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守护者及永生人 第4章 号宇宙——水界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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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1990
穿越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散，叶云天就被一股咸腥的海风狠狠灌了一口。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不，是更深邃、更浑浊的靛蓝色。天空是同样的颜色，与海面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融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脚下没有坚实的土地，只有一个由能量场构成的临时平台，正随着海浪轻微起伏。
“1000号宇宙，海洋覆盖率99%。”林月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已经展开了信号追踪器，屏幕上的红点微弱却稳定，“信号源在东北方向，大约五公里外。但信号特征显示，目标处于移动状态，而且……能量反应正在快速衰减。”
叶云天扶着额头站稳，目光扫过四周。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暗褐色的“岛屿”，走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陆地，而是一块块巨大的、质地疏松的木质结构，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是远古植物的木质化根系。”他认出了这种特殊的结构，“这个宇宙的海洋盐分极高，密度很大，才能支撑这些根系漂浮不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咸味，吸入肺里都带着刺痛感。叶云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云天5号”冲锋衣，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盐霜——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海水腐蚀性很强，”他皱起眉，“穿越机的能量外壳在这里恐怕撑不了太久。”
“我们得尽快找到4号。”林月瞳的表情很凝重，她指向信号追踪器上不断跳动的能量条，“按照这个衰减速度，他的穿越机最多还能坚持一小时。”
叶云天点头，正准备启动穿越机的短途飞行模式，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海面下掠过一道巨大的阴影。那阴影呈扁平状，宽度至少有十米，在靛蓝色的海水中划过一道暗黑色的轨迹，速度快得惊人。
“那是什么？”林月瞳立刻警惕起来，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是这个宇宙的顶级掠食者，”叶云天迅速调出数据库里的资料投影，“一种巨型电鳐的变异种，能释放高强度电流，而且对生物电信号极其敏感。”他看向海面上那些漂浮的根系，“它们通常潜伏在根系下方，等待猎物靠近。”
信号追踪器上的红点恰好就在一块较大的浮木附近。
“4号很可能就在那块浮木上，”林月瞳立刻做出判断，“但我们不能直接飞过去，会被电鳐发现的。”
叶云天思索片刻，看向林月瞳：“你的拟态能力，能模拟出不产生生物电信号的物体吗？”
林月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的人形轮廓迅速拉长、扁平化，皮肤表面浮现出光滑的流线型弧度，颜色变成了与海水相近的深靛蓝。几秒钟后，她已经变成了一艘小型潜水器，长约三米，前端有透明的观察窗，尾部有稳定的推进器。
“拟态‘流线型潜水器’完成，”林月瞳的声音通过潜水器的扬声器传出，带着一丝机械的质感，“我可以在体表形成一层‘生物电屏蔽膜’，隔绝我们的信号。”
叶云天立刻登上潜水器，舱门在他身后自动闭合，内部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空气——显然是林月瞳用能力模拟出的生命维持系统。“目标东北方向五公里，那块最大的浮木。”
潜水器悄无声息地潜入海面，海水的阻力被流线型的外壳完美化解。透过观察窗，叶云天能清晰地看到水下的世界：没有色彩斑斓的珊瑚，只有稀疏的、如同钢丝般的深色海草；偶尔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鱼掠过，但更多的是那些潜伏在根系下方的巨大电鳐，它们像一块块暗黑色的毯子，静静等待着。
潜水器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的薄膜，那些电鳐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外来者的存在，依旧保持着静止。
“生物电屏蔽膜有效。”林月瞳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
五分钟后，潜水器抵达了目标浮木下方。叶云天透过观察窗向上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在那块直径约十米的浮木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是叶云天4号。他的“云天4号”冲锋衣已经被海水浸泡得湿透，表面的能量涂层大片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纤维结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显然已经严重脱水和体力透支。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浮木，一只手死死抓着根系的缝隙，另一只手无力地垂着，手腕上的穿越机指示灯已经变成了危险的红色，闪烁频率越来越慢。
更危险的是，在浮木下方，至少潜伏着三只巨型电鳐，它们的身体微微起伏，显然已经锁定了这个漂浮在上方的“猎物”，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
“必须马上带他走。”叶云天低声说，“但不能惊动这些电鳐。”
