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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皇子齐聚修罗场,我炸了! 第446章 Chapter 446

    “那就不要控制了,你想怎么喜欢我,你想喜欢我多少,都随你……”白司颜抚上他的手背,轻轻握住,“我受得起。”

    伏在她的肩头,东倾夜默了良久,最后只长长地念了两个字。

    “阿言……”

    刚刚那一刹那,听到她那样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在乎,被人庇佑。

    那个人不是他的母后,不是他的父皇。

    而是白司颜。

    “所以,”思量了片刻,白司颜差不多理出了一个来龙去脉,“你母后把没机会下在你父皇身上的蝴蝶蛊,交给了你。而你刚才之所以咬我,是为了给我下蛊?”

    “我没有给你下蛊。”

    东倾夜淡淡地回了一句。

    “但是你打算给我下。”

    这一回,东倾夜没有否认,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那为什么又不下了?”

    “我……没有那个资格。”

    纵然他很想利用蝴蝶蛊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临到头来,还是下不了手,不是不够喜欢……而是舍不得。

    他可以逼自己,但唯独不想逼她。

    她不愿意的事情,他不会强迫她做。

    所以蝴蝶蛊再好,他最后还是不想用在她的身上。

    闻言,白司颜眸光微烁,忽然伸手捧起他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继而握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压上她的唇瓣,随后豪气干云地喝出了一个字——

    “咬!”

    东倾夜一怔,又听她接着说道。

    “就算你是小狗,我这块骨头,这辈子也给你啃了!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听到这话,东倾夜只觉得心头怦然间一大动。

    仿佛“轰”的一声烧起了熊熊的火焰,滚烫而灼热,像是要把他这辈子的欢喜在刹那间燃尽!

    那种激动到连大脑都无法思考的心情,是东倾夜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大概就是——

    狂喜!

    他不是傻子,白司颜也不是笨蛋。

    她不会不明白,一旦他在她身上种下了蝴蝶蛊,意味着什么!

    可是她非但没有因为他之前动的小心思而生气恼火,甚至还主动邀请他,明明白白地开口……让他在她身上下蛊!

    东倾夜知道,白司颜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安心。

    但是这样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

    好到让东倾夜觉得不可置信,甚至还以为那只是他的幻觉,幻听!

    因为太过喜出望外,东倾夜硬是愣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来。

    心下仍是带着几分狐疑,生怕刚才是自己不小心听岔了,不由得开口求证了一遍。

    “真的……可以吗?”

    白司颜挑眉,笑着反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

    东倾夜语带忐忑,毕竟下蛊不是小事,这蝴蝶蛊一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蝴蝶蛊极为霸道,一旦发作起来,不要说是你,便是我……也不见得能承受住……”

    “那就……”

    白司颜闻言低低一笑,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轻地呵出了一口热气,扑在脸上有些微温,又有些酥麻。

    “……不要让它发作啊!”

    话音落下的刹那,东倾夜的心头顿然间又漏了一拍心跳。

    他没有听错,白司颜也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知道蝴蝶蛊的厉害的,就像是套在手腕上的镯子,戴上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要他给她戴上……明明,她那么不喜欢受制于人。

    这一回,却甘愿受制于他,甘愿长长久久的,将他留在身边。

    “好!”

    确定白司颜是认真的,东倾夜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眉眼间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不再多做迟疑,张开嘴巴对着白司颜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那就……不让它发作。”

    这么好的机会,又是你情我愿的,东倾夜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虚情假意地拒绝。

    更何况他本来就存着私心,本来就……很没有安全感!

    这蝴蝶蛊一种下,就相当于拿到了一张长期饭票,就意味着每隔四十九天,就能开一次荤。

    哦呵呵。

    能得到白司颜这样的厚爱,就算是做梦……东倾夜都能直接笑醒过来!

    “嘶——”

    即使东倾夜已经尽量放轻力道了,但下蛊必然要见血,故而这一口咬得不算太温柔。

    白司颜忍不住倒抽了一小口冷气。

    本以为咬破了嘴唇会有腥血的味道,然而刹那间却是唇齿含香,溢满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见东倾夜松开了牙齿,白司颜不由问了一句。

    “好了吗?”

