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谣：星霜甜药铺 第23章 变幽灵态旁观往事
时空乱流像一张被猫抓过的毛线，毫无规律地将小夭和相柳甩向未知的节点。这次他们落进了一片漆黑的空间，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隐约传来水滴滴落的回响。
“这是哪儿？”小夭下意识抓住相柳的袖子——虽然依旧抓了个空，但好歹有点心理安慰。
相柳的九颗脑袋同时转向不同方向侦查，其中一颗突然压低声音：“嘘……听。”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传来：“……所以只要我把这个放在这里，再把这个倒进去……”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摇晃，刺目的火光中，小夭看清了那个灰头土脸的身影——十二三岁的自己，正狼狈地从一堆冒着黑烟的瓶瓶罐罐中爬起来，脸上还沾着可疑的绿色粉末。
“是玉山的药房！”小夭惊呼，“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改良王母的丹药配方！”
相柳的九双眼同时瞪大：“你管这叫‘改良’？”
过去的“小夭”抹了把脸，看着被炸穿一个洞的房顶，小声嘀咕：“奇怪，明明按照《毒经》上说的比例……”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母带着一众侍女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是、你！”
小夭（现在的）缩了缩脖子：“完了完了，这次我被打手心打了三十下……”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突然凑近观察：“等等，她手里攥着什么？”
只见过去的“小夭”背在身后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本破旧的册子。当王母命人把她拎出去时，那本册子从她袖口掉了下来。
小夭飘过去一看，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九头妖弱点大全》。
相柳：“……”
九颗脑袋同时转向现在的小夭，眼神危险。
小夭干笑：“这个……我可以解释……”
其中一颗头阴森森地问：“你从哪弄来的这个？”
另一颗头补充：“还‘大全’？”
小夭望天：“就……小时候听那些大妖怪吹牛，随便记着玩的……”
第三颗头冷笑：“第28页写着‘最怕痒’，第56页写着‘醉酒后会现原形’……”
小夭震惊：“你居然偷看？！”
第四颗头理直气壮：“这是研究敌方情报！”
就在他们吵架时，王母已经命人把过去的“小夭”按在庭院里的石凳上准备行刑。小夭（现在的）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别看别看，打手心可疼了……”
相柳的九颗脑袋却整齐地凑过去围观，其中一颗还点评道：“姿势不够标准。”
另一颗头：“力度也不行。”
第三颗头：“建议改用藤条。”
小夭气得去掐他的脖子（当然掐不到）：“你还是人吗？！”
第四颗头淡定纠正：“本来就不是。”
就在戒尺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了戒尺。“啪”的一声，戒尺断成两截。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白衣少年从回廊转角走出来，面容清冷，手里还捏着未散去的灵力。
小夭瞪大眼睛：“玱玹哥哥？！”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眯起眼：“这小子年轻时还挺爱管闲事。”
过去的“玱玹”向王母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王母恕罪，小夭年纪尚小，试药也是出于好学之心。若真要罚，不如罚她抄写《药典》。”
王母冷哼一声：“抄写？她上次抄的《药典》里夹着《如何让师父秃头的三十种方法》！”
小夭（现在的）捂脸：“……这种黑历史为什么要在相柳面前重播啊！”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已经笑到打滚：“难怪后来王母的头发越来越少……”
最终，在王母的咆哮和玱玹的劝说下，过去的“小夭”被罚去后山面壁思过。小夭和相柳跟了过去，想看看年幼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刚到后山，就看到过去的“小夭”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点心，美滋滋地啃了起来，边吃还边嘀咕：“玱玹哥哥果然靠谱，知道提前给我塞吃的……”
相柳的九颗脑袋同时转向现在的小夭：“所以你从小就这么……”
小夭理直气壮：“民以食为天！”
突然，过去的“小夭”从怀里摸出那本《九头妖弱点大全》，认真地翻到某一页，用炭笔在上面添了几行字。
相柳的九双眼同时眯起：“她在写什么？”
两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最新补充的内容是：“据西炎城老妖透露，九头妖第九个头最傻，吵架永远输（待验证）。”
空气突然安静。
相柳的第九颗头缓缓转向小夭，眼神危险：“……待、验、证？”
小夭干笑着后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就在这时，天空再次传来雷鸣，时空裂缝毫无预兆地张开，直接将两人吞了进去。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小夭看到过去的自己突然抬头，疑惑地望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相柳的第九颗头还在咬牙切齿：“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哗——”