“我可以上浮到浮木边缘，你趁机把他拉下来。”林月瞳提议，“但动作要快，屏蔽膜只能掩盖我们的生物电，无法完全隐藏物理存在。”
潜水器缓缓上浮，顶部刚好与浮木表面平齐。叶云天迅速打开舱门，无声地跃上浮木。
“4号！”他低喊着冲过去。
叶云天4号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叶云天0号，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0号……你来了……”他的声音细若蚊蚋，“浮力模块……坏了……海水……在腐蚀能量壳……”
叶云天没有多说，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发现他除了脱水和疲劳，并没有致命伤，稍微松了口气。他从应急背包里取出一支高能量营养剂，撬开4号的嘴喂了进去，又拿出一小瓶淡水，小心地滴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能走吗？”
4号虚弱地点了点头，试图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叶云天立刻扶住他，半拖半抱地将他带到潜水器旁。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剧烈地波动起来！
一只巨型电鳐猛地从水下上浮，扁平的身体几乎覆盖了半个浮木，眼睛里闪烁着凶光，显然是发现了他们的动作！
“快走！”林月瞳大喊，潜水器的舱门完全打开。
叶云天不再犹豫，抱着4号跳进了潜水器。舱门刚要关闭，那只电鳐已经猛地撞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让潜水器剧烈摇晃，观察窗上瞬间布满了裂纹。
“屏蔽膜被撞破了！我们被发现了！”林月瞳的声音带着急促，“所有电鳐都在向我们聚集！”
叶云天迅速启动了自己“云天5号”的一个隐藏功能：“紧急浮力场启动！”
随着他的指令，一道淡蓝色的能量场从他身上扩散开来，瞬间将整个潜水器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气泡。气泡表面闪烁着流动的光泽，将海水隔绝在外。
“这是利用量子斥力形成的临时屏障，”叶云天解释道，“但能量消耗极大，只能维持到我们锁定返回坐标。”
“坐标正在定位……”林月瞳一边操控潜水器快速逃离，一边报出数据，“但它们追上来了！”
透过布满裂纹的观察窗，可以看到至少五只巨型电鳐在气泡周围盘旋，它们的身体不断撞击着气泡，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气泡表面的光泽越来越暗淡，显然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定位完成！但还需要三十秒才能启动穿越！”林月瞳喊道，“气泡快撑不住了！”
一只体型最大的电鳐猛地加速，像一枚黑色的炮弹撞向气泡！
“砰！”
气泡剧烈震动，表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海水开始从缝隙中渗透进来。
“月瞳，你带4号先走！”叶云天当机立断。
“不行！”林月瞳立刻拒绝，“要走一起走！”
她看了一眼窗外那只撞来的电鳐，又看了一眼叶云天，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我有办法！”
不等叶云天反应，林月瞳的身体突然从潜水器形态脱离出来，化作一道耀眼的电弧！那电弧在气泡内盘旋一周，然后猛地撞向气泡的另一侧，在那里形成了一个由纯粹电能构成的、人形的诱饵。
诱饵散发出极其强烈的生物电信号，远远超过了叶云天和4号的总和。
那些原本围攻气泡的电鳐瞬间被这股强烈的信号吸引，纷纷调转方向，朝着那个电能诱饵猛冲过去！
“这是拟态‘导电诱饵’，”林月瞳的声音从电弧中传来，带着一丝虚弱，“它们对强电流没有抵抗力……快启动穿越！我引开它们！”
“月瞳！”叶云天心中一紧。
“别管我！快！”
叶云天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立刻将4号扶稳，双手按在戒指控制器上：“返回坐标确认！穿越程序启动！十秒倒计时！”
“10……9……”
气泡外，林月瞳化作的电弧带着那群电鳐越飞越远，不时有强烈的电流碰撞声传来。
“8……7……”
气泡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大，海水已经开始大量涌入。
“6……5……”
叶云天紧紧盯着戒指上的倒计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远去的电弧。
“4……3……”
电弧突然回头，朝着气泡的方向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告别。
“2……1……穿越启动！”
蓝色的光晕包裹住叶云天和4号，在气泡彻底破裂的前一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海水中。
当叶云天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回到了0号宇宙的实验室。4号躺在旁边的医疗床上，正在接受自动医疗系统的治疗，呼吸已经平稳。
林月瞳是在五分钟后回来的，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抽搐，显然是拟态导电诱饵消耗了太多能量，还受到了电鳐的电流冲击。
“你没事吧？”叶云天立刻上前扶住她，语气里带着后怕。
林月瞳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叶云天扶她坐下，看着医疗床上的4号，又看了看自己“云天5号”上残留的盐霜，眉头渐渐皱起。
“这次的救援暴露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低声说，“极端环境下的能量续航能力不足。”
他走到实验台前，调出穿越机的能量消耗数据：“紧急浮力场在1000号宇宙的高盐环境下，能量转化率下降了30%；月瞳你的拟态能力消耗也比平时大得多。”
“那怎么办？”林月瞳问道。
叶云天的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里的太阳能收集板上，又看了看医疗系统正在给4号输入的营养剂，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们需要备用能源，而且是能适应各种极端环境的备用能源。”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很快画出了一个草图，“可以设计一种‘太阳能+生物能’双驱动的备用电池。在有光照的环境下，太阳能板可以收集能量；在没有光照的环境下，可以通过分解高能量食物或生物组织来获取能量。”