    “嗯。”

    东倾夜伸出舌头,轻轻扫去了她唇瓣上的血迹。

    胸口处的心跳强烈而有力,连带着原本有些冰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潋滟的光泽,散发着一丝丝的热度。

    “这么快就好了?”

    本来还以为蝴蝶蛊有多神秘,却不想比打针还要快。

    白司颜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微微有些刺痛的嘴唇,伤口竟是很快地愈合了。

    “那蛊是藏在你牙齿上的?”

    “是。”

    “你该不会一直带着这蛊吧?”

    “从母后在我身上种下蛊母的那一天开始,这蛊就在我身上了。”

    “唔……那这蛊不会跑出来吗?”

    据她所知,蛊分很多种,但绝大部分好像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而且是活的,貌似还会动!

    “不会,它们藏在牙齿里,除非嗅到血腥,才会跑出来。”

    “原来是这样,”白司颜微微颔首,还是觉得很神奇,“那万一你不小心咬到自己了,岂不是也会中蛊?”

    东倾夜怀抱着白司颜的娇躯,口吻之中满满都是宠溺,不带一丝一毫的厌烦,只浅笑着仔细地解释给她听。

    “我的身体里种下了蛊母,血的味道就会变得不一样……就算不小心吐了血,它们也不会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但多少也有些道理。

    白司颜暗自琢磨了一阵,越来越觉得这玩意儿太深奥,又很邪门,便没再研究,只还有些奇怪。

    “对了,刚才好像尝到了甜味儿,还很香……也是那蛊虫吗?”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司颜说着不由猛地一缠,不受控制地抖了两抖,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卧槽!我该不会把那些虫子吃下去了吧?!好恶心啊!”

    看到白司颜反应这么激烈,东倾夜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你怕虫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不是怕!”

    白司颜浑身紧着神经,纠正他。

    “是恶心……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天啊,受不了了,我要去漱口了,感觉怪怪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她要起身,东倾夜反而搂得更紧了,笑着安抚了两句。

    “放心吧,蝴蝶蛊只会循着腥血跑到你的血肉里,不会留在外面的。那些甜味儿是它们吐出来的细丝,可以称得上是极品的疗伤圣药……你看,刚咬破的嘴皮,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这话,白司颜才稍稍放宽了心,侧身躺了回去。

    下意识伸出舌头尖舔了一下唇瓣,果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好像刚才溢出了血珠的不是她嘴唇似的。

    黑暗中,东倾夜就那么轻轻地拥着她,静谧的屋子里,似乎还能听到两人略显快速的心跳声。

    不是很急,却也并不平缓。

    白司颜之所以心跳加快,是因为刚才被那蝴蝶蛊的气味儿吓到的。

    至于东倾夜……

    能捡到这天大的便宜,恐怕这整个晚上……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伸手抚着他的脸颊,几乎能明显地感觉到嘴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白司颜不由跟着扬起眉梢,见他这般开心,她自然也跟着高兴。

    “小狐狸,现在满意了吗?”

    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白司颜的嘴角,东倾夜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甜到骨子里的羞赧。

    “嗯……满意……”

    白司颜笑着压低了声调,问得意味深长。

    “还想更满意吗?”

    东倾夜七窍玲珑,根本用不着白司颜再点拨些什么,立刻就倾身覆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将一个炽热的字节呵入了她的口中——

    “想!”

    再一次被狂风暴雨般的热情淹没,白司颜深深地觉得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宠他一点。

    当然前提是在他的表现比较“好”的情况下。

    否则……嗯,一切免谈!

    月色如雪,夜深露重,在几番香汗淋漓之后,白司颜终于经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合眼睡了过去。

    东倾夜伸手帮她盖好锦衾,垂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眉眼儿弯弯的,笑得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他给白司颜种下的蝴蝶毒,唤作“七不离”。

    七不离。

    意为此生不弃不离。

    东倾夜没有告诉白司颜的是——

    若要解蛊,需饮身种蛊母之人的心头之血,连饮七七四十九日,蛊毒得解,而蛊母之躯……必死无疑!

    这才是蝴蝶蛊最终的真相,残忍而美丽,只为此情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