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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又在演我! 第8章 康熙的父爱如山…体滑坡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二,乾清宫。

    康熙盯着御案上的食盒,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盒中是太子今早亲手呈上的茯苓糕,雪白莹润,点缀着枸杞,形如白玉嵌珠——可问题就在于,太子从未下过厨。

    更诡异的是,这已是本月第三次。

    先是太子主动为皇阿玛捶肩揉颈,手法娴熟得让按摩太监失业;再是熬夜批阅河工奏折,朱批字迹工整如馆阁体,连错字都无一个;如今竟连药膳都会做了……

    老皇帝眯起眼,指尖在食盒边缘轻叩三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毓庆宫里,石静娴正对着铜盆反复净手。

    “皇阿玛收下了?”她问李德全。

    老太监躬身:“收是收了,可万岁爷让奴才先试毒……”

    “试毒?!”她手一抖,水花溅湿袍角。这不能怪康熙多疑。历史上的太子胤礽骄纵任性,何时这般孝顺过?更何况——

    “你往糕点里加什么了?”胤礽(太子妃身)突然从屏风后转出,指尖还沾着墨迹。

    “就茯苓、蜂蜜、枸杞啊。”她莫名心虚,“哦,还掺了点白芍……”

    胤礽脸色骤变:“白芍?!”

    “你说过皇阿玛近来腰膝酸软,白芍不是能舒筋活络……”

    “那是给女子调经用的!”空气凝固。

    石静娴缓缓低头,看向铜盆里漂浮的枸杞——它们此刻像极了一颗颗嘲讽的眼睛。

    乾清宫偏殿,康熙盯着试毒太监。

    “如何?”

    老太监咂咂嘴:“回万岁爷,滋味甚美,就是……”他忽然捂住小腹,“奴才、奴才内急!”

    一刻钟后,太医战战兢兢回禀:“糕中白芍过量,又辅以茯苓利水,故有……通便利尿之效。”

    康熙的表情裂了。

    太子给他下泻药?不,这太拙劣了。除非……

    “传钦天监。”

    钦天监监正捧着罗盘在毓庆宫外转了三圈,突然扑倒在康熙脚边:

    “陛下!紫微垣旁现妖星,主东宫有异气!”

    “说人话。”

    “太子爷恐怕……中了蛊!”

    康熙挑眉。这倒解释得通——太子近日言行判若两人,又突然精通医理(虽然学歪了),莫非真被苗疆巫术所控?

    “查。”老皇帝眯眼,“但别惊动太子。”

    当夜,石静娴被“偶遇”的嫔妃们围堵。李佳氏递来绣帕:“殿下近日劳累,妾身特制了安神香囊……”

    ——帕角浸过药水,专验蛊虫反应。

    程佳氏“失手”打翻茶盏:“妾身该死!这就给殿下更衣……”

    ——想查看太子后颈是否有刺蛊的针眼。

    最绝的是唐氏,竟抱着《金刚经》要同太子“参禅”——实为试探他是否记得幼年共学的佛典。

    石静娴疲于应付,回殿就瘫在软榻上:“她们今天怎么回事?”

    胤礽冷笑:“你连《本草》都背不全就敢开方子,现在全紫禁城都以为你被下蛊了。”

    康熙的试探来得更直接。

    五月初五端阳宴,他特意赐太子雄黄酒:“此物驱邪,保成多用些。”

    石静娴举杯欲饮,忽觉袖口一沉——胤礽在案下猛踩她衣摆。

    雄黄遇蛊虫会剧痛,若她真被下蛊,此刻就该原形毕露。电光火石间,她泼酒入袖,同时惨叫一声:“烫!”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华贵的杏黄蟒袖“嗤”地冒起青烟——胤礽提前藏了硝石粉在她袖袋里。

    “护驾!”侍卫们刀剑出鞘。

    康熙却大笑:“好!妖邪已除!”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嫔妃们道,“太子前日误触苗疆贡品,幸得祖宗庇佑……”

    毓庆宫内,石静娴抖着烧焦的袖口:“你早就料到?”

    胤礽慢条斯理地剥粽子:“索额图今早往钦天监塞了银子。”

    “那你还让我送药糕?!”

    “不坐实‘中蛊’,怎么解释你突然会医术?”他蘸了蜜糖,“现在满朝都以为你被巫术所害又痊愈,只会赞皇阿玛圣明。”

    石静娴哑然。政治还能这么玩?

    窗外,李德全尖声宣旨:“皇上口谕,太子纯孝感天,赐《孝经》金刻本,茯苓十斤——”

    “噗!”她喷出茶汤,“还来?!”

    (历史上康熙确实用《孝经》训导太子,且端阳节有赐雄黄酒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