这次他们掉进了一片冰冷的水中。小夭扑腾着（虽然幽灵不需要呼吸）浮出水面，发现四周是茫茫大海，远处有一座孤岛，岛上隐约可见一座华丽的宫殿。
“这是……”小夭还没说完，相柳的其中一颗头就沉声道：“辰荣山。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海浪突然剧烈翻涌起来，一个巨浪拍向岸边。在浪花之中，一个小小的银色身影被冲上岸——那是一条伤痕累累的小蛇，长着九个脑袋，其中两个还在流血。
小夭的心猛地揪紧了：“这是……你？”
相柳（现在的）沉默地看着年幼的自己艰难地在沙滩上爬行，留下一道血痕。其中一颗头低声道：“那是我刚被其他海妖围攻后的样子。”
小夭想过去帮忙，却被相柳拦住：“别插手。如果当时我死在这里，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九双眼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突然，宫殿方向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带着侍从走来，看到小蛇后皱了皱眉：“哪来的小妖怪？”
侍从提议：“大人，这九头蛇妖虽年幼，但毕竟是凶物，不如……”
男子抬手制止，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有意思。带回去养着吧。”
小夭惊讶：“他是……”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淡淡道：“义父。后来也是他把我送给辰荣王做杀手培养。”
年幼的“相柳”被拎起来时还在挣扎，其中一个脑袋狠狠咬了侍从的手，换来一顿暴打。男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够狠，我喜欢。”
小夭气得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相柳却平静道：“弱肉强食，本就是妖界的法则。”
就在这时，年幼的“相柳”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幽灵态的他们所在的位置——
那双眼睛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警觉。
小夭屏住呼吸：“他……能感觉到我们？”
天空再次传来雷鸣，时空裂缝开始不稳定地扭曲。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突然说：“走吧。有些事，看一次就够了。”
在被强行拉入下一个时空前，小夭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小小的身影被拖向宫殿时，其中一个脑袋固执地一直回头望着他们的方向……
“这是哪儿？”小夭下意识抓住相柳的袖子——虽然依旧抓了个空，但好歹有点心理安慰。
相柳的九颗脑袋同时转向不同方向侦查，其中一颗突然压低声音：“嘘……听。”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传来：“……所以只要我把这个放在这里，再把这个倒进去……”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摇晃，刺目的火光中，小夭看清了那个灰头土脸的身影——十二三岁的自己，正狼狈地从一堆冒着黑烟的瓶瓶罐罐中爬起来，脸上还沾着可疑的绿色粉末。
“是玉山的药房！”小夭惊呼，“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改良王母的丹药配方！”
相柳的九双眼同时瞪大：“你管这叫‘改良’？”
过去的“小夭”抹了把脸，看着被炸穿一个洞的房顶，小声嘀咕：“奇怪，明明按照《毒经》上说的比例……”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母带着一众侍女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是、你！”
小夭（现在的）缩了缩脖子：“完了完了，这次我被打手心打了三十下……”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突然凑近观察：“等等，她手里攥着什么？”
只见过去的“小夭”背在身后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本破旧的册子。当王母命人把她拎出去时，那本册子从她袖口掉了下来。
小夭飘过去一看，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九头妖弱点大全》。
相柳：“……”
九颗脑袋同时转向现在的小夭，眼神危险。
小夭干笑：“这个……我可以解释……”
其中一颗头阴森森地问：“你从哪弄来的这个？”
另一颗头补充：“还‘大全’？”
小夭望天：“就……小时候听那些大妖怪吹牛，随便记着玩的……”
第三颗头冷笑：“第28页写着‘最怕痒’，第56页写着‘醉酒后会现原形’……”
小夭震惊：“你居然偷看？！”
第四颗头理直气壮：“这是研究敌方情报！”
就在他们吵架时，王母已经命人把过去的“小夭”按在庭院里的石凳上准备行刑。小夭（现在的）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别看别看，打手心可疼了……”
相柳的九颗脑袋却整齐地凑过去围观，其中一颗还点评道：“姿势不够标准。”
另一颗头：“力度也不行。”
第三颗头：“建议改用藤条。”
小夭气得去掐他的脖子（当然掐不到）：“你还是人吗？！”
