语,血线缠上我的膝盖,黏腻得像蛆虫在爬。

    湛瑶突然抓住我的手,她掌心有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周校长给的符水:\"泼在血线上!\"我拧开瓶盖泼出去,血线碰到符水\"嘶\"地冒白烟,却只是慢了慢,继续往上爬。

    林宇的甩棍蓝光弱了下去,他喘着粗气:\"晨子,这鬼东西......\"

    张景明的咒语突然拔高,教堂的一侧墙壁\"轰\"地倒塌,露出外面的浓雾。

    雾里伸出无数青灰色的手,抓着墙沿往上爬,指甲刮得石屑乱飞。

    我数了数,至少有十几只——不,是几十个,上百个,雾里全是晃动的影子,蓝布衫的衣角在雾里飘,像无数面招魂幡。

    \"时间到了。\"张景明的声音变了,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他指向我们,\"把他们的魂,喂给煞。\"

    地面的血线突然收紧,我整个人被拽得往前栽,湛瑶的手从我掌心滑开。

    我看见她摔在青铜箱旁,箱子里的黑雾涌出来,裹住她的手腕,她疼得皱眉,却还在拼命往我这边爬。

    林宇扑过来拉我,支援队的小王举着消防斧砍血线,可斧刃砍上去,血线反而缠得更紧。

    教堂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我抬头看,指针正指向十点四十五分——亥时,要到了。

    血线缠住我脖子的瞬间,我听见湛瑶喊了句什么,可耳朵里全是嗡鸣。

    张景明的脸在黑雾里若隐若现,他身后的雾里,蓝布衫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尖牙。

    我们被困在教堂的一角,血线结成网,把我们和张景明、青铜箱隔开。

    黑雾还在往教堂里涌,青灰色的手已经爬上了墙壁,指甲刮擦的声音刺得人头皮发麻。

    我摸了摸口袋,周校长给的平安符还在,边角被血浸透了,泛着暗黄。

    湛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却很有力:\"晨子,看青铜箱的锁......\"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青铜箱的锁眼处刻着个很小的六芒星,和墙壁上的机关图案一样。

    张景明的笑声混着挂钟的滴答声,在教堂里回荡。

    我数着秒,十点五十八分,十点五十九分,十一点整——亥时到了。

    血线突然剧烈震动,我被拽得跪坐在地。

    张景明举起手,黑雾凝成条蛇,缠上他的胳膊。

    雾里的手爬得更快了,已经有两只摸到了我的脚。

    湛瑶的指甲掐进我手背:\"转锁眼,按往生咒的逆序......\"

    我颤抖着摸向青铜箱,指尖刚碰到锁眼,教堂的彩窗残片突然全部炸裂,碎片像利箭般射过来。

    张景明的笑声猛地拔高,混着无数尖啸,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再睁眼,我们被困在教堂的一个小隔间里,石门从外面锁死,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湛瑶靠着墙喘气,林宇捂着胳膊,伤口在渗黑血,支援队的小王额头撞出个包,正扶着戴眼镜的男生。

    \"这是......\"我拍了拍石门,声音闷得像敲在棺材上。

    \"结界。\"湛瑶摸出块碎玻璃,在地上画了个圈,\"张景明用邪术把我们封在这里了。\"她抬头看墙上的钟,指针停在十一点十分,\"但实际时间......\"

    \"还在走。\"林宇指了指窗外,浓雾里的手还在抓墙,\"他困不住我们太久,可仪式......\"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符纸突然烫得烫手。

    外面传来张景明的笑声,混着某种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湛瑶的银铃铛又响了,这次声音很弱,像在发抖。

    隔间的角落突然渗出黑血,顺着墙根流成条线,线的尽头画着个六芒星。

    我盯着那六芒星,突然想起周校长说的话:\"当心教堂的彩窗,那玻璃是用死人的眼泪烧的。\"

    而彩窗的裂纹,和青铜箱上的图案,和隔间角落的六芒星......

    都是一样的。

    亥时已过,子时将近。

    我们被困在这里,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尖啸,和张景明念诵的、越来越清晰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