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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又在演我! 第9章 索额图:殿下,您忘了我们的谋反计划吗?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毓庆宫密室。

    石静娴盯着眼前须发皆白的索额图,大脑一片空白。

    老权臣躬着身子,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雷炸在她耳边:

    “殿下,江南三营已备齐火器,只等您六月巡幸时举事——您怎么还在批河工折子?!”

    ——谋反?

    ——什么谋反?

    ——胤礽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事情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石静娴正在批阅奏折,忽见李德全神色慌张地进来,递上一枚青玉扳指:“索相爷说……您见了就懂。”

    扳指内侧刻着细如蚊足的“甲申”二字——那是康熙二十三年,太子初次监国的年份。

    她刚戴上扳指,索额图就像幽灵般从屏风后转出,连声“殿下”都叫得咬牙切齿。“老臣冒险入宫,就为看您日日讨好皇上?!”索额图枯瘦的手指戳向案几,那里堆着她连日批改的治水策,“您可知佟国维那老匹夫已在密折里参您‘结党营私’了!”

    石静娴捏紧朱笔。

    历史上索额图确实怂恿太子谋逆,但……现在才康熙三十四年啊!

    “索相慎言。”她强作镇定,“皇阿玛近日龙体康健,此时妄动……”

    “龙体康健?”索额图突然诡笑,“那碗茯苓糕里的白芍,殿下真当皇上不知情?”

    她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毓庆宫寝殿,胤礽听完转述,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慌什么,他诈你的。”“可他说江南大营……”

    “那是去年的事了。”胤礽漫不经心地绾发,“当时他提议在皇上南巡时兵谏,被我拒了。”

    石静娴倒吸凉气:“你拒了?!”

    “不然呢?”他冷笑,“你以为我蠢到用索党的杂牌军造反?”

    信息量过大,她一时语塞。

    胤礽忽然掐住她下巴:“现在,记住三件事。”

    “第一,索额图在江宁私铸火炮,证据在乾清宫‘甲’字密档。”

    “第二,他今日敢提旧事,必是察觉你言行有异。”

    “第三——”他指尖力道加重,“若再露破绽,我们就得提前‘病逝’了。”

    五月初十,康熙召太子游湖。画舫行至湖心,老皇帝忽然问:“保成可知‘甲申’何解?”

    石静娴心头狂跳——这是索额图的暗号!

    “儿臣只知《周易》有云‘甲木参天’,申猴属金。”她垂眸,“金克木,非吉兆。”

    康熙轻笑,抛来一枚金瓜子。

    瓜子背面刻着“甲申”,正面却是“癸未”——去年的年号。

    “朕记得,去年索额图献过一尊青铜猴像。”

    ——猴属申,青铜为金。

    ——金克木,正是谋逆的隐喻!

    石静娴指尖发冷。康熙早已知情,甚至用同样的暗语试探!

    五月十二夜,索额图被“请”入乾清宫。石静娴躲在屏风后,听康熙慢条斯理道:“索卿,朕最近得了件趣物。”

    案几上摆着那尊青铜猴像,猴爪却被人为折断——恰如江南大营的火器,早被密旨收缴。

    “老臣……惶恐。”索额图跪地,声音却诡异地稳,“此物乃太子殿下……”

    “保成。”康熙突然唤她,“你来说。”

    生死一线间。

    她掀帘而出,在索额图骤缩的瞳孔中轻笑:“索相记错了,这猴像是您去年献给皇阿玛的寿礼。”

    ——既认了寿礼,就坐实了索额图“私藏贡品”。

    ——若咬定谋反,则牵连太子。

    老权臣喉结滚动,最终重重叩首:“老臣……老眼昏花。”

    五月十五,索额图“乞骸骨”的折子递到御前。石静娴看着朱批“准”字,长舒一口气。

    胤礽却突然道:“你以为赢了?”

    他推开窗,四阿哥正站在宫道上,手中奏折露出“江南兵备”四字。

    “索额图倒台,下一个就是清查太子党。”胤礽冷笑,“老四等的就是今天。”

    石静娴怔住。

    原来康熙这场局,从来不止钓一条鱼。

    (历史上索额图确于康熙四十二年倒台,但谋反密谋早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