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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恐怖之阴影 第451章 漩涡危机现真身,巨鳄来袭险象生

    地面震动得更厉害了,我的靴底陷进泥里,几乎站不稳。

    停灵阁的木门\"吱呀\"又响了一声,黑雾裹着腐甜的气味涌出来,沾在皮肤上黏糊糊的。

    赵记者的相机镜头上蒙了层雾,他用袖子擦了擦,突然倒抽口气:\"看水里!\"

    我低头。

    原本平静的沼泽水面不知何时翻涌起来,中心部位形成个黑黢黢的漩涡,直径足有三米,水流打着转儿往下吞,像张要吃人嘴。

    漩涡深处影影绰绰有团暗褐色的东西在游动,轮廓像条巨蟒,可又比蟒粗得多——或者说,更像块会动的礁石。

    \"是活物。\"湛瑶蹲下来,指尖沾了点水,又迅速缩回。

    她的眉峰拧成个小疙瘩,\"水流的力道在变,刚才顺时针转,现在逆时针。

    大型生物游动才会搅乱水势。\"她扯了扯我衣角,\"晨子,你注意到没?

    漩涡边缘的气泡是成串往上冒的,这说明下面有换气口——它在呼吸。\"

    李大爷从布包里摸出块铜罗盘,指针疯狂打转。

    他用袖口蹭了蹭罗盘表面的泥:\"老辈说沼泽吞人不吐骨,最深处养着镇泽兽。

    当年建停灵阁,就是为了镇它。\"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泥:\"那东西该是被破了的瘴气惊醒了。\"

    我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前几天在沼泽外围遇到的红绣鞋女鬼,还有被瘴气迷惑时看见的骷髅手,都没让我这么发怵。

    这旋涡像有吸引力,盯着看久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个声音在耳朵里挠:跳进来,跳进来。

    \"赵记者,你找块高的土坡。\"湛瑶突然拽起我的手腕,把个铜铃塞我手里,\"李叔,您跟着他,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靠近漩涡五米内。\"她指腹蹭过我虎口的旧伤,\"晨子,等下不管它冲谁去,你往左边闪——我刚才数了,左边泥地硬实,陷不下去。\"

    \"我这相机还能拍!\"赵记者把相机包往肩上提了提,裤脚滴着水,\"要是能拍到镇泽兽的正脸,头条稳了!\"他冲李大爷挤眼睛,\"叔,您给我照着亮?\"李大爷哼了声,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煤油灯,灯芯一跳一跳的,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震动突然加剧。

    我膝盖一软,差点栽进水里。

    漩涡\"轰\"地炸开团水花,水面腾起半人高的泥柱。

    等视线清明时,我看见张足以吞下整头牛的巨嘴——暗褐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上颚的尖牙有我小臂长,还挂着水草和半腐烂的兽骨。

    \"是鳄鱼!\"李大爷的声音都破了,\"沼泽鳄!

    比县志里记的还大!\"

    我的喉咙发紧。

    这哪是鳄鱼,分明是座会动的小山。

    它的尾巴拍在水里,溅起的泥点砸在我脸上,腥得我直犯恶心。

    巨鳄的眼睛是浑浊的灰黄色,没有眼白,盯着我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它在看猎物。

    \"晨子!

    左边!\"湛瑶的尖叫混着水花声炸在耳边。

    我本能地往左扑,刚落地就听见\"咔\"的脆响,刚才站的位置,泥地被巨鳄的前爪拍出个大坑。

    它的鳞片擦过我的裤腿,割出道血口子,疼得我倒抽冷气。

    赵记者的快门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他举着相机往土坡上跑,边跑边喊:\"它左前爪的鳞片有裂缝!

    就在关节那儿!\"李大爷举着煤油灯追在他后面,灯油晃出来,在泥地上烧出个小火苗:\"打眼睛!

    鳄鱼的眼睛最软!\"

    我摸出怀里的短刀——这是前天在芦苇丛里捡的,刀身刻着模糊的符文。

    巨鳄又冲过来,这次我看清了它的动作:先伏低身子,尾巴先摆,前爪再推。

    我攥紧刀把,等它尾巴刚扬起,立刻窜到它侧面。

    短刀扎进它左前爪的鳞片缝里,锈迹斑斑的刀刃竟刺进去半寸,腥红的血混着黏液涌出来。

    \"好!\"湛瑶在不远处挥手,\"再往深处!\"

    巨鳄吃痛,甩着前爪要拍我。

    我贴着它的肚子滚出去,泥里的碎贝壳扎得后背生疼。

    它的尾巴擦着我耳朵扫过,带起的风差点把我掀进水里。

    这时候赵记者的声音又炸起来:\"右边眼睛!

    右边!\"我抬头,正看见巨鳄右边的眼睛眯了眯——它要发动下一轮攻击了。

    我咬着牙冲过去。

    短刀还插在它前爪里,我借着刀把的力往上爬,泥滑得我直打滑。

    巨鳄的鳞片硌得我肋骨生疼,可我顾不上,攥紧另只手里的铜铃,对准它右眼的位置狠狠砸下去。

    \"嗷——\"

    这声吼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巨鳄甩动脑袋,我被甩进水里,喝了口混着血的泥水。

    等我抹着脸上的水站起来,就见它的右眼淌着浑浊的液体,整个脑袋都歪向左边,尾巴无力地拍打着水面。

    旋涡开始变小了。

    巨鳄的身体缓缓下沉,带起的水流卷走了它爪上的短刀。

    李大爷举着煤油灯冲过来,灯芯在风里摇晃:\"走!

    趁它没断气!\"湛瑶拽着我往停灵阁方向跑,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它的血会引来更多东西,快!\"

    赵记者落在最后,他举着相机狂按快门,直到巨鳄完全沉进水里才罢休。

    他抹了把脸上的泥,冲我笑:\"拍着了!

    拍着它眼睛被砸的那下了!\"可他的声音发颤,我看见他的裤腿在滴血——刚才跑的时候被贝壳划了道口子。

    阳光重新照在沼泽上,刚才还汹涌的漩涡只剩个小水洼。

    停灵阁的门依旧敞着,黑雾散了些,能看见门里影影绰绰的供桌,还有供桌上摆着的...红布鞋。

    我们踩着泥地往前走。

    越靠近停灵阁,雾气越浓。

    刚才还能看清门楣的牌匾,现在只能看见团模糊的黑影。

    湛瑶的发梢又开始往上飘,我摸她的手腕,凉得像冰块。

    \"前面有问题。\"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气,\"雾里有东西。\"

    我的呼吸变得重了。

    雾里飘着股甜丝丝的香味,像煮烂的桂花,可闻多了脑袋发晕。

    赵记者的相机突然\"啪\"地掉在地上,他捂着太阳穴蹲下:\"我...我看不见了...\"李大爷的煤油灯闪了闪,灯芯突然变成幽蓝色,照得他的脸青得可怕:\"别...别用鼻子呼吸...\"

    我扶着湛瑶的肩。

    她的手指掐进我胳膊里,疼得我倒抽冷气。

    雾气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和之前红绣鞋的声音像,可更沉,像有人拖着脚在走。

    \"抓着我的衣服。\"我哑着嗓子说,\"别松手。\"

    我们摸索着往前挪。

    雾浓得像团棉花,伸手只能看见五根手指的轮廓。

    湛瑶的发梢飘得更厉害了,扫过我脖子,凉得我起鸡皮疙瘩。

    李大爷的煤油灯越来越暗,最后\"滋\"地灭了。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脚。

    湿的,黏的,像...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