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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独宠九尾娇妻重生虐爆八荒 第495章 断情锁魂,九尾之怒焚山门

    慕星黎合拢手掌的瞬间,掌心那枚玉簪碎片突然泛起幽蓝微光。

    她分明看见,记忆里母亲发间那支青玉簪的残影与碎片重叠,像是有什么力量顺着血脉翻涌而上。

    下一刻,整座千幻神宗的天空发出撕裂般的哀鸣——被慕华安维系了三百年的幽冥通道,在九尾之力的灼烧下彻底崩塌。

    山风卷起她的衣袂,慕星黎悬在半空的身形微晃。

    方才注入古阵的灵力几乎抽干了她半条命,可当她垂眸望见下方那个踉跄着跪地的身影时,喉间的腥甜硬是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慕华安的指尖还沾着方才抓她时蹭到的血,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瘫坐在被阵法灼穿的地面上。

    他仰头望着逐渐闭合的黑雾裂隙,脸上的表情比三百年前跪在慕清瑶灵前时更破碎:“你知道那是我最后的机会吗?”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被雷劈碎的枯木,“你娘被幽冥殿主下的血咒,只有九尾血脉能解!你毁了通道,她就永远困在幽冥界最深处……”

    “她宁愿困在那里,也不愿被你用这种方式‘救’。”慕星黎的声音比山风更冷。

    她望着慕华安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前世自己被推上祭坛时,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红着眼说“为了你娘”,那时她信了,现在想来,不过是另一场自欺欺人。

    慕华安猛然抬头,眼里的血丝几乎要漫过瞳孔。

    他突然暴起,掌心腾起幽黑火焰:“你根本不懂!”那火焰裹着腐尸味扑面而来,却在触及慕星黎的刹那,被一层流转着金、木、水、火、土五色的光盾弹开。

    “我曾以为你是我的依靠。”慕星黎抬手,指尖的光盾化作五条灵链,“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灵链骤然收紧,缠住慕华安的四肢将他吊在半空。

    她望着他扭曲的面容,喉间泛起酸涩——二十年前雪夜,他抱着她烤火时,掌心也是这样温暖,“可你从未把我当女儿,只是把我当钥匙。”

    慕华安的指甲在灵链上划出火星:“那是因为你娘……”

    “够了。”慕星黎打断他。

    她身后的九尾虚影骤然凝实,九条金尾扫过之处,空气发出烧灼的噼啪声。

    “你总说为了她,可你问过她的意愿吗?”她想起方才在记忆碎片里看见的画面——母亲站在幽冥界的血河边,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面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慕华安的脸,而是小黎儿举着糖葫芦蹦跳的模样,“她要的从来不是被你用血脉和阵法困在身边,是你自己不肯放手。”

    慕华安的挣扎突然一滞。

    他望着慕星黎身后的九尾虚影,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他的丹田处,一缕若有若无的清灵之气正在翻涌,那气息太熟悉了,是慕清瑶惯用的玉露香!

    “她……”他瞳孔骤缩,“她还活着?”

    慕星黎的睫毛轻颤。

    她能感应到那缕气息里夹杂的虚弱与欣慰,像极了记忆中母亲摸她头时的温度。

    “你早该想到的。”她的语气软了一瞬,很快又冷硬起来,“但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话音未落,东侧山门传来轰然巨响。

    慕星黎转头望去,只见原本刻着“千幻”二字的石牌正在燃烧,那火不是红的,是渗着黑丝的紫,几个试图扑火的外门弟子刚靠近,衣物就开始溃烂。

    “幽冥咒火。”黎玄澈的声音从她身侧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掠至火场边缘,玄色广袖翻卷间,冰灵力凝成屏障隔开火焰。

    但那火像是有生命般顺着屏障攀爬,在冰面上烙出狰狞的裂痕,“他们在山门布了后手,咒火会吸尽活物精元。”

    慕星黎的九尾虚影剧烈震颤。

    她能感觉到,那咒火里混杂着方才被她斩断的幽冥通道残留的气息——有人在借慕华安的手,引她入瓮。

    “不能再拖了。”她咬了咬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

    掌心的九尾印记突然胀大,化作一轮金月笼罩整座山门。

    所有沾了幽冥气的东西在金光中嘶鸣,咒火最先熄灭,连慕华安体内那缕不属于他的阴邪残魂都被灼得发出尖叫。

    “你做了什么?”慕华安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能感觉到,附在他识海三百年的那道黑影正在消散,原来他以为的“救妻执念”,不过是幽冥殿残魂操控的妄念。

    “我在斩断所有因果。”慕星黎收回灵力,踉跄着扶住黎玄澈递来的手。

    她望着逐渐平静的山门,又看向慕华安涣散的眼神,“但母亲还在幽冥界。”

    黎玄澈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将一缕灵力渡入她体内。

    他另一只手取出枚泛黄的玉简,表面刻着与慕星黎掌心玉簪碎片相同的纹路:“这是我当年在幽冥界入口捡到的。”他望着慕星黎骤然亮起来的眼睛,唇角微扬,“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慕星黎接过玉简,指尖触到纹路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站在开满曼珠沙华的河边,将半枚玉簪塞进她手里,说:“若有一日你能来,记得带着它。”

    “我们一起去。”她抬头望向黎玄澈,眼中的坚定比夜空里的星子更亮。

    山门前的金焰尚未散尽,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慕华安瘫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笑了——那笑里没有疯癫,只有释然。

    他摸出怀里那面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再是扭曲的黑雾,而是个穿月白裙的女子,正隔着镜面朝他轻轻摇头。

    “清瑶……”他对着镜子喃喃,“我终于懂了。”

    夜风卷起几片未燃尽的金箔,飘向逐渐闭合的幽冥裂隙。

    千幻神宗的钟鼓楼传来三更梆子声,而在那裂隙深处,有更幽深的黑暗正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