第四颗头淡定纠正：“本来就不是。”
就在戒尺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了戒尺。“啪”的一声，戒尺断成两截。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白衣少年从回廊转角走出来，面容清冷，手里还捏着未散去的灵力。
小夭瞪大眼睛：“玱玹哥哥？！”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眯起眼：“这小子年轻时还挺爱管闲事。”
过去的“玱玹”向王母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王母恕罪，小夭年纪尚小，试药也是出于好学之心。若真要罚，不如罚她抄写《药典》。”
王母冷哼一声：“抄写？她上次抄的《药典》里夹着《如何让师父秃头的三十种方法》！”
小夭（现在的）捂脸：“……这种黑历史为什么要在相柳面前重播啊！”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已经笑到打滚：“难怪后来王母的头发越来越少……”
最终，在王母的咆哮和玱玹的劝说下，过去的“小夭”被罚去后山面壁思过。小夭和相柳跟了过去，想看看年幼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刚到后山，就看到过去的“小夭”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点心，美滋滋地啃了起来，边吃还边嘀咕：“玱玹哥哥果然靠谱，知道提前给我塞吃的……”
相柳的九颗脑袋同时转向现在的小夭：“所以你从小就这么……”
小夭理直气壮：“民以食为天！”
突然，过去的“小夭”从怀里摸出那本《九头妖弱点大全》，认真地翻到某一页，用炭笔在上面添了几行字。
相柳的九双眼同时眯起：“她在写什么？”
两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最新补充的内容是：“据西炎城老妖透露，九头妖第九个头最傻，吵架永远输（待验证）。”
空气突然安静。
相柳的第九颗头缓缓转向小夭，眼神危险：“……待、验、证？”
小夭干笑着后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就在这时，天空再次传来雷鸣，时空裂缝毫无预兆地张开，直接将两人吞了进去。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小夭看到过去的自己突然抬头，疑惑地望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相柳的第九颗头还在咬牙切齿：“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哗——”
这次他们掉进了一片冰冷的水中。小夭扑腾着（虽然幽灵不需要呼吸）浮出水面，发现四周是茫茫大海，远处有一座孤岛，岛上隐约可见一座华丽的宫殿。
“这是……”小夭还没说完，相柳的其中一颗头就沉声道：“辰荣山。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海浪突然剧烈翻涌起来，一个巨浪拍向岸边。在浪花之中，一个小小的银色身影被冲上岸——那是一条伤痕累累的小蛇，长着九个脑袋，其中两个还在流血。
小夭的心猛地揪紧了：“这是……你？”
相柳（现在的）沉默地看着年幼的自己艰难地在沙滩上爬行，留下一道血痕。其中一颗头低声道：“那是我刚被其他海妖围攻后的样子。”
小夭想过去帮忙，却被相柳拦住：“别插手。如果当时我死在这里，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九双眼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突然，宫殿方向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带着侍从走来，看到小蛇后皱了皱眉：“哪来的小妖怪？”
侍从提议：“大人，这九头蛇妖虽年幼，但毕竟是凶物，不如……”
男子抬手制止，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有意思。带回去养着吧。”
小夭惊讶：“他是……”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淡淡道：“义父。后来也是他把我送给辰荣王做杀手培养。”
年幼的“相柳”被拎起来时还在挣扎，其中一个脑袋狠狠咬了侍从的手，换来一顿暴打。男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够狠，我喜欢。”
小夭气得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相柳却平静道：“弱肉强食，本就是妖界的法则。”
就在这时，年幼的“相柳”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幽灵态的他们所在的位置——
那双眼睛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警觉。
小夭屏住呼吸：“他……能感觉到我们？”
天空再次传来雷鸣，时空裂缝开始不稳定地扭曲。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突然说：“走吧。有些事，看一次就够了。”
在被强行拉入下一个时空前，小夭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小小的身影被拖向宫殿时，其中一个脑袋固执地一直回头望着他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