他指着草图上的一个核心部件：“这里用纳米级的能量转换器，能同时兼容两种能量输入，效率可以达到80%以上。”
林月瞳看着草图，点了点头：“这个思路可行，特别是生物能部分，应急背包里的高能量压缩食物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叶云天将草图保存好，目光再次投向医疗床上的4号，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1000号宇宙的救援虽然成功了，但也让他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挑战远不止那些被困的“自己”，还有这些千奇百怪、危机四伏的平行宇宙环境。
只有不断升级装备，提升应对能力，才能在这条救援之路上走得更远。
而那个新出现的“时空猎手”的威胁，还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他，时间可能已经不多了。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不，是更深邃、更浑浊的靛蓝色。天空是同样的颜色，与海面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融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脚下没有坚实的土地，只有一个由能量场构成的临时平台，正随着海浪轻微起伏。
“1000号宇宙，海洋覆盖率99%。”林月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已经展开了信号追踪器，屏幕上的红点微弱却稳定，“信号源在东北方向，大约五公里外。但信号特征显示，目标处于移动状态，而且……能量反应正在快速衰减。”
叶云天扶着额头站稳，目光扫过四周。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暗褐色的“岛屿”，走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陆地，而是一块块巨大的、质地疏松的木质结构，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是远古植物的木质化根系。”他认出了这种特殊的结构，“这个宇宙的海洋盐分极高，密度很大，才能支撑这些根系漂浮不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咸味，吸入肺里都带着刺痛感。叶云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云天5号”冲锋衣，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盐霜——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海水腐蚀性很强，”他皱起眉，“穿越机的能量外壳在这里恐怕撑不了太久。”
“我们得尽快找到4号。”林月瞳的表情很凝重，她指向信号追踪器上不断跳动的能量条，“按照这个衰减速度，他的穿越机最多还能坚持一小时。”
叶云天点头，正准备启动穿越机的短途飞行模式，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海面下掠过一道巨大的阴影。那阴影呈扁平状，宽度至少有十米，在靛蓝色的海水中划过一道暗黑色的轨迹，速度快得惊人。
“那是什么？”林月瞳立刻警惕起来，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是这个宇宙的顶级掠食者，”叶云天迅速调出数据库里的资料投影，“一种巨型电鳐的变异种，能释放高强度电流，而且对生物电信号极其敏感。”他看向海面上那些漂浮的根系，“它们通常潜伏在根系下方，等待猎物靠近。”
信号追踪器上的红点恰好就在一块较大的浮木附近。
“4号很可能就在那块浮木上，”林月瞳立刻做出判断，“但我们不能直接飞过去，会被电鳐发现的。”
叶云天思索片刻，看向林月瞳：“你的拟态能力，能模拟出不产生生物电信号的物体吗？”
林月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的人形轮廓迅速拉长、扁平化，皮肤表面浮现出光滑的流线型弧度，颜色变成了与海水相近的深靛蓝。几秒钟后，她已经变成了一艘小型潜水器，长约三米，前端有透明的观察窗，尾部有稳定的推进器。
“拟态‘流线型潜水器’完成，”林月瞳的声音通过潜水器的扬声器传出，带着一丝机械的质感，“我可以在体表形成一层‘生物电屏蔽膜’，隔绝我们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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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潜水器抵达了目标浮木下方。叶云天透过观察窗向上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在那块直径约十米的浮木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是叶云天4号。他的“云天4号”冲锋衣已经被海水浸泡得湿透，表面的能量涂层大片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纤维结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显然已经严重脱水和体力透支。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浮木，一只手死死抓着根系的缝隙，另一只手无力地垂着，手腕上的穿越机指示灯已经变成了危险的红色，闪烁频率越来越慢。
更危险的是，在浮木下方，至少潜伏着三只巨型电鳐，它们的身体微微起伏，显然已经锁定了这个漂浮在上方的“猎物”，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
“必须马上带他走。”叶云天低声说，“但不能惊动这些电鳐。”
“我可以上浮到浮木边缘，你趁机把他拉下来。”林月瞳提议，“但动作要快，屏蔽膜只能掩盖我们的生物电，无法完全隐藏物理存在。”
潜水器缓缓上浮，顶部刚好与浮木表面平齐。叶云天迅速打开舱门，无声地跃上浮木。
“4号！”他低喊着冲过去。
叶云天4号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叶云天0号，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0号……你来了……”他的声音细若蚊蚋，“浮力模块……坏了……海水……在腐蚀能量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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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型电鳐猛地从水下上浮，扁平的身体几乎覆盖了半个浮木，眼睛里闪烁着凶光，显然是发现了他们的动作！
“快走！”林月瞳大喊，潜水器的舱门完全打开。
叶云天不再犹豫，抱着4号跳进了潜水器。舱门刚要关闭，那只电鳐已经猛地撞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让潜水器剧烈摇晃，观察窗上瞬间布满了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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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完成！但还需要三十秒才能启动穿越！”林月瞳喊道，“气泡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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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泡剧烈震动，表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海水开始从缝隙中渗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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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林月瞳立刻拒绝，“要走一起走！”
她看了一眼窗外那只撞来的电鳐，又看了一眼叶云天，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我有办法！”
不等叶云天反应，林月瞳的身体突然从潜水器形态脱离出来，化作一道耀眼的电弧！那电弧在气泡内盘旋一周，然后猛地撞向气泡的另一侧，在那里形成了一个由纯粹电能构成的、人形的诱饵。
诱饵散发出极其强烈的生物电信号，远远超过了叶云天和4号的总和。
那些原本围攻气泡的电鳐瞬间被这股强烈的信号吸引，纷纷调转方向，朝着那个电能诱饵猛冲过去！
“这是拟态‘导电诱饵’，”林月瞳的声音从电弧中传来，带着一丝虚弱，“它们对强电流没有抵抗力……快启动穿越！我引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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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气泡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大，海水已经开始大量涌入。
“6……5……”
叶云天紧紧盯着戒指上的倒计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远去的电弧。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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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瞳是在五分钟后回来的，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抽搐，显然是拟态导电诱饵消耗了太多能量，还受到了电鳐的电流冲击。
“你没事吧？”叶云天立刻上前扶住她，语气里带着后怕。
林月瞳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叶云天扶她坐下，看着医疗床上的4号，又看了看自己“云天5号”上残留的盐霜，眉头渐渐皱起。
“这次的救援暴露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低声说，“极端环境下的能量续航能力不足。”
他走到实验台前，调出穿越机的能量消耗数据：“紧急浮力场在1000号宇宙的高盐环境下，能量转化率下降了30%；月瞳你的拟态能力消耗也比平时大得多。”
“那怎么办？”林月瞳问道。
叶云天的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里的太阳能收集板上，又看了看医疗系统正在给4号输入的营养剂，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们需要备用能源，而且是能适应各种极端环境的备用能源。”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很快画出了一个草图，“可以设计一种‘太阳能+生物能’双驱动的备用电池。在有光照的环境下，太阳能板可以收集能量；在没有光照的环境下，可以通过分解高能量食物或生物组织来获取能量。”
他指着草图上的一个核心部件：“这里用纳米级的能量转换器，能同时兼容两种能量输入，效率可以达到80%以上。”
林月瞳看着草图，点了点头：“这个思路可行，特别是生物能部分，应急背包里的高能量压缩食物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叶云天将草图保存好，目光再次投向医疗床上的4号，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1000号宇宙的救援虽然成功了，但也让他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挑战远不止那些被困的“自己”，还有这些千奇百怪、危机四伏的平行宇宙环境。
只有不断升级装备，提升应对能力，才能在这条救援之路上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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